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苗娘是在一座山上认识的。她是个书香人家的姑娘，那时她正好带着书想要认识山中植物的药理······”张虎的眉目柔和下来，眼神虚虚地望着牢房上方投射而下的微光。“她只是个深闺中被父母娇养着的小姑娘，凭着一股天真烂漫的气就囫囵来到野山中。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受伤了，因为我放的捕兽器。不过也算她幸运，那捕兽器原本就没放安稳，她伤的也不算很深。到底是因为我的缘故伤了她，所以隔三差五地去给她送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是在知道她伤快好了无需我再送药的时候，才猛然间发现对苗娘的情愫。”
张虎没有平日书生才子那般的口才，也没有深藏于心的羞涩，话语沉沉，只是平淡地叙述着缘起个过往。
感到身后的动静，记录口证的小官下意识回头看去，眼睛倏地睁大了，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来人抬手制止。
李歌城眼神示意了下记录官，小官躬着腰坐回原处重新拾起了笔尖儿。
张虎没有发现牢房之中多了一个人，依旧一头沉浸在过去的漾漾岁月泉中，可感可叹。
“我自知配不起她······为了能多攒些本儿，我比以往更努力地捕猎，打野物。原本一切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苗娘的父亲也愿意把女儿留给我······可是，那天杀的，”张虎的表情狰狞起来，显露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血腥，“在苗娘来萧府寻我时居然骗了她！他怎么敢这样做！苗娘，我的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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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看着李歌城从牢房里出来。明明脸上与平时一样无甚表情，可秦衍就是觉着李歌城心情有些沉重，身上甚至带了些凛冽的气息。
“怎的了，一副丧气脸。”秦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若是累着了，爷的胸口借给你靠着便是了。”
李歌城原本有些沉重的思绪一下被秦衍打破，蹙起的眉头微微松开，嘴角向上轻扯：“就你那身板。”
原本只是调侃之意，不想某人却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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