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姨和林父休养了一阵,便订好了机票,打算回美国去了。 今天,是我们大家一同来送他们的日子。离别前,再多的不满和怨怼,都因为离别将至,而相见之日遥遥无期,也就显得没有那么在意了。毕竟,孩子长大了,身为长辈的他们也渐渐老去。 各自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了! 前些日子,因为宛瑜的父亲造成的整个公寓的低气压,开始慢慢消散。宛瑜不再抗拒和他父亲的对话,也开始积极的面对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一路上,虽然对于父亲还有些冷淡,也有一些怨恨陈韵“勾引”他父亲的行为。但至少,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排斥着自己的父亲了。也不愿再因为怨恨而折磨自己。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也许就是成长吧!然,成长的背后,又剜去了我们多少的心头血呢? 而展博,似懂非懂地站在宛瑜身边,看着宛瑜一家子闲谈。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显得自己在这一家子面前有点格格不入。 我笑着摇摇头,这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现在这道行,唉! “想什么呢?”扶苏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笑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朋友能放下过去的执念。挺开心的!”我道。 “嗯!”扶苏道,“还有呢?” “看着展博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真替他感到担心啊!说不定煮熟的鸭子,都得让他给飞了。”我看着前面展博呆鹅模样,跟扶苏吐槽道。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扶苏敲了敲我的额头,笑道,“你自己还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心情关注别人的男朋友,没心思和自己的男朋友谈情说爱。你说,从车上到这里,你就只顾着和宛瑜聊天来着,连我都不顾了?闲人张大妈?” “诶!我这是对朋友必要的关心好嘛!”我对扶苏地吐槽十分无奈,“闲人张大妈在爱情公寓楼下修下水管道呢!你回去自己找她去。” 说着,我和扶苏两个人在机场外笑闹了起来。也不顾前面一菲等人看我的眼神有多么的“鄙视”,谈恋爱嘛,关键自己要觉得开心。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违背社会公德吧! 展博内心独白:我可能谈了一个假的恋爱。 宛瑜内心独白:这埋块土豆,花生,底下都能结出一串儿来。可埋下一块木头,可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而且,我这儿埋着的还是块金丝楠木!展博,你就不能开窍一点吗?我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改造展博这个榆木脑袋。 一菲内心独白:天杀的!找知道我就把沈临风叫过来了。这一大碗狗粮,真叫人受不了。 到了候机室,宛瑜就道:“你们都回去吧!展博留下!今天谢谢你们了。” 正当所有人打算离开的时候,意外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沈璃突然整个人往后倒去,没有任何的征兆。好在关谷就在沈璃身边,将沈璃一把抱住,这才没有造成更大的影响。我们连忙匆匆告别,离开机场,乘车去了附近最近的医院。 可这接下来的事情,差点没让关谷乐得找不着北。也让我们震惊了! 到了医院,我们立马让沈璃去看了看神经科,看看是不是因为工作强度导致的神经衰弱。如果是,我就得被关谷□□了......还好神经科人不多,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大碍,就离开了。 “奇奇,我饿了!”沈璃朝着关谷撒娇道。 “哦!我想起来包里还有我给你买的鸡蛋煎饼!”关谷立马打开沈璃的随身包包,把东西拿给沈璃。 “呕......”沈璃一闻到这股气味就吐了起来。 “诶诶!你看沈璃那个样子,她该不会,有了吧!”美嘉凑过来,轻声道。 “不会吧!”宛瑜不可置信道,“这种花种树也没有这么块成效的吧!这速度也忒快了一点吧!” “咱们操这闲心干什么?是什么样的结果,过一会儿马上就知道了!再说了,”我朝关谷那儿看了看,“皇帝都不急,咱们着什么急啊!” 过了一会儿,医院的相关结果就已经送到了关谷手上。看到关谷的表情,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面无表情,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奇奇?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沈璃见关谷杵在那里不知道干嘛,于是问道。 “啊?没什么!”一转眼,关谷就换了一副表情,“亲爱的,我们家要来一位新成员了!” “啊?”沈璃没有听懂,“谁啊?你家哪个亲戚要来看我们?” “傻丫头,你呀!要当妈妈了!”我笑着戳了戳沈璃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啊?!”沈璃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真的吗?你是说,我这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 大家一致点头,给予沈璃肯定的答复。 “啊!”接着沈璃就跟疯了似的,高兴地大叫起来,“可是,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 大家也都笑了...... ——————————————时间分割线———————————————— 芒种已过,空气中已经有了夏天的气息。阳台上的植物郁郁葱葱的,展示着自己的青春与活力。我呢,趁着现在闲着没事情做,一个人打理着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扶苏也陪着我一块在阳台上。 只听他忽然吟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猛地打了他一下:“呸!瞎说什么呢!你相思谁呢?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还要吟这么一首苦情的诗。干嘛呢?写这首诗的李商隐是为了怀念宋华阳而作,你怀念谁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么?”扶苏笑着打趣我道,“你瞧瞧你,我站着大半天了,也不跟我说一句话,有你这么对你男朋友的吗?” “德行!”我嘴上倔强,却还是搂住了他。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阳台上时间因此静止了很久,很久。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这一切很可能是一场梦,可能醒来,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于是有些感伤,便道:“扶苏,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忽然消失,再也没有出现。你会怎么做?” “那我就四处流浪,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扶苏坚定道。 他坚定的语气,让我沉默。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 忽然我想起《牡丹亭》里那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也罢,谁又说过梦中之情不能为真?我自己觉得,这份感情值得,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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