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六月。  我们依旧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晚上累了,回到爱情公寓楼下的酒吧喝点饮料。聊一聊今天的趣事,无聊事,伤心事,烦躁事……因为基本都是这样,公寓里除了曾老师,其他人都有伴儿了。到了酒吧,集体秀恩爱,曾老师一个人吃狗粮吃到饱。哦!不对!还有美嘉和子乔这两个小冤家呢。  反正,在这三个月内,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这周的周末,我正看着杂志。吃着西瓜,就听到美嘉过来道:“美熙,快开电视!快开电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不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  “总之,开电视就对了!快!”美嘉着急地催促我道。  无奈,我打开了电视。美嘉顾不及我,直接夺过了遥控器,转到了榴莲台。这时候,榴莲台正在播着《甄嬛传》。  “哎呀!”美嘉懊恼道,“说好了今天播的,怎么还没播啊!”  “你在干什么?莫名其妙的!”我一脸懵逼的看着美嘉。  这时候,广告开始播了。只见美嘉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一个公主一样,走在沙漠中,似乎在寻找什么。走到一处绿洲,看到了水源,用水开心地洗了脸。接着,就出了广告字幕:xxx洗面奶,…………  “看到没?看到没?”美嘉开心道,“我上电视了!刚刚我代言的洗面奶广告在电视上播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我点了点头,“看来,我们公寓继曾老师之后,又有一个踏入传媒行业了。”  到了晚上,大家聚集在酒吧里,美嘉也向大家分享了这个喜讯。  “恭喜你啊!美嘉!”沈璃笑道,“现在都成广告明星了!”  一路上,好几个人问美嘉要签名了。  “美嘉,你的代言费到手了没有?”宛瑜见此,问道。  “到了啊!”美嘉吃着棒棒糖,道,“一共十万。今天刚到账,我今天去银行查过了。”  “那还真不少。”我喝了口玛格丽特,不做评论。  “十万,看漏了一个小数点吧!”子乔有点心里不平衡道。毕竟最近,他的桃花运实在是差,基本上都是烂桃花。所以,就想拿美嘉出气。  “那请问,吕少爷,你一个月赚了多少钱啊!”一菲看了看子乔,似笑非笑道。  “这个数字!”子乔伸出自己的五个手指,对着我们。  “五十。”我不假思索道。  子乔摇摇头……  “五块?就这点本事,你还跟美嘉叫板……”一菲直接摇摇头。  “错!”说着子乔就把手放到我面前,道,“我,是无价的!”  众人汗颜……  “嗯!你的确是无价的!”我讽刺道,“因为你是白送的。”  “哼!美熙,咱们打个赌如何?”子乔看向我,道。  “得了吧!”我直接拒绝,“跟你玩小孩子过家家,我真有空……”  “你不敢……”子乔直接正视道,“美熙,我知道,你毕竟是个女的,得谨慎。”  “别来这套!这招对我没用。”我道。  “你就是不敢!”子乔直接道。  “对!我不敢,怎样!”我不耐烦道。  “……”我简单粗暴地方式打了子乔一个措手不及。  正巧,扶苏过来了,看到我一脸生气,以及子乔的一脸尴尬,就猜到了七八分。于是,走上前道:“不好意思,吕先生,请离我女朋友远一点。”  “我如果偏要在这里呢?”子乔做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  紧接着我听到了“嘭”地一声,子乔被打倒在了地上。  扶苏狠狠地给了子乔一拳头。  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没想到扶苏这么厉害。直到沈璃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才反应过来。  美熙内心独白:看来我真的找了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我能打包带走吗?(作者君:emmm…再看吧!)  一菲内心独白:瞧瞧人家的男朋友,再瞧瞧我身边的这几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反应过来,连忙拉了扶苏过来,道:“苏,不生气了啊!来,吃点东西,消消气。”  “那你喂我!”这一刻扶苏又变成了一个“宝宝”。  “好好好!我喂你,来张口。”我见状,笑道。  于是所有人猛得吃了我们的一大口狗粮,当然,只有曾老师一个人膈应。子乔被打晕了,其他人都有伴儿,就他一个人在那里该着。换谁谁都觉得尴尬。  “宛瑜。”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宛瑜先是一愣,再是不敢相信地回头一看。看到身后人的一刹那,宛瑜呆了。  那是一个十分精神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半白的头发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头。望之如三十许人。  “爹地……”宛瑜率先叫出了声。  “……”中年男人板着脸,不发一言。我们也看不出他的喜怒,空气却随着所有人的沉默,冷成了冰。  “你还知道他是你爹啊。”身后走出了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年纪和宛瑜差不多,却穿着一身不属于他年龄的衣装。了我对她所感觉的气质,却十分复杂,虽然这身装扮让她显得有些轻浮,可是,却不难看出,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善良和好意的。也有一种类似《红楼梦》里邢夫人的感觉。  “韵姨。”宛瑜并没有正眼看她,只干巴巴地叫了一句。  我也明白了,从这个女人一出现我就知道了。她是宛瑜的继母,林爸爸的填房。但宛瑜,似乎不待见这个继母。  “大家站着干什么,来,宛瑜的父亲,坐!”曾老师见气氛尴尬,连忙道,“韵姨也坐,服务员,点单……不知道两位长辈喜欢喝什么?”  我们看着曾老师这副点头哈腰马屁精的样子,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我是Lisa.榕,我一定专职让曾小贤坐前台当接待。太合适了。”一菲看不下去了,在我耳边耳语。  “太同意了,他大学是不是学的服务专业?而且还是宫廷的,难怪一副奴才样。”我回复道。  “估计曾老师上辈子就是慈禧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李莲英!”沈璃揶揄道。  曾小贤内心独白:哈欠!哈欠!哈欠!没毛病啊?难道感冒了?  “一杯柠檬水就好!”韵姨率先开口,道。  “嗯,一杯卡布奇诺吧!”宛瑜父亲也开口道,“辛苦你了,领班。”  “噗!”大家忍不住笑了出来。  曾小贤内心独白:(这些屏幕)领班……我明明是主角!  “韵姨,宛瑜她爸,这是我们邻居曾小贤曾老师。是一名电台主持人。”沈璃上身解释道。  “……”宛瑜她爸顶着曾老师看了看,一会才道,“我说呢?难怪看着那么丧!”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曾小贤内心独白:(看着宛瑜父亲的遗像,眼神阴毒,阴笑)老东西,嘴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这样不就解脱了!  “宛瑜,你这一年也交了不少朋友,给我们介绍介绍吧!”韵姨见情况不对,于是道。  宛瑜却有点不情不愿,朝我使了个眼神。我只眼神反看回去,意思让她自己解决。  宛瑜只能硬着头皮,向他的父亲和继母介绍我们几个室友,和3602·3603的邻居们。这样,大家也粗粗地认识了一番。  当宛瑜向父亲说,自己交了男朋友,并把展博拉到宛瑜父亲面前。他爹脸上顿时就不好看了,脸色也变得通红。  “她爹,咱们先去看看宛瑜的住处吧。看看她如今过得怎么样。”韵姨连忙劝解道。  “呵!”宛瑜父亲一把手推开韵姨,站了起来,走道宛瑜面前,举起右手,企图往宛瑜脸上扇去。  一菲眼疾手快,连忙止住宛瑜父亲的手,道:“宛瑜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这孩子之间你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要动手动脚的。”  “我林家,祖祖辈辈的名声,全毁在你这么一个祸根草上了,”宛瑜她爹指着宛瑜道,“做出这般没脸面的事情,真是丢人现眼!你现在,马上回去,把东西给我收拾了,滚回美国!我回去收拾你。”  “我不回去!回去你只会想着给我指这个男人,指那个土豪结婚。何曾考虑过我?从小到大,只要我和除了哥哥和你以外的男生走的近一点,你就千方百计把人家家里搞垮,赶他们去贫民区。你知道同学管我叫什么吗?扫把星!你除了把我当成傀儡,操纵我,摆布我,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的女儿了!”宛瑜撕心裂肺地吼着,整个酒吧的人都惊动了,大家都围过来看着这一幕闹剧。  “我那是保护你!”宛瑜父亲拍了拍吧台的桌子,道。  “是保护还是监视,你自己心里知道!妈病的时候,你曾想过来见她!妈快不行的时候,手里捏着你的照片,叫着你的名字!就这样咽了气。可是你呢?你不是在商场上,和人谈生意;就是和外室胡搞一通。如今我只不过是找了个男朋友,你就说我才怪名声。你在找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娶陈韵进门的时候怎么不说?!”宛瑜哭诉着,说着她父亲的不公。  “你!”宛瑜父亲怒不可遏,见宛瑜振振有词,无法反驳,便找了一菲的茬,“怪道呢!跟了这么一家子扒灰破落户,连父亲都不认了!”  “……”我看到一菲头上青筋暴起,看来一菲是动真火了。  一菲走上前,一把捏住宛瑜父亲的手,连带把他身上的包也打落在地。  “你!你想干什么?!”看到一菲暴走,宛瑜父亲半是惊恐,半是愤怒。  “老头子!”一菲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们家那几个臭钱,我们一家子都瞧不上!你以为自己开了家银行,在美国有了身份位置,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了?你挣得那几个臭钱,也就你自己看着香!真以为自己是国家□□了?不过是一直披着锡纸头的假洋鬼子,真把自己当外国人了。”说着,一菲一把把宛瑜她爸推到在地,“我告诉你,宛瑜也是我姐妹。就算你是她爹,也不准你这般对宛瑜。”  接着,老头被气到心脏病发,一菲则拉着沈璃关谷宛瑜展博扬长而去。我则立刻打了120,把老头送到医院。  接下来这里是,陷入了很久的尴尬,宛瑜一个人去上班。不理会任何人,两个销售部的气压低到可怕。宛瑜整天绷着一张脸,把手下都吓到发怵。宛瑜父亲也是躺在医院里不发一言。我和美嘉两人去看他,他也只打发韵姨出来,打发我们走了。我们索性,拉了韵姨,去了咖啡厅。  “韵姨,你之前是不是得罪过宛瑜啊!宛瑜好像一直不待见你。”美嘉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她还记着呢!”韵姨喝了口咖啡,叹口气,“三年了,她还是记着这件事……”  接着,韵姨和我们讲了讲她和宛瑜之间的故事:原来,宛瑜和韵姨是一起长大的闺蜜。后来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以,把她许给了丧偶多年的宛瑜父亲。才得以度过危机,谁知婚礼那天正是宛瑜母亲的忌日。所以,宛瑜一辈子都没法原谅她。  “……唉!如果,我和你们一样,就好了。”韵姨木讷地笑了笑,“宛瑜走后,他爹一直追查……却怎么也找不到消息。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了,却又是这样。”  我和美嘉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发言……  “原是这样,我明白了。”我打破了沉默,也明白,宛瑜和韵姨,这辈子已经是死结,怎么也解不开了。宛瑜如今,没有刻意生事,已经是万幸。  于是,美嘉拉着韵姨去上海的街头逛逛。我则是一个人买了一些栗子糕,带了到宛瑜父亲的病房。  走进病房,宛瑜父亲依旧在装睡。  “叔叔,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我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坐在了韵姨坐的椅子上。  宛瑜父亲缓缓睁开眼,道:“……什么事?说罢!”  “无事,刚好,在外面买了点栗子糕,叔叔尝尝吧!”我把栗子糕拿了出来,放在病床的案板上。  “……”宛瑜的父亲看到这里,沉默了,良久方道,“你想要说什么?”  “不过请叔叔尝尝这栗子糕罢了,也没有别的事情。”我依旧淡淡道。  只见宛瑜父亲盯着栗子糕,不发一言。也不知过了多久,宛瑜父亲颤抖着手,从里面拿了一块栗子糕,尝了尝,流下了眼泪,道:“这栗子糕,哪儿买的?”  “一个小铺子而已,不许挂齿。”我道,“叔叔,你可愿意,听我讲讲宛瑜最近的生活。还有她的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吧!”  “你讲吧!”宛瑜的父亲手里捏着那块栗子糕,不吃也不放下,道。  接着,我便随意讲讲,宛瑜来到爱情公寓后,自己找工作,做事。在公司里做到了销售主管的位置上。生活中也过得平安快乐。以及,和展博的相爱。但更多的是说了关于栗子糕的回忆……  原来,宛瑜的父亲和母亲,相识于微时。当时,他爹和他娘都是乡下的泥腿子。正巧碰上改革开放的风,俩人一起跟着一个二道贩子私奔出国了。说来,宛瑜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极有本事的人。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终于,在他们夫妻两个十几年的努力下。拼出了这份家业。膝下也是儿女双全,人身几乎美满了。  有钱人自然也有有钱人的烦恼。随着家里的财富积累的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重。宛瑜父亲开始看厌了她母亲的这张脸了,于是除了一日三餐,能不着家就不着家。整日对着各种各样的应酬,宛瑜母亲却还是依旧任劳任怨的,帮他做该做的事情。却也因为此,没有休息好。  终于,宛瑜的母亲病倒了。去医院检查,卵巢癌晚期。生命也只剩下三个月,可这三个月,宛瑜父亲来看宛瑜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毕竟,谁肯愿意一天到晚盯着一个癆鬼。自己又不是保姆病护,自己也要工作啊!结果,在宛瑜母亲弥留之际,宛瑜给她父亲打了多少个电话,都是关机。最后,宛瑜母亲愣是捏着她爹的照片咽的气。  之后,正如同宛瑜说的那样,他迎娶宛瑜的闺蜜陈韵做填房。宛瑜不久后离家出走……  “所以,您就停了宛瑜的信用卡,只为了让她回到您身边?”我忽然想起信用卡事件,就试探着问了问。  “什么信用卡,我什么时候停了过?”宛瑜父亲似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么,就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宛瑜因为嫌弃自己的家庭,而选择不用甚至废掉这张信用卡。却对我们说,是他父亲为了让她回去,所以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  何必如此呢……  就算这样,她还是宛瑜的父亲啊!只要在这世界上一日,宛瑜和他的父亲的关系就不可能切断。  错了吗?没错,宛瑜因为心疼母亲,憎恶父亲,选择离家出走,企图用这么一种极端的方式,脱离她和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宛瑜的父亲,初衷,也是为了自立门户,庇佑自己的家庭,却因为物欲,成为了金钱的奴隶。  或者,他们都错了。因为爱的方式太极端,所以,都伤害到了彼此最爱的人和最重要的人。  思考后,我拿起栗子糕,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又回到从前,那个替你做栗子糕的人又送来了这份栗子糕。你还会爱上她吗?”  “会的吧!”宛瑜父亲道,“因为,那真的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可惜,人只会在意自己没有得到的!”我将那份栗子糕放在桌上,“您始终最爱的,只有自己而已。无论儿女,您的元妻,还是您的续弦。都只不过是您的工具罢了!对于宛瑜,出了刚出生的几年,您可有真正给她父亲般的关爱过?对于您的两人妻子,不过如衣服一般,喜欢或者新鲜就多穿,不喜欢或者蒙尘了就搁置一旁。”  “够了!”宛瑜父亲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  “您知道,宛瑜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吗?”说着,我强行拉开他捂着耳朵的手,“她说,他很怀念,小时候,还没有那么富有的日子。她说,在她上初中以前,这一切都那么好。可直到那一年,宛瑜母亲病逝后,她才觉得这一切,更像是一个笑话。您了还记得,宛瑜她很喜欢那个米奇的玩偶吗?上一次我们去逛超市,她买了一堆的米奇玩偶,我们当时还笑她,说她幼稚。可她却依旧固执的买了。这些,你可曾注意过?”  宛瑜的父亲愣愣地坐在那里,似乎在那里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变成了又哭又笑的表情。  或许,别人看到这一幕,早就害怕了。可是我却不然,我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的情绪宣泄。并将纸巾递给他。  等到宛瑜父亲情绪稳定了,我起身离开。  这时候,他忽然叫住了我:“姑娘,等一下!”  我回过头,却见他拿出一张□□,在上面签字,递给我:“这些钱,你们拿去吧!一来,算是我给你们的谢礼;二来,也算是给昨天那个丫头陪个不是。”  我拿过之前,上面是五十万人民币。心里有些觉得讽刺,并没有收到钱的开心。可是我,还是收下了,毕竟,不收下,也是不给他面子。  “既如此,叔叔,那我再多说一句,”我正色道,“如果,你给不了宛瑜那种亲情,那就把手松开些吧。她已经二十多了,握得太紧,于你,于她,都不好。”  说着,我离开了病房,没有注意身后的宛瑜父亲,回到爱情公寓。  这时候,美嘉和一菲都在客厅,一个默默看着书,一个正吃着棒棒糖,看着电视犯花痴。  我走到一菲旁边,问道:“女王,还生气不?”  一菲一脸懵逼:“生气?我生什么气?曾小贤又多管闲事了?”  曾老师内心OS:哈欠!谁在说我!  “我是说昨天,宛瑜父亲大放厥词那件事。还生气不?”我问道。  “嗨!我早忘了,我何必跟一个老人家怄气,没得让人觉得我欺负老人家。”一菲笑了笑,依旧看起了书。  “好吧!”我继续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好啊!”一菲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特别想念你做的饺子,今天吃饺子怎么样!”  “那也好,咱们姐妹两个出去买菜买饺子皮去。”我也叫了叫美嘉,“美嘉也去吧,说不定有惊喜哦!”  于是,我们三个就这样去了超市采购,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打了个电话,让扶苏来接我。  没过多久,扶苏来着车过来了。我们三个把东西放进后备箱,上了车。  我坐在副驾驶坐上,道:“苏,晚上过来一起吃饺子吧!最近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你也知道啊!”扶苏装作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看我最近忙,也不来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在干嘛呢!”  “行!”我戳了戳他的脸,“今天给你煮五六十个饺子,然后给你准备一瓶醋。让你使劲吃!”  我们就这样没羞没躁的在后面有人的情况下秀恩爱。让一菲和美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到公寓,我们就忙活了起来,一菲剁馅,美嘉择菜,我和扶苏边和面边撒狗粮。弄好后,开始包饺子。  等到饺子包好,已经不早,除了宛瑜,其他人都回来,坐等饺子出锅。  “来,饺子出锅了!”我端了一盘饺子放在桌上,连忙拿了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晚饭正式开始了……  我们正吃着,宛瑜却也回来了。  “诶!宛瑜,你也快来!”美嘉招呼道,“美熙包的饺子可好吃了!再不快点就没得吃了!”  “哦,不用了!”宛瑜道,“我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说着,宛瑜回到房间,把门关上了。  我默默地留下十几个饺子,迟点热一热给宛瑜送去。  到了大家都吃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的时候,我端着热好的饺子,敲了敲门:“宛瑜,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门没锁。”宛瑜道。  我走进去,发现宛瑜正在看着书,我一看书名。原来是《诗经》。  我便道:“我今天刚包的饺子,就算吃了,也简单尝几个吧!”  宛瑜想要开口拒绝,可是肚子里却传出了一阵“咕咕……”的声音。  “快吃吧,猜到你没吃晚饭,特地给你一个人留的,”我道,“还给你做了碗芙蓉瑶柱汤,快来吃吧!”  宛瑜这才放下手上的书,拿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慢点,不够还有呢!”我看着宛瑜的样子,不仅觉得好笑,于是道。  宛瑜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一面吃着饺子喝个汤。  她吃得时候,我走了过去,看了看她刚刚看的《诗经》。正好看到了《氓》,我也凑上去看了看,看到这儿,我感到特别有感触:“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是啊,这里,写的是一个女子错付了一生的故事。却也是宛瑜父亲和母亲一生的写照。说实在的,这更是大多数成功人士一生的写照啊。  停顿了一刻钟,我回过神,道:“宛瑜,还要吗?我再去给你拿点饺子?”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谢谢你,熙熙,你手艺真好!”宛瑜不停地打嗝,摸着肚子笑道。  我给她泡了一杯消食茶,坐在她旁边:“这两天,你还好吧?”  “嗯!”宛瑜又不太愿意说了。  “好吧,今天你也累了!”我把茶水放到她面前,道,“喝了这茶,消消食,早点休息吧!”  我站了起来,准备往厨房去。  “熙熙!”宛瑜忽然叫住了我,“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我转过身来,笑了笑,“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好!”宛瑜走过来,抱住我,“你真好,亲爱的。”  “不过,”我顿了顿,道,“明天你不准再绷着一张脸。”  说着,我揉了揉她的脸:“要笑起来才好看吗?瞧瞧,整天绷着,脸上都要有皱纹了!”  “好吧!”宛瑜把我的小脏手拿开,“我尽量吧!”  “早点休息!我走了!”在出门前的一刻,我倚在门前道,“别胡思乱想了啊!小心变成精神病!”  宛瑜在这时候才恢复以前的笑容,端起了杯子。  我拿着碗筷,到厨房去把它们洗干净。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简单洗漱,敷上了面膜,躺在床上,看着小说……  明天,到底宛瑜带我去哪里呢?  ……  第二天,一切和平常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宛瑜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对了会笑,步态变得轻盈起来。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尤其是何毅,战战兢兢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接着,宛瑜带着我,坐上了去上海郊区的大巴,道:“你知道,我从机场下来,为什么不坐地铁,不坐出租,而是坐大巴。”  我也不发表评论,一副让宛瑜继续说的表情。  “爹地和妈咪的相遇,就是在方面的一辆公交车上。”宛瑜有些感慨地说道,“那天妈咪没带零钱,还是爹地帮忙付钱的。爹地还特地送妈咪回去,那时,他才知道,她们两个是一个村子里的。”  “不会吧!”我不解道,“你老家村子封闭性那么强,一个村子里能这么久见不着?”  “那倒不是!”宛瑜继续道,“父亲自从上了初中和高中,就在城里寄宿,正是如此,他对村子里的人没几个认识的。”  “那后来呢?”我好奇地继续问道。  “那天父亲回村子里,是因为高考结束,回家休息几天。”宛瑜道,“后来,父亲名落孙山,一个人待在家里郁闷的时候,母亲过来对父亲进行安慰的。两个人这一来二去的,日久生情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离开这里呢?”我不解,既然两个人有意,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两个清白的人就这么离开了?毕竟,瓜田李下,在哪个时代怎么也说不清的。  “父亲方面想出去看看,不想一辈子窝在这里。于是,就打算收拾收拾行李去城里。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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