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心虽然走了,但于正还是信守承诺,也是为表歉意替小乔,可保切脉问诊,小乔自我感觉这几日好了许多,心中盘算着已怀了八个月,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两月,千万不能有什么差池。

于正细细切了半个时辰的脉搏,刚收了手,小乔亟不可待问道:“于大夫,怎么样?”

于大夫微微点头,神色轻松道:“夫人放心,夫人和胎儿脉象都平稳,一切正常。只是略微血气不足,我再给夫人开几副安胎药服用,没有大碍。”

小乔喜不自禁,于正便出房准备药方,眼神却暗示周瑜,周瑜心中一沉跟着于正至偏厅,于正直言不讳道:“大将军,在下方才为夫人切脉,她双脉细若无声,滚珠不平,观脸色,唇白眼红,呼吸迟重,夫人她应是先天不足,想必头胎已是艰难,此胎更难保。”

周瑜心有准备,毕竟许多大夫都提过,这是老生常谈的问题,现在于正只是把他的希望再泯灭了些,“若是前两三个月,还可流掉胎儿保住夫人性命,现在胎儿已有八月,在下直言一句,将军莫怪,夫人这胎完全是自寻死路。”

周瑜没有答言,整个人沉入沉默中,无力的只能听天由命,“将军若信我师姐,可教她来看看,”于正不怕死的进言,周瑜似有所料于正会有此言,不为所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铤而走险,将胎儿引产,越往后拖,夫人身子越弱就越危险。早产虽对胎儿不利,但至少产下的是一个活胎。”

周瑜听于正另辟蹊径,说得有几分道理,似看到一线希望,有所动摇:“早产?于大夫有把握保住他们母子性命?”

于正道:“在下不能,因在下不能替我师姐断定,我师姐的紫薇银针术将军也见识过,其中有一套‘瓜熟蒂落’的针法,就是针对孕妇生产,不定能为夫人求得一线生机。”

周瑜深吸一口冷气,在希望与失望中患得患失,步履维艰,于正把他推到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偏偏是秦沁心,为什么要是秦沁心,老天爷非要给他安排这样一个女子,与他瓜葛难断,令他心烦意乱。

于正也知道周瑜心思,作揖道:“在下明白将军心中担虑,只是小乔夫人命悬一线,将军必然赌不起这个输赢。我师姐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要她出手救人,必会以此要挟将军,甚至得不偿失。”

周瑜听于正这样说秦沁心,确实无半点偏袒,“得不偿失?于大夫这是何意,难道还有比她母子生命更重要的事值得我周瑜放弃?”

于正叹了口气:“在下也难猜透我师姐的想法,但我师姐趁火打劫的本事,将军应该领教了,还请将军自己斟酌。我师姐那边,在下只能帮大将军劝着,她若是胡来,在下先来通报,让大将军好有防范。”

周瑜吃惊于正会帮他,眼神是不信任,于正推心置腹道:“在下也不想师姐惹出什么难以补救的大祸,这一次师姐侥幸脱罪,实在是吴候宽仁,更是大将军的面子。”

周瑜叹了口气,他对秦沁心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得罪不起也放心不下,不能杀不能娶,不是仇人也不是爱人,真正的若即若离,若得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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