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时见到三、五人聚在一起生火取暖。很多闾里的院墙都被毁坏,坊门已经弃置不用,街上行人随意穿行。

四人转过一个巷口,走入一个很僻静的地方,行了一小段,突然一人大喝一声持棍跃出拦住了四人,“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四人一惊,观看此人,见他穿着和酒肆里那位矮胖酒客一般的纸衣,脸上灰黑,胡子拉碴,衬着牙齿很白,看不清年纪,身材高大强壮,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人。

那人龇着森森白牙,拿着棍子有节奏地拍打自己掌心,眼中射出野兽看待猎物时才有的光芒。谢启四人愕然,这个,是他们想到的意思吗?

谢光不屑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那人冷冷地说:“赶紧把身上的钱财取出,衣服脱下,老子就留尔等活命。”

谢光扑哧一笑:“你这是要打劫我们?”

那人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难不成老子要与你拜把子?”

谢智兴奋地问:“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打劫的,真好玩。你今天生意如何,抢了多少人?干你这一行的赚钱很快吗?”

那人睁大眼睛无语地望着谢智,“今天怎么碰到几个傻子,真是晦气。你们只要乖乖把东西留下,老子保证不打你们的头,放你们走。”

谢睿问他:“你才是傻子吧!竟敢一个人拦住我们四个。你很能打吗?”

那人轻蔑地说:“看你们几人细皮嫩肉了,老子打你们还不是和切菜一样。不想皮肉受苦,乖乖听话拿钱脱衣。”

谢启语气平缓的问他:“你不是邵武人,而且刚进城不久,对吗?”

那人惊诧,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不愿再耽搁,挥了挥棍子大声说:“不要拖延时间,老子手下兄弟众多,你们再不乖乖交出东西,老子叫出手下来,尔等就没有命活了。”

谢启见谢智期盼地看着他,跃跃欲试,便笑着对谢智点头,嘱咐道:“教训一下就可,我还有话问他。”

谢智欢快地跑上前去,欣喜地对那人说:“从来没有人抢劫我们,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劫匪,我真高兴。你只要把身上的钱取出,衣服脱下,我也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觉得受了谢智的侮辱,气愤发狂,不愿耽搁时间,怕谢启他们还有援兵,挥舞棍子与谢智战到一处。

谢家五虎作为谢启的陪练,武功也受过名家指点。那人空有一身力气,但不懂招式,自然不是谢智的对手,战了一会儿,就被谢智夺了棍子,一个扫堂腿踢倒。

谢智用棍子抵在那人下颌处,兴奋地说:“快把钱财取出,衣服脱下。”

那人脖子一梗,硬气地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老子要不是几天没吃饭,你一个小白脸如何是老子的对手!”

谢启淡然地说:“你把手下都招来吧。”

那人挑衅地问:“你们可敢随我来?”

谢智拿开棍子踢了一下那人屁股,“还不头前带路。”

那人一瘸一拐在前面走,转过几个弯,就来到一间破败的土舍前。土舍外墙已经坍塌,里面有四个人围着烤火。

那人对里面的几人喊:“赶快出来打倒这四人,他们的衣服就归我们了。”

里面四人呼啦跑出来,年纪都很轻,脸上满是泥痕,只着单衣,有的单衣破碎,在屋外的冷风中瑟瑟发抖,眼睛晶亮地看着谢启等人身上的暖衣。

谢启问那人:“你们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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