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顿时安静的有些可怕,沈瑶轻轻摸了一下通红的手背,抬了抬眼帘,对上了她的目光,抿了一下嘴唇,有些厌恶的看着她散落在左脸颊处的发丝,语气重了重“自暴自弃,你倒是做得轻巧。”字字如雷,入木三分。
沈玉青脸腾得一下涨红,低下了头双手环膝紧抱在原地,缩了缩身子企图让自个儿变得更渺小些,重新变回了刚才的模样,不言不语,似乎不在乎别人的关心。
沈瑶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瞪了立在房门边上的沈宽一眼,快步从屋内走了出来,绕到厨房内双手提着一个装满水的水桶,乘风而行,面无表情一步步地走着,跨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沈宽目瞪口呆中,又重新进了屋。
她喘着气,眼前沈玉青的模样依旧还是如此,不曾挪动,看着胸腔怒火直烧,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诶,梦瑶,你可别......”门边的沈宽缓过神,立马走了过去,门帘早已被撩起,一眼望去自是能见着里面的情形。看着沈玉青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心紧了紧,终是吞下了到嘴的话。
啪啦一声,凉水在沈玉青的头上滴落,发丝湿透粘成了一团,她抖擞着身子,目光清澈的看着前方,呼了一口气,轻咳了几声,嘴巴微张似要有话要说。水顺着高向低流动,毫无章法地沾染了沈瑶的鞋底。
可沈瑶并未过多地在意,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冰冷,“沈玉青,你并非三岁小孩要别人哄。商行没了可以重新再来。只要有人,人心稳定一样能重新恢复往日的繁荣。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大门都不敢出。这即便是沈家商行还在,迟早也会毁在你手上。”字字铿锵,仿佛已是酝酿良久,语气分明掺杂着怒意。
沈宽看着地上的沈玉青,终是嗟叹了一声,偏开了头,抬脚往外走去,心里对沈瑶所做的事已有了然。同时也知道,现在的沈玉青终归是对沈家商行一事耿耿于怀,借此来惩罚自己,可又能怎样呢?奉城的沈家商行已经没了,他不想连这个侄女也毁在那里。于是,他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蹲在了沈老太太身旁,难得温和地眯眼一笑。
房内,沈瑶承认自己确实有些着急,可她没办法,没办法等个三五年,等沈玉青慢慢好又或者从此这般,还不如硬生生地把她拉出来,即便是损伤磨骨。可如今看来,自己是失败了。低估了沈玉青的固执,对往事的执着。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松开了紧握地手心,竟有些无奈。这接下去该如何做?
“那人不是你。”声音沙哑,缓缓从沈玉青的口中吐出,带着些许哽咽,顿了顿又道,“你说得轻巧。”后面的话字缕很是清淡,若非沈瑶侧耳细听,根本是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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