一切就被那么理所当然的定下,所有人都认为琳莹公主和兴文侯长子纪洲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除了纪家众人和施家众人以及……琳莹……
“见过公主殿下。”这是新婚夜,盖着盖头的琳莹听到她夫君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有人知道,在那双红鞋走近时,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夫君不必如此多礼,你我二人今后将相互扶持,共同走向白首。”
那个男人,将会成为自己未来一生最为亲近的人,他会成为自己的后盾,不再担心皇后和皇祖母,他能同自己一起共担风雨,琳莹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殿下,不早了,请早些歇息。”纪洲义这般说道,在琳莹眼里,男人脸上映着满室的红光,看起来那般耀眼。
琳莹自认为完美的新婚之夜,在之后某一天被纪洲义误认做施肜妗后,便明白,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这个男人,从来都只是应付自己,他待唤着那女人妗儿时是那般温柔,对自己永远只有公主二字罢了……
“把这个给嫂嫂送去……”琳莹此刻正在参加纪航义的庆功宴,在后院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嫂嫂……真不错……
“小公子,您带回来的东西全给了施……夫人,那公主那边若是知道了……”管家迫于纪航义的眼神,将那姨娘二字吞了下去,
“知道便知道了,她还能拿我怎么着,即便陛下亲自过问,我依旧是只有对表姐说的那般,我的嫂嫂就她一个!”纪航义甩手便走,喝了不少酒的少年郎晃悠晃悠着回自个儿院子去了,留下暗处的琳莹公主暗自咬牙。
“公、公主……”石榴在一旁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公子他想必年少,依着年少情谊,不懂……”
“什么不懂事,他们纪家拿我当蠢货呢!现下哪个驸马有甚么姨娘?还是大婚前进门的?在家里捧着个夫人?受尽宠爱?只需在我这例行公事便可讨好于皇祖母同父皇?休想!当初……若非听了陈嬷嬷的话,依着皇祖母的法子,那个女人都不知道烂在那座庵里了!”
“公主息怒!”石榴听得都牵扯到陈嬷嬷,只抖着跪下,望公主能理智些,若不让皇祖母收手,公主指不定连孩子都怀不上呢,这场婚事,石榴看得通透,公主若是看开些,兴许能守着孩子过得松快些……
琳莹想着,这是走马灯罢,人啊,总是只记得苦和憾,在这最后的日子里,竟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同纪洲义在一起那些曾经幸福的一点一滴,是在撕破脸皮之后便幻灭,还是从一开始自己心里便知道,那些幸福不过是自己沉浸在内的幻想?
耳边尽是稳婆的喊叫,若自己还能用力,还用她们如此嘶喊?毫无用处还吵着自己……自己的一生不也是么,毫无意义还将他人的人生弄得一团糟,临了了竟有些对不起纪家几人,纪航义和施肜妗更是……若是自己是普通勋贵之家,同他们怕也是合得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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