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的有一计……”

柳文新侧耳听过后,嘴角扶起一丝阴沉的消息,陆安歌,我就不信你不认罪!

“大哥,对不起,这次又是我连累你了!”陆安歌看着晦暗的牢房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北辰微微一笑,“没事,反正啊你又不是第一次闯祸了。”

“大哥!”陆安歌本来还有些愧疚呢,被他这么一说那种愧疚之感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还记得小时候每次闯了祸第一个想起来的人都是大哥,每次有困难了第一个想起来的人也是他。只不过,这次闯的货好像有点大。

“你做的这些都不是为了你自己,那么为什么这后果都要你来承担呢?”陆北辰如星空一样深邃的眼睛望着陆安歌。

陆安歌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我想过那么多,她只知道她这次做错了事情,惹了大麻烦。

“安歌,你记着,陆家是对你有恩,可我们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们做什么!因此这次的事情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陆北辰坚定的眼神让陆安歌心中某个地方一软,是啊,她从头到尾又有什么错?

“大哥,你真好”陆安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似乎让整个牢房里的阴霾一扫而光,陆北辰温柔地看着那绽放在陆安歌脸上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温暖,他想一直看她这样笑。

“所以啊,以后别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我们肯定要一起渡过的!”陆北辰脸上也挂着笑容,语气却很坚定。

“嗯!”陆安歌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北辰开始收拾那些干草,起码总得有一个睡的地方啊。

陆安歌也帮着收拾打扫。

突然,牢房门突然被打开,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感到不安。陆北辰立马挡在前面,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走进来。

“带走!”为首的那个人大喊一声。

立马有人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大哥!”陆安歌不安地看着那些人靠近,他们现在还没有被定罪,现在这个时候带走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陆北辰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带走陆安歌!

中国古代大部分王朝都是很封闭很保守的,对于不守妇道的女子和犯了法的女犯,会使用惨无人道的酷刑来惩治她们。

骑木驴一种针对女犯人的酷刑。

所谓木驴,其实就是一头用木头做成的驴,木驴背上,竖着一根大拇指粗的尖木桩。

当女犯被强行按坐下去时。

骑木驴

浸猪笼

一种针对出轨女子的私刑。

浸猪笼作为旧时的一种残酷的刑罚,就是把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调情的女人放进猪笼,在开口处困以绳索,吊起来,放到江河里淹浸。

浸猪笼

轻罪者让其头部露出水面,浸若干时候;重罪者可使之没顶,淹浸至死。

幽闭

坐铁莲花

针对“不守妇道”女人的酷刑。

“铁莲花”是一种由锋利铁片组成的花朵状刑具,形似莲花,所以取名“铁莲花”。

坐铁莲花古时候有一种针对女性的酷刑叫做“骑木驴”,而致命的铁梨花就隐藏在“木驴”的背部,对于那些所谓“不守妇道”的女人,通常让她们骑在“木驴”上。

除晦烙印一种针对“进门寡”女性的酷刑。

所谓进门寡,就是一些闭塞地区称呼那新婚不到百天,丈夫便死掉的女人。

婆家人最是忌恨这种人,认为她是“八败克夫命”,所以就施之以“除晦”、“烙印”。

除晦烙印

凌迟一种惩治叛乱谋反的酷刑。凌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各种残酷刑罚中最惨无人道的一种,尤其对女性极为残忍。

就是一刀一刀地割人身上的肉,直到差不多把肉割尽,才剖腹断首,使犯人毕命。

所以,凌迟也叫脔割、剐、寸磔等,所谓“千刀万剐”指的就是凌迟。

笞杖

笞杖是中国古代对女犯使用得最广泛的刑罚。

一些朝代规定笞杖之刑是杖臀。若是妇女犯罪需用笞杖,也是杖臀。

笞杖宋、元两代都有“去衣受杖”的规定。明代沿袭旧制,规定妇女犯了奸罪需要笞杖者,必须脱了裤子裸体受杖。

这对妇女来说,不仅是残酷的皮肉之苦,也是难堪的精神之辱。

陆北辰深知这些刑罚,所以他怕!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害怕过,从来没觉得他这样无能为力过!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他们对待她!此刻陆北辰朝那些人大吼,“住手!我们现在还没有被定罪,你们不能就这样带走她!”

领头的那个人一身酒气,粗黑的脸此刻显得有些狰狞,不屑地喊道:“你喊什么喊?!谁说要带走她了!我们要带走的是你!”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大哥!我才是那个被告的人,要抓抓我吧!”陆安歌根本不知道其中情由。

陆北辰听到那个人的话时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突然又听到陆安歌这样说,立马红着眼睛用近乎嘶吼的声音:“你在干什么?!你快给我回去!”

陆安歌看着红着眼睛暴怒的陆北辰一时间有些愣了。

那个领头的人也不耐烦了,“嚷嚷什么?快走!知县大人有话要问你!”

看着陆北辰被带走,陆安歌彻底慌了神,她跟着他们向前走了几步,牢头把门锁住了,她就跑过去抓住牢房的门,隔着空隙眼睁睁地看着陆北辰被带走,陆北辰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一步,此刻她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她哭喊着:“大哥!”

陆北辰回过头来,竟然对她一笑:“听大哥的话,在这等着大哥回来。”

陆安歌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仍旧一步一步地跟着,直到看不见的那一刻,她慢慢地蹲在地上,环抱住自己,开始是小声地哭泣,柳文新告的是她陆安歌,现在被抓走的是陆北辰,他们一定是想屈打成招!陆安歌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陆北辰,她说过会一个人承担后果,她没有想到竟然把陆北辰连累至此!她狠狠地捶打自己,一下比一下重!她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她恨自己没有办法不让大哥受到她的牵连!她恨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最后她放声大哭,哭声回荡在空荡的牢房里是那么清晰,那么悲凉。

可是陆北辰却丝毫不这么认为,这些人能带走他而不是陆安歌,他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幸运过!如果今天那些人带走的是陆安歌,那他今天拼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他在府衙里当差,他知道牢房里是怎么对待女犯人的,被打鞭子,打板子都是轻的,有的甚至还会被那些人侮辱,他不敢想象如果陆安歌今天被带走会发生什么!所以,此刻,他虽然知道自己可能要面临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没有一点畏惧,反而更多的是平静。

陆安歌一直看着陆北辰消失的方向,她多么希望陆北辰此刻走过来,对她说一句,“安歌,我回来了,别担心”她好怕她等不到,她怕陆北辰不回来了。她颓在地上,眼神龙洞无神,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如果大哥不回来,那这个地方就是我最后呆的地方,这个牢房里的空气是我呼吸的最后一口气。

她等了好长时间,望眼欲穿地想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暗沉下去。

终于,似乎有脚步声传过来,陆安歌挣扎着站起来,她长时间地蹲在地上,腿脚都麻了。

当她看到那些人把陆北辰押回来的时候,她几乎要开心地倒下去!

“大哥!大哥!”那些人粗鲁地把陆北辰推进牢房里时,陆安歌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了他。

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泪水已经无法控制,边哭边说,抽噎地说道:“大哥……大哥,我以为你……你回不来了!”此刻陆安歌所有的惊惶和害怕都消失了,她紧紧地抱着陆北辰,陆北辰的脸上却是一副痛苦的表情,身子微微侧了侧,陆安歌却立马贴上来,抱的更紧了。

“咝”陆北辰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嘴里喉咙里都是凉意,可是身上那被鞭打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别说是轻轻碰一下了,吹口气都是疼的,可是此刻却被陆安歌紧紧地抱着,当她碰到那伤口时,陆北辰那么能忍的人都忍不住皱眉,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陆安歌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陆北辰看着倒在他怀里一直哭泣的陆安歌,知道她这是太担心自己了,这会她哭的有多痛,她就有多担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心里竟有一丝喜悦。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同样紧紧地抱着吓坏了的陆安歌轻声安慰道:“好了,我不是没事了吗?别担心了!”

陆安歌哭的快透不过气来了才放开他,哭的一脸泪水,陆北辰伸手为她细心地温柔地擦着。

“大哥,他们把你叫过去干什么?是不是打你了?”陆安歌一想到这,热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陆北辰从来没有叫她流过这么多泪,慌乱地不停地擦着“没有,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他们把他带走什么都没做就把他放回来了吗?不可能,柳文新绝对没这么好心的,陆安歌不相信地看着陆北辰,突然她发现陆北辰胸前的衣杉上有血迹渗出,她伸手就要去掀开衣服看个究竟,却不料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控制住,“我没事”陆北辰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没有发现陆安歌已经看出了异样。

陆安歌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知道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陆安歌不相信地看着陆北辰,用力地挣脱了陆北辰的手,掀开衣服一看,陆安歌只觉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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