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事关生死,十常侍已再顾不上在管顾其他事情。
道义诚可贵,忠诚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二者皆可抛。和何太后商量谋害她哥哥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现实,所以十常侍并不准备把他们要谋害何进这一情况告诉何太后。只是说他们想见一面大将军,想化干戈为玉帛。
众常侍毕竟曾是自己的爪牙,看着张让赵忠等人可怜巴巴的向自己求情,何太后心头一软。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略显哀伤道“如今大将军已经召外兵进京,哀家也无法保你们,若想留存下一条生命,你们需亲自前往大将军府谢罪,说不定可以求得一线生机!”
张让赵忠一听此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十多个人眼巴巴望着何太后,张让上前一步凄切道:“太后啊!你这是叫我等送死啊!我等老奴若是到了大将军府邸,您觉得还能完完整整回的来吗?恐怕老奴们这把老骨头都要被碾成齑粉啊!娘娘您可怜可怜我等老奴,老奴们求求您,诏大将军入宫。到时候我等必磕头认错,从此以后一心只为娘娘和大将军办事。若不如此,我等老奴就只能和娘娘请死,助你得天下人心了!”
张让语气凄烈异常,真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仿佛字字句句都由其心生,发自肺腑。殊不知,这些人心下却是另一番打算。
这一番表演果然奏效!何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温和道:“既然你们有此心,那哀家便替你们再传一回话。只盼你们可以利用好这次机会。”
张让赵忠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上前一步感激道:“多谢太后垂怜。”
在他们低头揖礼的瞬间,十多个人的眼中两抹冷厉的眸光一闪而逝,表达着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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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宫中去不得!太后诏您进宫之事必然和那群阉宦有关。现如今那帮阉宦已经陷入了必死的局面,他们能安什么好心?若您贸然进宫,只怕会身处险境!宫中去不得啊!”
大将军府中,主簿陈琳言辞激烈的劝谏着何进。他希望自己的一番说辞可以打动何进,让他明白宫中凶险这件事情。
陈琳一边劝谏一边还对着袁绍挑挑眉头,示意他上前帮助自己说项一番。
袁绍微微一笑,终于开了口。
然而这一次,袁绍却并没有随着他的步调劝诫何进
“大将军,要我说,此次宣召入宫其实也没什么,便看看这帮阉人想要干些什么又能如何?如此也可为铲除阉人做万全准备。至于陈主簿所担心的安全问题……我认为多虑了,实在是多虑了!
吾弟袁公路现在正任虎贲中郎将一职,每日戍卫城门,手下虎贲将士数千,便借这帮阉宦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大将军不利。陈主簿若还不放心,明日入宫之时,我现便领一队甲士护卫在大将军左右,如此则无忧矣。”
袁绍说的倒也十分有理,乍一听下,陈琳根本挑不出一点刺来。但不知怎的,他的心里隐约之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何进也觉得陈琳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主簿大人是否太过谨慎了些?太后诏我入宫,难道还能害我不成?再者说来,我掌管天下兵权,就是借那些阉货十个胆子,他们又敢拿我如何?再说还有本初同我一同入宫,便是那些阉货全死尽了,我也不会有事的。主簿大人便放宽心吧。”
袁绍和何进似乎说的……有些道理?
陈琳咂摸了一下,又继续想道: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有袁家兄弟守护着,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
如此想着,陈琳揖了一礼便转口道:“既如此,那琳便不再劝了,只望大将军明日进宫可以多加小心。一定防范那些阉宦歹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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