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姐姐!你日思夜想的风俜来看你啦!”

风俜边朝酒馆内跑,边开心地呼喊道。

半叹大夫跟在她身后,替她害臊,嘟囔道:“不要脸!”

风俜虽然听到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毕竟马上就要见到以卿和春与。

“风姐姐?!”春与听到呼喊,第一个跑出来。

看到风俜,她兴奋得欢呼雀跃,抱住风俜的胳膊不舍得松手。

“俜儿?我还以为你把我这小破酒馆忘了呢。哟,这不是愁肠百结的半叹大夫吗?”

以卿一身素衣,笑盈盈地从后院拐出来,嘴上仍不饶人。

看她的模样,应该还在为寄城逝去的乡亲们戴孝。

“我忘了哪都不能忘了卿姐的酒馆啊,春与有劳你照顾了。”风俜笑颜如花,对以卿拜了一拜。

以卿一听,却不乐意了,风俜这话是说春与跟她更亲近啊,“哎!春与现在是我妹妹,跟我亲着呢,你就少客套了。”

风俜见以卿拈风吃醋的样子,颇觉好笑,同时也看出了以卿对春与的喜爱。

“那就好,在你这我也放心,就是不知道春与可乐意。”她看向春与,询问她的自愿。

春与笑容满面,心情大好道:“我住在这很欢喜,有酒有人,每天都热闹,酿各种各样的酒,见识各种各样的人。”

“如此甚好。”风俜微微一笑,点点头。

也算没辜负道由的嘱托,给春与找了个再好不过的安身之所。

瞧春与如今的模样,不再嚷嚷着寻找爹娘,看来也是放下了,估计以卿功不可没。

“哎哟,你们话还真多,怎么客人到了老半天,酒都没见一坛。”

半叹大夫一拍大腿,坐到桌旁的长凳上埋怨道。

三个女子一台戏,他算是见识到了,话是真的多。

“半叹大夫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以卿捂嘴笑道,一心只跟风俜说话,把半叹大夫给忘了。

“不要上次的那个!”半叹大夫大声叮嘱道。

“放心吧,我卖酒比你卖药还严格。”以卿回头保证道。

酒馆里还有几个客人在喝酒,但个个都愁云满面,应该是按照以卿定下的规矩迁居而来。

看他们一个个大口大口喝酒,还唉声叹气,估计想借酒消愁。

“张兄,你说我们的家人现在如何了?”风俜旁边桌上坐着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谁知道啊,外面不准跟寄城通信。”另一个男子回道。

“唉,造孽啊,可怜我老母,孤苦无依,若非她老人家以死相逼,我断断不会抛下她独自苟活。”

“你老娘亲也是为了给李家留点血脉,想开点吧。”

“生不如死啊!”

“来,喝酒喝酒。”

“……”

风俜听着他们谈论,不禁也心绪万千,愁思难解。

“喝酒吧。”以卿将酒放到桌上,手按了按风俜的肩膀,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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