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新了,之前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反正就是埋头写啊写!后来出去旅行,经常碰到没有网的情况就没有再更了。现在终于回到家了,又可以更新了,希望继续有人来踩哦!  日子仿佛在云端上飞,一晃韩雪梅过世已经快一年了,寒香正式接手经营母亲留下来的会所也已经大半年了。工作并不繁重,甚至算得上清闲,她不在的时候全靠韩雪梅生前的助理顾杰打理,她们是来自同一个小县城的老乡,会所建立之初她就跟着韩雪梅一起做事情,对这里的经营十分熟悉,抛头露面应付难缠的客人都很在行。此刻坐在寒香对面的她手指正无比灵巧地跳跃在珠算盘上盘点着账目。  “顾姐,你说你一直这样坚持敲算盘是为了什么?我们有计算器的呀,你跟现代文明稍微接轨一些行不?”  “寒小姐,你别小看我这算盘啊,不比你那计算器慢的,而且算帐的准确率是99.9%哦!”  “有这么神吗,你逗我呢吧!”  “是真的,你要是有闲心学我就教你,学会了就知道珠算的好了。”  “行啊,反正我也闲着,不过怕你太忙没时间,这里多亏有你了,我可不敢再给你找事做!”  顾洁愣了下,眼神变得深邃了些,赶快摆了摆手说:“寒小姐,你是老板,你这样说要折煞我的。你的事我肯定要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呀,随你什么时候有空想学,我包教包会。”  寒香笑笑,点了点头,心里说,谁有心情真去学这老古董的东西!  “对了,寒小姐,前两天叶先生有问过,因为你在家养病,我也就没打扰你。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去那边开例会了,我帮你准备文字资料,还像上次那样的你看可以吗?”  “这个你比我在行多了,你直接跟二叔通气就行了,该写不该写的你都知道,反正会上我多听少说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顾洁眉眼一弯,春风满面,寒香知道她可以安心地跟她主子交差去了。  母亲寒雪梅过世得突然,女儿寒香性格软弱又年轻自然无法独自经营生意,作为二叔的叶适昆借着要替嫂子照看生意的理由把会所的账目和经营全盘接管过去,据说还拨了钱过来填补了之前韩雪梅经营时留下的一些漏洞,顺理成章地把歌城正式纳入他的生意里。之后身为女儿的寒香名为接手经营,里里外外被称为老板,可有名无实,并没有任何决定权,只是在给叶适昆打工而已。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每个月去叶适昆那里开例会,汇报业绩和下一个月的计划。  叶家是旧时的大户人家,祖业原是纺织,后来时局变化,纺织做不下去,生意转型,做了海运。虽然不比原来生意兴隆,但在燕江也排在百位大企业之列。  叶家老爷子原有三子一女,原配为正宗名门闺秀,因为长期怀不上孩子而领养了女儿叶晓君,可意外的惊喜是领养了女儿后一年不到,叶夫人竟然意外地怀上了长子叶适锋,可生了儿子后不久,终日抑郁而过世。  叶夫人去世后不久,叶老爷子就续弦娶了第二任妻子,生下二儿子叶适昆,后来没过几年两人又离了婚,儿子跟了父亲。叶适昆个子中等,长相普通,为人及其谨慎,表面上看似中规中矩,实则心思缜密,见利忘义,人也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三儿子叶适峦的母亲是当时照顾叶老爷子起居的护士,两人并未结婚,只是后面一直有生活在一起。叶适峦比叶适昆也要年轻十岁,一向浪荡,吃喝嫖赌无一不能,倒是皮相生的极好,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细皮嫩肉,瘦而高挑。  再下一代有两男三女。  养女叶晓君有两个儿子,前夫是香港人,早早就离了婚,长子宋深城留港跟了前夫,次子宋浅城跟了她,今年三十四岁,为叶家这一辈最年长的,但因为并非血亲,况且他从小在香港长大,成年后才来内地发展,叶家人对他也并不重视。叶适昆的儿子叶非今年二十二岁,目前正在美国读书。叶适峦则有一个女儿,名叫叶子,今年十六岁正在读高中。而寒香则为叶家长子叶适峰的女儿。  叶适峰二十岁时候去南方当兵,在小县城遇到韩雪梅后,两人相爱并未婚先孕,迫于压力,叶适峰先斩后奏,与韩雪梅在当地举行了婚礼后再通知了父亲。可由于叶老爷子并不同意这桩婚事,百般阻挠,最后两个人在法律上并没有能够登记结婚。来年孩子即将降生之前,叶适锋被派往西藏执行任务时意外牺牲。韩雪梅在老家剩下女儿后托付给唯一的亲人表舅,然后置身赶到燕江投奔叶家。没想到叶老爷子闭门不见,既不承认儿媳和孙女,也不肯施舍一分银元。  寒雪梅爱面子,并没有马上回到故乡,而是留在了燕江打工。  没过多久,叶老爷子去世。去世前他拆分从组了公司股权分派,按原来的规矩身为长子的叶适峰本应该接班父亲掌握家族公司45%的股份,可他年纪轻轻就意外过世之后,叶老爷子委任二子叶适昆为之后的接班人,并分配给他公司40%的股份,三子叶适峦和养女叶晓君各得到15%。第三代都无股份,因为以后父辈的股份会顺延继承。唯独寒香分到了额外15%的股份,但是要等到大学毕业后满22周岁才可以由她本人继承。韩雪梅也分到了一些有限的现款,她用这些钱在燕江买了一套公寓并终于把寒香也接过来一起生活。另外10%的股份的持有者是后来入股的一位叶老爷子生前的世交,人一直在英国,每年只是分红,对公司事务并不过问。其他5%分别散落在其他八位公司的高层管理者手上。  大家都议论,寒家母女最惨,虽为长子妻女,到头来换来的只是一场黄粱梦。  转眼,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宏远海运的办公楼下,寒香收回思绪,付了钱后径直走入大楼,直奔楼上会议室。  公司的例会主要由叶适昆,叶适峦,寒香和宋浅城,另外加其他八位元老股东参加。  这种例会完全就是叶适昆和宋浅城对垒的战场,两人每每都各持己见,挣得不可开交。而自从两个月前寒香在叶晓君的安排下和宋浅城订婚后,更是演嚣尘上。关起门来只剩叶家人的时候,叶适昆责怪是姐姐叶晓君居心叵测,为了欺骗家产,故意让宋浅城随母姓并代表她行使股东权利,实则并不算叶家的人。而宋浅城如果娶了寒香后,联名持有的实际股份增加,大大提升了话语权,自然对叶适昆构成影响,好在叶适峦虽然不务正业但总是站在自己二哥这一边,而英国那边10%的股份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老先生谁的话都不听,也不站在任何人一边。  寒香并不在乎这点股份,虽然一直有分红,但是实得现款少的可怜,利润都被美其名约投在了公司的扩展和再生产上。她实际收入并不多,接手经营会所初期,一度因为挥霍无度而捉襟见肘,还是靠表哥宋浅城接济了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而此刻她想到要去面对这些人就头疼,可不想去也得去,只能硬着头皮。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叶适峦已经坐在位子上,叶适昆作为董事长自然是上座,二人看见了寒香后就停止了说话,寒香附上微笑,软软地说:“二叔,三叔好!”   叶适昆点头,打量了一下她,说:“阿香啊,听说你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公司事情多,我也一直在出差,都没时间去看你,现在好多了?”  “谢谢二叔挂念,小事,都好了。” 寒香边说边坐在叶适昆副手的位置,见他眉头微簇,说好了话就赶快起身寻找了角落的位置。  叶适昆眉头舒展了些。这个侄女虽然一无是处,还好有些眼力见,来了些兴致,继续说:“阿香,你以后凡事要当心,照顾好自己,喝酒喝得胃出血,天天在包房里泡着可不行,你身份不同,有叶家的责任在肩上,不能这样花天酒地。”   “年轻人爱玩爱疯正常的,二哥你跟不上潮流啦,还是老老实实打理好家业,让他们年轻人逍遥吧,我们植树,后代乘凉,天经地义。”叶适峦笑眯眯地帮寒香说话。  叶适昆不悦,可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低声说:“你植的树在哪呢?”  叶适峦马上讪笑掩饰尴尬。  这时宋浅城正走进来,听到两位舅舅的话自然不甘示弱:“二舅三舅,做小辈的应当更加努力才对,怎能偷懒去乘前辈的凉呢!之前是我不好,太忙没有照顾好阿香。阿香,现在开始我们就准备婚礼,会所那边少去,不要喝酒,调理好身体才是!”  叶适昆瞬间面色阴沉,说:“阿城,大姐近期什么时候回国?这婚事你们还是要三思,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一家人,又不是旧时代流行表亲做婚,这事传出去总归是别扭,难免落人口实。”  “二舅你多虑了,我跟阿香很早之间就已两情相悦,要不是中间生了周折,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外人说闲话那是外人的权利,我们一家人心里明镜就可以了,二舅也希望阿香能有个好的归宿吧,不是吗!”  叶适昆不再言语,虽然已经比刚才脸色缓和了些,还是可以看出眼底的那丝阴霾。  叶适峦在旁失笑,拍了拍宋浅城的肩,表情轻浮地说:“你这小子变得快,之前那个倾城佳人虽说是破铜烂铁,可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啊,是真的被你忘到脑后了?”  宋浅城虽然面色无大的改变,但额角的青筋暴起,叶适峦已经踩到了他的尾巴,触到了极限。  “是我那时年轻不懂事而已,都是过去的事了,三舅年轻的时候也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可见男人都会犯同样的错误,我们就都不必再提了吧。”  叶适峦左右不逢源,尴尬地笑笑闭上嘴巴。  会还没开始,已经开始了一轮唇枪舌剑,宋浅城朝寒香的方向望过来,她却避开,扭头望向窗外,沉默着置身事外。  会上又免不了一番争执,叶适昆觉得宋浅城的想法太激进冒险,而宋浅城觉得叶适昆的决策太保守,跟不上市场变化。其他股东全部支持叶适昆,无人赞成宋浅城,叶适峦只观不语,偶尔别有深意地盯着寒香若有所思。而寒香三心二意,索性望着窗外江上的景色发呆。  后来会议结束时,宋浅城被叶适昆留下继续商量事情,让寒香自己回去。她快速地离开,本来就自己叫车来的,这会儿站在办公楼下让保安叫了出租车准备回家。一辆晃眼的保时捷急刹车停在她面前,刚下过雨的路面泛起水花,溅了她一鞋的水。寒香惊呼出声,赶紧低下头仔细地瞧她新买的高跟鞋,米色的鞋面沾上一点点泥浆都会很明显,她皱眉去寻找那个罪魁祸首。叶适峦此时已经走出了车子,面带微笑地朝她走过来,故作惊讶地说:“阿香,都是三叔不好,这车新买的,还有点手生,三叔给你买双新鞋,想要什么随便挑,然后再陪三叔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叶适峦跟女人说话时总喜欢站得很近,寒香悄悄往旁边挪开了些距离。  “不用了三叔,没那么金贵,我自己擦擦就好了,等下还有事情先回一趟家,晚上要过去会所盯着,顾杰说是有领导要来,我大概得帮着招呼一下,改天再陪三叔吃饭好吗?”  叶适峦深深地盯住她一会儿,又靠近了一些,问:“刘局长又来悼念韩雪梅啦?”  寒香淡淡回答:“不是,说是他自己招待朋友。”  “我反正也没事,还是送你回去吧!”  叶适峦坚持,边说边走向车门,寒香本来极为不情愿,可这个时候这里叫车不知要等很久。叶适峦回头见她还呆在原地,折回来拉起她的胳膊,边走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跟三叔这么生疏呢!”然后开了车门就把她按了进去。  到寒香的公寓距离并不远,但是要过江,这段过江大桥在这个时段又堵的一塌糊涂。逼仄的空间让寒香感到不安,一方面忍受着叶适峦身上浓烈的烟和香水混合后的味道,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要跟这位三叔聊些什么,这沉默此时显得十分另人不安。  “你从来都对我敬而远之,韩雪梅告诉你我是坏人不成?”叶适峦忽然开口,戏谑的口气。  寒香赶紧摇头:“当然没有,三叔你多想了。”  “那就好,那以后你要多跟三叔走动走动才对。” 他边说边抚了抚寒香垂在耳边的头发,令她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这人非常邪气,不知道他玩的是什么招数,她慌忙地点点头。  下了桥,前面的路终于开阔起来,车子也快速地动起来,让人难熬的几分钟过去了,终于到达了寒香公寓楼下,她看到了自己停在楼下的车子,暗自呼出一口气。  叶适峦慢慢停了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说:“我是认真的,多跟二叔和三叔走动走动,你看你那辆跑车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想换一辆只要开口吗,你这孩子就是太生份了,之前的那些事情虽然闹的很不开心,可跟钱璐没有关系的。”  “三叔,我知道了,帮我问三婶好,有时间我就去她店里看她。”  叶适峦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寒香微笑着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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