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璟慢悠悠地走到白云身边,用鞋尖踢了踢躺在地上似是已经昏死过去的白云。    他蹲下身,用手慢慢的抚摸着白云的双颊,兴奋地说:“放心,你这身皮囊,我剥的时候一定会仔细,不会弄破的。”    白云的双手被他用两根束缚带反绑起来,又用塑封带封起了她的嘴,以免她在颠簸的路上无意中醒来,喊叫求救。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后,他用剪刀剪了一个粗糙的黄色小人。这个黄色小人在钱璟的咒语下,瞬间幻化成了白云的模样,眼神呆滞木讷地从屋子的正门离开。    而此时,真正的白云却被他塞入了汽车的后备箱中,直接从车库驱车离开。    一个小时后,钱璟看着手机远程监控中,已经自燃化为灰烬的小人。他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阴鹜的双眼。    车开往山庄的一路上都很顺利。后备箱中的白云依旧昏迷不醒,并没有因为路途的颠簸而惊醒。    钱璟把车直接开进山庄的私人别墅中。    白云被他从后备箱里粗暴地拖了出来,关入了书房底下幽暗的地下室。    一股浓浓地霉味混杂着屎尿的臭味飘散在整个地下室内。    钱璟再次下来的时候,夜色已深。山庄外头只剩下星星点点地路灯还亮着,就连需要巡夜的安保人员,也开始坐在路边打起了盹。    可能是药效的原因,钱璟见白云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他也没耐性等她自己醒来,便拎了桶水,“哗啦”一下,泼在白云身上。    “我这是在哪儿?”白云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又扭动两下被捆缚住的手脚,惊恐地大声吼道:“你快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没有戴眼镜的钱璟,此刻用着一双阴鹜的眼睛看着白云,就像是在看一件未完成的作品。他的嘴角泛起了阴森的笑意:“放心,我这一次一定做的会很完美的。”    “做……做什么?”白云侧躺在地上,不停地往后挪移,眼神中透出惊恐而绝望地目光。    钱璟冷笑一声:“怎么?你不相信我。我今天心情好,就带你过去看看吧。”    “不!求……”还未等白云把话说完,便把用胶带把她的嘴封上,轻松地扛着她爬到上面。    此时的白云坐了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书房,刚刚所在的那间地下室入口,就掩盖在进口羊毛地毯的正下方。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这见房间其实通向了两间地下室。一间是专门囚禁用的,另一间则更加隐秘,是钱璟嘴里的作品陈列室。    “哗”一声轨道的轻响,一排书柜后面露出一个狭窄地通道。    又有谁能想到,这个通道是在两间房间中的隔墙内。    “有没有觉得很荣欣?你可是除了我以外,第一个能参观到我的作品的人。”他解开了白云脚上的束缚带,推搡着她边走边说。    钱璟一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地下室的白炽灯。原本昏暗无光的室内,光亮瞬间变得刺目。    当白云的眼睛适应了陡然亮起的光线后,却被整间室内的场景吓得半响说不出话。    只见面积大约有六十多平方米的地下室内,房顶上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挂着一排排被风干的人皮,像是女人们衣橱间整齐码放的衣服,说不出的怪异与荒诞。    站在不远处的白云,能清晰地看到那些人皮上的五官和毛发,全都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刀口无论新旧全是从脊背处划开,从人皮的风干程度看,剥这些人皮地人,手法越来越熟练。    “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皮和这一百多张失败品放在一起。”钱璟带着恶趣味地说着,“你想不想知道我要那么多人皮做什么?”    白云往后闪躲,神色更加惊慌无助泪眼婆娑,不停地摇头。    钱璟看到她越是害怕的模样,就越忍不住想要告诉她。    “你看头顶上的这些人皮,最里面的那五排其实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尸体身上剥下来,存粹是我刚开始练手用的。”他又把目光投向最新鲜的一张人皮,“剩下的这些女人的皮,可惜剥的时候都有些残缺,而且外表也不够完美,思卿它不愿意将就。”    说完这些,他伸出手掐着白云的下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你放心,你一定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思卿套上你的皮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完也不顾白云的扭打,拽着满脸是泪的白云,往樱花山上走去。    俩人来到樱花山那棵挂满许愿绳的树边,钱璟挖一个一米多深的土坑,把白云强行推入到坑中埋了起来,仅露出了一个头在土坑外。    此刻的白云泪流满面,看上去极为楚楚可怜。可惜的是,对面的男人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打算。    钱璟拿出一把锋利的军刀,在白云的头顶上轻轻地划了一个十字,头顶的皮肉立马就开裂出来,露出了白色的头盖骨,血液喷涌而出。    被鲜血浸染的白云看上去,面色扭曲而痛苦。    看着她绝望却无法挣脱的样子,钱璟劝道:“马上就要好了,你别着急。”说完就用手拨弄了一下头上的伤口,让里面的骨肉露出来,把事先备好的一大桶水银从伤口中缓缓地灌了进去。    随着水银的慢慢渗入,白云的皮肤和肌肉开始逐渐分离。最后在疼痛的促使下,没有皮的白云从泥土中挣脱出来。    可惜最后却是倒在地上,渐渐地失去了生息。    钱璟温柔地抚摸着边上的樱花树,边笑道:“哈哈哈……你终于可以不用再作为一棵树待在这里了。”。    樱花树听到了喜讯,泥土下的根茎全都破土而出,开始吸食地上白云的血肉。    突然樱花树开始疯狂颤抖,艳丽的樱花花瓣落了一地。整棵树一瞬间就像是被剃光了头的人,光秃秃没有了任何的花瓣。    钱璟冲过去紧张地询问:“你怎么了!”    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当然不好受了。”    “你没死!”钱璟往后退了半步,怒目而视。“你究竟对它做了什么。”    白云环抱双臂,倚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樱花树上,心情颇好地笑道:“别!你可别一脸恶人先告状的模样。”    “你再不说的话,可别怪我手下留情。”钱璟带着怨恨地眼神望着她。    “哎呀,我好怕怕哦!”白云夸张地拍着胸口。    钱璟扫视了一眼,土坑中原本白云应该在的位置。却只见,一个被划破脑袋,露出了雪白棉花的巨大泰迪熊埋在那里。    他没想到白云居然也是个术士,这是碰上对手了。偷偷地摸出了一道引雷符,钱璟趁白云不注意之时扔了过去。    引雷符精准地落在了白云身上,却确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钱璟惊诧地问。“你……你不是人?”    “骂谁呢,你才不是人。你自己学艺不精,还想赖我头上。”白云自是不可能承认她真的不是人。    一见打不过白云,钱璟也不硬抗,拉着因疼痛而疯狂扭曲的树精就想逃。    不过白云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抽出一根捆妖索,抬手就把树精和钱璟捆在了一块儿,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白云见大势已定,便拿出手机报了警。    即使现在是他为鱼肉,白云为刀俎。可是钱璟还是心有不甘地问:“我明明迷晕的是你,最后怎么会变成那个玩偶?”    白云蹲在旁边,看着钱璟说:“从我出门上你车的时候,就已经换过来了……”    其实,从一开始坐在车上假寐的,就不是白云。    她只是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法术,把钱璟脑海中臆想出来的场景,投射在了这只泰迪熊身上。    所以当钱璟之前看到白云脸上露出的痛苦与绝望地神色,其实是他潜意识中希望在白云脸上看到的景象。    白云最多只是站在旁边给泰迪熊配了现场原声罢了。    就在此时,突然周围一阵黑风刮过。捆妖索徒然自己松开飞了出去。    地上的钱璟眼里却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神色。    白云也知事有变故,急忙掏出了一个外形像是铜制脸盆的法器,单手掷出。    法器随着旋转越变越大,最后颇有遮天蔽日之势。    可惜一道黑影窜出,还没等白云看清他的面目。那人便一手拽着钱璟一手用一把青剑,轻易地破开了她的脸盆状法器离开。    现场独留下那棵树精和打斗所留下的痕迹。捆妖索不知所踪,而她的遮天蔽日大脸盆也被破了一道大口子。    白云算着自己这一回损失的财产,心痛难耐。    收起树精,她此刻的脸色煞是难看。    那把破开她法器的青剑,曾在青龙手上见过。    望着那远去的神秘人的背影,忍不住地想,会是他吗?    神秘人带着钱璟离开后,进入了一条破旧的小巷。    钱璟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说:“大人,能不能请你帮我把思卿一起救回来。”    神秘人突然回身,看不出神色的问:“思卿?那个棵树精,它对你很重要?”    “是的,大人。”钱璟忐忑不安地看着神秘人,等着他的回答。他认识这位大人已经两年了,却始终不知道他的来历,就连他的长像都没见过。    神秘人突然笑了笑。“可是怎么办?她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什么?”正当钱璟诧异,还没有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一道青色的剑光闪过,他的喉间一阵巨痛,鲜血瞬间喷洒了出来。    神秘人把染了血的青剑在钱璟的衣衫上随意的擦了擦。“青龙,你说我让傻丫头觉得是你和她作对。会怎么样?”    而此刻正在四处寻找白云的贺习之,不知道自己成了背锅侠。当他接到电话,说白云已经找到了时候。他心下一松,便急忙赶到了事发地。    当贺习之看到白云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他的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任凭着自己的内心,失去理智地冲过去抱住了白云,把她揉在怀里,再也不想放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如果你出了事,让我怎么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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