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o.100-No.101)

No.100

剧情总是惊人的相似,历史总是在不断地重新上演。

屋子里没有人,就算是苏青岑里里外外来来回回的在楼道里或者天台上,或者别处去寻找,依然没有季如风的身影。

之后,苏青岑去了季如风之前的借贷处,虽然是深夜,借贷处却是依旧亮堂堂的,里面验钞机一刻不停的运转着,过滤着来路不算正派的钞票。

那天的领头人见苏青岑深夜到访,一改往日的不屑,“怎么?来我这里给季如风还债?看来,那小子艳福不浅呐?算了吧,早有人来过了,已经结清了。”

明明苏青岑以为,也许是季如风没还债,被这伙人绑了来,谁曾想是自己多虑了。

而季如风的电话,再也接不通了。

苏青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她蹲在一个昏黄的路灯下,声嘶力竭的哭了很久。

哭声每高一分贝,苏青岑便在心里告诉自己,季如风,不管你是生是死,我苏青岑今生与你再无瓜葛。

哭声每高十分贝,苏青岑便在心里告诉自己,季如风,你走了真好,这样我就不会担心你什么时候会走了。

季如风,这一次不是你不要我了,是我不要你了,重不重要都不要了。

生活总是这样,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

那一晚之后,苏青岑再没有去泰和商务会所上过班,不管是因为严崇明的原因,还是因为后来丁雯、张芝芝的反扑,苏青岑再不想也再没有精力去参与其中了。

在将借来的款项一一还给众人后,苏青岑在筒子楼又小住了一段时间。

在之前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地方小住,是个折磨人的行为,无时无刻不让人回忆起当初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刻,好像季如风之前对苏青岑百般的呵护宠爱,是为了换来现在更加痛苦的代价。

“季如风,今天楼底下的绿叶都败了,你知道么?”

“季如风,今天卖煎饼的老大爷问我说,怎么好久没有看到你?”

“季如风,之前粘好的玻璃破损处,因为天气的转凉,又裂开了更大一个口子。”

“季如风,我现在终于明白,其实,我想要是一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弃我的人,显然,你不是。”

苏青岑离开筒子楼的时候,隔壁一直住着的一对夫妻也同时搬离了那里,他们总是吵吵闹闹,苏青岑曾经对季如风讲说,“这两口子每天吵吵闹闹,却又彼此不分开,不痛苦么?”

季如风总是笑笑不讲话,直到搬家那天,苏青岑看到那家男人死皮烂脸的拉着那家女人的手,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才知道,吵不走的爱人,也是可以让人心生羡慕的。

而苏青岑跟季如风,从来没有上纲上线的吵过,却真的是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苏青岑之所以离开筒子楼,是在苏妈妈一直联系不到她的情况下,找到这里,硬生生把她抬回家的。

那天,董志正也来了,在看到苏青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后,竟然红了眼睛。

他问苏青岑,“为什么?”

苏青岑回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要好好活着了。”

回到家后,苏妈妈特地找了居家道士来给苏青岑驱魔,当时道士口中振振有词,手中的木剑时不时的在苏青岑身上砍来砍去,后来烧了一些纸张,便说大功告成了,最后,苏青岑在妈妈的鼓动下,摇了签。

因着是一个下下签,苏青岑不信邪,又重新摇了一次,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是同一签。

这让一向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苏青岑,心里起了波澜。

道士接过签,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意味深长的对苏妈妈说,“你家姑娘,最近三年都霉运缠身,最好不要有什么大动作,最适宜在家修身养性,等到三年霉运一过,再谋出路。”

苏妈妈连连点头。

至从哥哥苏青海迷上赌博之后,苏妈妈也便迷上了宿命因果和天命。

至此,如行尸走肉的苏青岑便开始了在家长达三年的修身养性,期间在董志正无微不至的关怀,丝丝入扣的抚慰着苏青岑那颗受伤的心,而苏青岑再无拒绝的能力。

如今的生活节奏很快,汽车飞机也快,爱情更像是随手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春药,或者是饥饿非常时的情欲快餐,而董志正这些年来的至真至纯,深情似海,便显得珍贵起来。

苏青岑想,也许,董志正才是那个对的人,才是那个精心呵护自己,才是那个让自己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的男人。

苏青岑对董志正说,“志正,谢谢你,志正,可不可以再等等我。”

董志正说,“只要是你,多久我都愿意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