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又开心又心酸,开心的是,宛瑜对我真的掏心掏肺。心酸的是,宛瑜曾经的经历。  这么一想,原来上天真的是公平的。给你什么的时候,必定会让你失去什么。宛瑜虽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过早的面对丧母之痛,父亲在意的又只是他的生意,何曾真正在意过宛瑜这半个女儿。估计他的哥哥也差不多吧,只是她父亲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吧。即便她父亲表现给我们有多么后悔,不过,他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吧。他不是个坏人,可他也不是个好人。他做不到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连自己的家人,他都顾及不了,更别提保护了。  我没有说话,只默默拍了拍宛瑜的背,以示安慰。我们就这样,坐在车上一言不发的到了宛瑜的老家。  这是一个还算现代化的村子,经过的地都是用水泥砌好的。各式各样的小楼房建在这里,还有一些刚刚弄好的公共健身器材。以及将要开过了的梨花,那漫天飞舞的梨花,恍若白雪一般,飘舞在空气中。不经意间,我已落花为饰,或作花纹,或作头饰。宛瑜也是如此,只是宛瑜闭着眼睛,默默地感受这暮春之景色。  “你可还记得你外公的住处,如果找不到,那就先回去吧!”我打断了宛瑜的思考,果断道。  “嗯,我从妈咪那儿找到了过去的信件,地址写的就是这个村子。上面门牌号都有。”宛瑜肯定道。  “那就好。”我笑了笑,“咱们走吧,去找找这里的村委会看看。毕竟,咱们对这儿不熟悉。还是找熟人带路吧。”  沿路,我们看到了几个小女孩在那儿跳皮筋。我们上前问了问为首的那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孩儿,道:“小姑娘,你知道你们这儿村委会大楼怎么走吗?”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啊?”小姑娘警惕地问了问我们,以为我们是过来闹事的。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来找你们的村干部问一点事儿。”我解释道。  “好吧!”小女孩道,“我们带你们过去。”  接着,她又向旁边的几个小女孩嘀咕两句。然后就带我们去了村委大楼。  到了这里,村委会大楼是刚建成的,门口还立着宛瑜父亲的塑像。  小女孩对此,道:“到了,村长就在二楼。你们上去就是了。”  “谢谢你了。”说着,我拿出一张红的放到小女孩手上,“那去给小伙伴们买东西吃去吧。”  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很快的接过那张红的。带着伙伴们跑的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们也没有管她们做什么,只顾自己往楼上走去。见了村长和村支书,他们支支吾吾的,只派人带我们去了他们的旧邸。顿时,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飘过。难道……  我们随着村长秘书,来到了林氏老宅,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被保护的特别好。庭院生机勃勃,梨树高高地立在那里。梨花开得旺盛,一阵风吹过,飘落了一地的梨花。  “二位恐怕还不知道,住这间屋子的二老已经离开很久了。”那村长似乎是鼓着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来。  听到这话的宛瑜,一瞬间就愣住了。整个人往后倒去。我连忙上前扶住她,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宛瑜似乎用着很强的毅力去支撑着她说接下来的话:“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我父亲不是每年都会捐钱捐资来帮助村子的建设吗?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那村长甚是抱歉道:“这是老人家的遗愿,不想给他的儿子留下太多的心理负担。连累了他们,也弄得整个村子没脸。他一个人,也不容易。”  一滴清泪,从宛瑜脸颊滑落。  “我是他们的嫡亲孙女,”宛瑜迅速地擦了眼泪,道,“我能够进去看看吗?”  “您就是林氏国际银行的大小姐?”那村长惊愕道,“刚刚失礼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村长立马叫自己手下的秘书,拿了这间屋子的备用钥匙来。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去看看。  院子不大,里面只有两棵老梨树,两架已经长上青苔的躺椅。院内,梨花落了一地,如同地毯一般铺在青砖地上。  宛瑜恍恍惚惚地往前面走着,我只在后面默默地跟着。不愿发出一点儿声响,深怕这一打扰,宛瑜真的会奔溃。  “宛瑜小姐,这里是二老委托我转交给您父亲的。既然您来了,那就麻烦您转交给您父亲吧。”  说着,村长地上了一个包裹,上面写着:吾儿林芝亲启。  宛瑜见到这个包裹,愣了一愣,旋即把包裹抱在怀中,随口道:“爷爷奶奶安葬在什么地方?”  ……  我们跟着村长,来到了宛瑜爷爷奶奶的坟前。坟前也种着两棵亭亭如盖的梨花树,坟墓也制作的精致,坟前还摆了两座神兽的雕像。  宛瑜一路走着,一路采了一些荼靡花和木槿花放在手中。也不顾自己摘的多还是少,等到她反应过来,这花儿已经很高了。几乎把她的脸遮住。  而宛瑜,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只一个人默默地往前走。一直走到坟前。  宛瑜将采来的花枝花朵摆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爷爷奶奶,我是你们的孙女儿宛瑜。孙女儿不孝,知道现在才知道您二老走了的事情。对不起!这一次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纸钱冥镪之类的来祭拜您二老。只能采些野花儿聊表心意,二老放心,您拜托我的东西我必然转交到父亲的手中去。”  清风拂过脸庞,带着春日里独有的舒适。仿佛是老人给我们的回音。  祭拜完了宛瑜的爷爷奶奶,我们便向村长告辞,乘着末班公交,回到了上海。  宛瑜做在公交车上,一言不发的。只攥着手里的包裹儿发呆。我想和她搭讪尬聊,可是见她丝毫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也就算了。  我们就这样下了公交,乘着地铁,一路无话的回到了爱情公寓。  到了3601门口,一进门,看到一菲和展博不知道在那里嘟囔什么,说得正起劲。一见我们回来,忙打招呼。  我把包放下,坐在沙发上,对发着呆的宛瑜道:“宛瑜,如果真觉得委屈,真的想哭,那就哭出来吧哭出来,最起码比憋在心里憋出病来要好过些。”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真的对她起了作用,宛瑜居然搂住了展博,嚎啕大哭。哭诉着自己父亲的薄情寡义,更是哭诉自己的无能为力。  展博这么一个书呆子一样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毕竟读了好几年的书,也知道怎么去对待徒弟。于是乎,展博也伸出自己的双手,搂住宛瑜,任由宛瑜在自己怀里哭泣,用自己的上衣,当做是手帕儿。  我感慨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说得就是这样吧。”  “是啊,年轻的我们总是想赚钱,想给自己的家人好一点的生存环境。可是当我们大多数人有钱的时候,父母去和你之间已经隔了一条天河了。”一菲这时候也插话道。  我们都不知道宛瑜哭了多久。只记得展博的衣服湿透了。只得回去换衣服。  看着展博的样子,一脸不明觉厉,真是替他擦把汗。也不知道宛瑜看上他什么了,就这么一个二愣子。不过,有一句话总是没错的,叫做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人和人,毕竟不一样,所以喜欢的人也不一样啊。  第二天,我、沈璃、宛瑜一起打的去上班。一路上,我们并不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的。宛瑜依旧看着她祖父母写给她父亲的信件,沈璃依旧和关谷商量生活的柴米油盐,时不时地秀一下恩爱。  而我……  “版面设计都设计好了没有,我昨天有事请了个假你们就给我放羊了是吧。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必须给我弄好了。不然通通回家抱孩子去吧!”  “我不是说过了,叫你不要用这么古风的语言来写文章吗?你是不是穿越还没穿越回来,脑子就在那边了是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重写!下午下班之前给我!”  “喂!总监啊!您放心吧,今天我一定把样稿放到您桌子上让您过目。好的好的,版面让他们注意创新是吧。好的,我会和他们说的,放心。好的,没问题,那行您先忙,就这样,拜拜。”  “喂。啊?快递到了,这样啊!你先放在公司前台,跟以前一样就好了。什么?你不知道前台在哪儿?前面不是有导航牌吗?找到了吧,那行,你先放在那里吧。我这儿马上就过来了。”  我们仨就这样,在自顾自的聊天中,到达了公司。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开始了一天正常的工作。  到了中午,我们三个又聚在一起吃午饭。同时也聊聊上午遇到的一些个烦心事。不过,还真有极品来这里找不自在的。  “主管。”  循声听去,何毅正站在我们旁边,手里捧着一束纯白的菊花,呆立在一旁。  “主管,上回的事情,我很抱歉。”何毅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事儿啊?”宛瑜想了想,一会儿才道,“哦,那件事儿你不提我都忘了。嗨,没事。再说这东西被我转赠给室友了,他还挺喜欢的。”  “好吧……”何毅犹豫了一阵,又道,“主管,这束花儿送给你。”  宛瑜的脸顿时就耷拉下来了,只是碍于公众场合,没有当场翻脸。  “哈哈哈……”宛瑜苦笑了一下,“美熙,沈璃,我吃饱了,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啊,待会儿饭钱我补给你们啊。”  宛瑜走后,何毅也拿着一捧菊花跟了过去。看着他们两个一个逃,一个追的。我们不顾形象的在餐厅里大笑起来,笑得周围的人都盯着我们看,眼神中带着恐惧。  “哈哈哈!笑死我了!公司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极品啊!哈哈哈!”沈璃捂着肚子道,“哎呀不行了,我得让奇奇给我准备点健胃消食片。哎呦!不行了!”  “哎呀,顿时间心情就开朗了。”我也道,“晚上买点菜,回去给扶苏做好吃的去。”  “好啊,那我和奇奇能来蹭饭吗?”沈璃巴巴地望着我,道。  “来吧来吧,反正也就是添两幅碗筷而已也没什么。”我摆摆手道。  “耶!”沈璃顿时大叫,“老大你最好了!谢谢老大!”  “行了快吃吧!今天下午还有事情要做。我可在总监面前立了flag了,得赶紧回去赶工才行。不然,我们都得跟着倒霉!”  于是我们快速的吃完饭,回去赶工去了。大家紧赶慢赶总算赶出了样稿,我把这份样稿交给总监,今天的任务完成,回家。  正当我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却见扶苏正在公司楼下,叫我下来,便上前道:“美熙,咱们走吧。”  “走,去哪儿?”我不解道。  “回去呗!还能去哪儿。”扶苏摸了摸我的头,道。  “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我狐疑道,“你不是说要添置新的酒吧用具么?”  “已经好了,都在后备箱呢!”扶苏道,“顺便把你给我接回去。”  我笑着搂了搂他:“你真好!”  就这样,我回到了爱情公寓。忙活好了一桌子菜,准备吃饭。  “做了什么好吃的?”扶苏上来搂着我,道。  “还能有什么?不都是一些家常玩意儿。”我笑着贴着扶苏的脸颊,道。  “那,赏我一块吃吃。”扶苏捏捏我的脸颊道。  “死样!”我笑嗔,夹了一块红烧肉递过去,“呐!赏你的!”  扶苏不顾烫,直接就一口吃了进去。  “慢点,没人跟你抢。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呢!”我看着扶苏狼吞虎咽的样子,摇摇头道。  “嗯。”扶苏满意地笑了笑,“姑娘的手艺又长进了。”  就在我和扶苏在公寓里你侬我侬,情意浓浓的时候。门铃不和谐的响了。  “谁啊!”扶苏生气道,“偏偏赶着饭点来。”  “估计是3603那一对,”我想起今天中午我对沈璃说过的话,道,“我去开门吧。估计这两人也是饿死鬼投胎的,在楼下就闻到食物的气味了。”  开了门,把关谷和沈璃接了进来,我们也就开始了今天的晚饭。  这顿饭也是在满满的恩爱氛围中度过了。临走时,我和扶苏也不忘抱了一下。问候一下明天再见。  回到3601,见宛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便问道:“宛瑜,怎么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菲呢?”  “沈公子今天请她吃饭,她去过二人世界去了。”宛瑜闷闷道。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我走近些,又道,“你有事儿可不准瞒着我。”  “熙熙,我爸明天要回美国了。”宛瑜道,“我到底要不要送送他们。”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道,“他毕竟是你爸,你不去,岂不是显得太无情了一点。”  “可是……”宛瑜纠结道。  “你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我接下去道,“你觉得你父亲实在是无情无义,心里只有钱。觉得连自己父母妻儿都可以不顾的人,凭什么做你的父亲。”  “我……嗯。”宛瑜还要辩驳,却终究低下了头。  “可是,无论如何,他是给了你生命的那个人,”我道,“这是其一。其二,他赚钱的初衷是为了让你们一大家子人日子过得能好一些,毕竟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虽然,最终还是成为了钱的奴隶,但是,他依旧没有忘了爱你。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上海。”  宛瑜这一下只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最后,他看不上展博,是因为他觉得展博给不了你应该有的幸福啊!所以他才会动用他的父亲的威严,来迫使你认识现实。初衷也没有错,毕竟,没有一个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吃苦头啊!”我喝了口水,继续道。  “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对我这样的保护。我已经成年了,不想过着他给我规划好的人生。”宛瑜道。  “那么,你有和你父亲好好谈谈过吗?咱们先不顾以前,就是现在,你相对平静一些的时候,你有愿意放下过去的一切好好和你父亲聊一聊吗?”我继续道,“你前几天也看到了,你祖父母连你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走了。难道,你想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然后你再去追悔吗?宛瑜,记着一句话,无论是展博,还是你父亲,都要记住:‘珍惜眼前人。’很多时候,一句再见,可能真的是最后一句。”  宛瑜听完这些话之后,站了起来。拿起包往门口走去。  我忙道:“你干嘛去?现在很迟了。”  “熙熙,谢谢你,我想明白了。毕竟,我现在也是大人了,也该承担起我应该承担的责任了。我不能再这样随着我的性子胡来了。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我父亲。”宛瑜说着继续往门口走去。  “我陪你一块去吧,晚上一个人,不安全。”说着,我又翻了翻我的包裹,“瞧我这记性。这是你父亲给你的零花钱,拿去吧,他说怕你不收,所以,叫我转交。我居然给忘了。”  这一刻,宛瑜的眼睛湿润了。  原来,父亲一直是爱他的,用着他自己的方式爱着他。用着她不能接受的方式爱着他。用着她没有察觉的方式,爱着他。  我拉着她的手,道:“走吧!再迟点。医院就要关门了。”  “嗯。”宛瑜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和宛瑜坐出租车去了医院的住院部。赶到了宛瑜父亲的病房。  “宛瑜,你怎么来了?”韵姨上前道。  宛瑜平静地看了看韵姨,方道:“我想找我daddy聊聊。”  我和韵姨对视了一眼,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宛瑜和她父亲长谈。病房外,我和韵姨开始唠嗑。  “这几日您辛苦了,瞧您,脸都憔悴了许多。”我道。  “没事儿,”韵姨似乎想起什么事儿,道,“我得去帮老头子买些糖炒栗子,最近不知怎么了,老头子口味变了这么多。从前他可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  “那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陪您一块去看看还有没有的卖吧。”我笑着道。  韵姨起身的那一刻,似乎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人往后面倒去。  “护士!医生!不好了!这儿有人晕倒了!”慌乱之中,我吼道。  宛瑜听到我的叫喊,连忙从病房里出来。见韵姨倒下,忙道:“阿韵,你怎么了?护士,医生快来啊!”  韵姨被送到了急诊,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几天劳累过度,身子虚,得好好养养。只是,还有一个“惊喜”告诉了我们。  “这位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我小心翼翼的觑着宛瑜。她的眼神复杂,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对老友命运的怜悯,还有对新生生命的喜悦,也有对闺蜜这般行径的不齿,也夹杂的对父亲不负责任的不满。对此,我抚了抚宛瑜的手,让她安心。  “我没事。”一瞬间,宛瑜恢复如常道,“这里,麻烦你照顾一下了。我先回去照顾我daddy,今天铁定是不能回公寓了。”  “放心吧!这儿交给我。”我拍了拍宛瑜的肩膀,目送宛瑜离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扶苏的电话。  “喂!”扶苏接了电话,道,“怎么了?美熙?”  “还在酒吧忙活吗?”我问道。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扶苏忙道。  “没事儿,就是叫你帮我端一些今天晚上刚炖好的鸡汤。热一下来医院。”我道,“等关门了之后。”  “医院,你怎么了?”扶苏忙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个朋友病了。”我听他如此惊慌,道,“她如今身子有点弱,弄些鸡汤给她喝一喝,补补身子。”  “原来是这样。行!我忙完就过来啊!”扶苏电话里向我保证道。  我和他腻歪了一阵,就继续看护起了韵姨。  一个小时后……  扶苏找到了观察室,进来看我正无聊的摆弄着头发,道:“美熙!你还好吧!”  “我没事儿,你看。”说着,我站起来转了个圈。  “好了好了。来,你的鸡汤我给你带来了。”扶苏将鸡汤递过来,道。  “好,放着吧!”我道。  “这是?”扶苏见床上躺着的人不认识,道。  “宛瑜的朋友兼后妈。”我道。  “啊?”扶苏并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于是乎,我把宛瑜家里的关系和他解释了一通。  扶苏听完无奈地笑了笑:“真的是这样啊!生活远比偶像剧的口味要中的多。”  “行了,这一地的鸡毛,还轮不到我们来收拾,”我看了看扶苏的头发,道,“瞧瞧瞧瞧,这赶过来火急火燎的,头发都乱了。来,我给你梳梳。”  说着,我拿出包里的檀木梳子,作势要给他梳头。他也没拦着,坐着让我帮他梳头。  梳完头,我继续和他聊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把他聊睡着了。于是,我拿了医院里闲置这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一个人看护着韵姨,顺便观摩扶苏的睡颜。  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简单的梳了梳头,洗了把脸,再用漱口水漱了漱口。出去买了点早餐,却见扶苏和韵姨聊的欢快。我走了进去,道:“韵姨醒了,先把鸡汤喝了吧。我借用了病房的电磁炉又热了热。这会儿子刚刚好温,你喝喝补补身子,这一人吃,两人补呢。”  “啊?你说什么呢?什么一人吃两人补?”韵姨没反应过来。  “您啊!要做母亲了。”我摸了摸她的肚子道。  这一刻,韵姨眼神复杂。有做母亲的喜悦,也有对于失去自由的无奈。就这样,我们看着韵姨喝了鸡汤就离开了。让扶苏送我和宛瑜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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