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见殷七儿若有所思,便说道:“我就看不出那阮青青哪里美,比七姐你差远了,简直给七姐提鞋都不配。”

殷七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重重在傅云胸口打了一拳,说道:“你小子现在也学得油嘴滑舌,敢拿你七姐寻开心了是不是!”

傅云忙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七姐你比那阮青青好看一万倍!”

殷七儿见他说得正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忙岔开话题,说道:“方才马上那男子你可认识么?他们不住催马,也不知要去哪里。”

傅云摇头:“不知道。我回中原来,认识的人屈指可数。”

殷七儿瞧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她的师父?”

傅云想了想,说道:“你说那人是‘莫名剑’陈月明?有可能……”思索片刻后又说,“但是我觉得不像。”

“哦?”

“照阮青青那魔女的性子,她怎肯屈居他人马后?想来她定是极尊重那男子。”

殷七儿点头“嗯”了一声,又听傅云继续说道:“但我方才瞧过去,那人面上无神,身上无骨,萎靡不振,愁容不展,无一点练家子的精气神。那阮青青的师傅,可是‘莫名剑’陈月明,据说剑术冠绝江湖,乃是当今武林第一人,若是如此一副模样,我可不信。”

殷七儿说道:“说不定人家是武功高到一定境界了,精气内敛到了极致,你看不出来呢!”

傅云又想了想,点头道:“这也有可能。若这么说,这位‘莫名剑’的武功之高,却又比我想得更高些了。可惜啊,人家骑马,咱们二人只能步行,不然追上前去,打探个分明。”

眼见天色将晚,二人却未找到借宿之处,只好在野外将就一宿。

每日里,二人日出而行,日落而歇。

每日行路之始,殷七儿便总要让傅云先背诵一遍那歌谣,傅云头一天时,还有几处小错,待得第二日,便能一字不错背诵出来。

二人便这般一路前行,终到了洛阳境内。

这洛阳比起太原府中,自有另一番景象。

二人沿着城门一路走来,只见眼见摆摊叫卖之声不断,人流熙攘,热闹非凡。

傅云满眼新奇,看到什么都要跑过去细看一番。

街上有些打把式卖艺的,二人也挤入人群之中,驻足围观一番,虽然只是些“胸口碎大石”、“枪刺喉咙”之类的玩意儿,傅云却仍看得津津有味。

待到后来,卖艺的便取出些膏药、丸药,吹嘘一番,直说得天花乱坠,将自己的药说得如太上老君的金丹一般。

众人见卖艺的卖起药来,许多人便散去,傅云却已心动,竟要掏出所剩无几的银两买上些许。

殷七儿见了,忙将傅云拉走。

待走到一旁,傅云尚自不解,问道:“七姐,那药如此神奇,为何不买些,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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