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野兽,猎物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第一眼这个女孩儿就走进自己的心,现在更是像迷路的小鹿在自己心上乱撞,他凑近女孩儿愈加不可自拔。    脸颊贴近她的,手指抚摸她的嘴唇,女孩儿猝不及防咬了他的手指,沙诚也只是任凭她的牙齿深入皮肉。    汤禾终于放口,眼中汩汩流着泪,并不是所有的泪水都可以浇灭男人的心火,也可能如酒精一样助燃这火焰,男人狠狠亲吻着,手摁在汤禾背上,用力接触她的背,使女孩跟自己身体无比贴近。    沙诚声音变得沙哑:“禾禾,我爱你。”    汤禾的推拒无异于蚍蜉撼大树,男人急切得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襟,一边把女孩的手摁住。    “禾禾,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但是女孩依旧疼的歇斯底里。    汤禾不再反抗,在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会悲伤,而失去的即便再悲痛也无法挽回,没有哭泣的泪水,成片成片流出来,汤禾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她的手从男人的禁锢中解放出来,她感受到腿上的湿润,和生理上的剧痛。    男人停住动作,一点点吻着她的脸庞:“乖,我慢慢地。”    汤禾终于正视他的面容,即便是这种状况下,依旧英俊魅力,眼睛眯着,眉毛顺着眼睛的弧线长长延伸,有成熟男人的魄力,有少年的狂妄,真是好俊俏的一匹禽兽啊。    男人抱着汤禾,急促得喘息,汤禾感受到他的心跳在撞击自己的胸膛。    “好了么?”女孩儿泪水干了,淡淡问道。    男人用脸颊摩擦她的脖子:“禾禾,乖。”    汤禾推开他,忍痛拿起旁边的纸巾,把脏东西擦干净,纸上血迹斑斑,她一言不发地收整好衣服,“先生,麻烦开下门。”见得不到回应,汤禾又更冷淡说一句:“开门,谢谢”    “你什么意思!”男人的愤怒传递出来。    “没意思。”当遇到实力悬殊的对手,且自己受了伤害的时候,之后所做的唯一选择不是反击,而是逃跑,汤禾现在什么也无法思考,有气无力地说道:“先生,你还有什么要求么?”    沙诚逼着女孩面对自己,一字一顿说道:“我要你。”    “不是已经得到了么?”汤禾痛苦地闭上眼睛。    “看着我!”男人严声说道:“我要全部的你,知道么?”    “不知道。”    “那好,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每天都想抱你,亲你,跟你做最亲密的事情,而且也要你回应我,主动亲近我,而不是今天这样逆来顺受的模样,更不是今天一次就够了,你懂吗?”    汤禾嘴巴张开:“为什么?”    “就因为我喜欢你!我第一眼就爱上你。”    “可我不认识你。”    “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你认识我。”男人的声音逐渐温柔,“乖,跟我在一起。”    “如果不呢?”    男人的瞳孔收缩在眼脸中,微微垂着却强硬地盯住女孩儿,声音清晰道:“我是沙诚。”    汤禾忽然忆起不日前随手翻阅的报纸,标题很是醒目:“沙诚接任黎晓集团董事长之职。”当时她直接跳过下面的内容,翻看下一版面,她的眼睛变了变,低下头。    “看来你知道我。”男人不厌其烦抚摸着汤禾纤瘦的脖子:“跟我在一起,好么?”    沙诚笃定自己不用使什么技巧,女孩子就会对他温声细语,紧贴身旁,汤禾也不会例外,但她着实对自己有吸引力,即便是因为身份而委身,他也不会厌弃。    “先生,想让我怎么做?”    汤禾没有谈过一场正经的恋爱,追求过的男孩都成了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她这话问的切心实意,恋爱要看感觉,汤禾对沙诚的感觉只有害怕。    “叫我沙诚。”男人吻着她的耳朵:“今晚留下。”    陌生的男人跟自己做着二十年没经历的陌生的事情,强烈的刺激一层层充斥大脑,事后,沙诚温柔的抱着她给她洗澡,擦拭她自己都不曾触碰的地方,汤禾的面容被浴室的蒸汽晕得粉红。    汤禾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睁开眼睛,默默穿上衣服,男人英俊的脸庞在寂静的晨曦中显得平静无害,汤禾注视了半响,拿起自己所带的书走出房间。    昨晚都没有给室友发消息,她们许是担心了吧,这么想着,汤禾没有去观赏室内的豪华,也把熟睡的人抛在脑后。    汤禾在回学校之前,让司机在一家药店停下,汤禾平时生病一般在学校的卫生所拿药,这附近的药店很少去,也多亏此,她庆幸药店的人不会认识自己,她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儿,头发还有些凌乱,走进了药店。    店员因为这么早就有人来光顾显得诧异,两个女人穿着白大褂原本在交谈,在女孩儿进来的刹那都盯着她,颇为殷切问道:“小姑娘,生什么病了?要买什么?”    汤禾愧疚笑笑:“我自己找,谢谢。”    但是逛遍了整个药房,也没有找到避孕的药品,着实她对此类药品的包装不明白,刚刚在计程车上,她搜索了下,必须要在七十二小时内服用药物,而且越早服用效果越好,她着急得寻找着,脸上的热度逐渐升高。    其中一个女人不远不近跟着她,看她的模样,心中大概知晓了几分,走上前问道:“美女,你在找避孕药吗?”    仿佛自己苦心藏着的秘密被发现,汤禾瞬间羞愧得无地自容,可是那三十岁左右的店员却习以为常般,她对汤禾的称呼已经改变,得不到回复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走到很明显的一排柜子前,从正中央无比显眼的位置拿下一个小盒子。    而汤禾正因为这个地方如此明显,所以斯认为不可能,才错过了这个柜子,万没想到明目张胆得摆放着。    她低声细语道:“谢谢,请问怎么服用?”    不知是否错觉,店员的语气透着鄙夷:“就水咽下去就行。”    汤禾低头看着药盒的背面,不良反应几个字用黑色标注,却没有写具体,她停下脚步问:“有哪些不良反应吗?”    “有啊,长斑,呕吐,恶心,头晕目眩疲劳都有可能。”    汤禾这才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人:“长斑?多久会消退?”    “不一定,也可能半年也可能一个月,看个人的身体素质了。”店员漫不经心的回答却给女孩儿带来莫大的惊愕。    “这么久?那有没有可能不长?”    “可能啊,我说了看个人的身体状况啊。”    汤禾又低下头:“谢谢。”她沉默着结了账,想快点逃出药店,但是两个女人却没有舍弃最后的乐子,有意无意说道:“美女!下次可以用避孕套,要不然很容易中标的。”    汤禾魂不守舍,一直跑到马路边才停下,她把过于精小的盒子捏在手里,初夏的早晨还是清冷凄寂的,此时的阳光从东方升起来,只有光芒没有温度。    微微闭上眼睛,汤禾多希望自己现在是在梦境里,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又会回归原本,但是攥紧的手指被坚硬的药盒棱角刺戳的触感,和下面一直未停下的痛楚清晰提醒她,这是现实不是梦。    汤禾走过熟悉的红路灯口,左右种着银杏的大路,熟悉的东西现在都变得陌生,她恍恍惚惚爬上楼梯,站在寝室门前,才用手掌拍拍脸颊。    虽然已经八点,但上午没有课,寝室的人都没有离开软床,汤禾推开门的时候,三双眼睛从上铺同时望向门口。    “禾苗,你昨晚去哪了啊?怎么连了消息都不回?”杜维维担心得说道,声音喑哑。    “在朋友家,不好意思,昨晚忘了看手机。”    “你可是第一次外出过夜,我们可担心死了。你又那么傻,万一被拐跑怎么办?”付茹说话一向直截了当,半骂半忧说道。    “没事。”    只有季芯情面露疑惑得看着她,汤禾把左手背在身后,状若无事得说:“我去楼下打点水,回来的时候刚好给你们带早餐,你们要什么?”    “水晶包!”    “煎饺!”    汤禾看着季芯情:“芯情,你呢?还是糯米粥?”    “哦,恩,谢谢。”    “嗯知道了。”汤禾说完,从书桌上取了水杯,攥着手快速走出寝室。    “我怎么感觉禾苗的脸色很苍白,是外面天太冷了?”    “大概吧,她的嗓子也沙哑得不寻常,我看见她手里还拿了个盒子,会不会生病了?”    季芯情再次躺下来,并不加入她们的谈话。她眼前出现了昨天见到的男人,非常迷人,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沦陷的男子,她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盯着一串号码,倏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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