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喝酒吃肉的花和尚了?”华叔也打趣道,一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家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帮父母搞搞卫生,给做美食的妈妈打下手,陪父亲去圩上买年货……四个伙伴难得回家,这几天倒是少了联系,一心一意在家忙着。
而远方的艾青,也是和他们一样,忙得不可开交,华叔只是在夜深人静时,用微信和她聊着彼此的趣事,往往一聊到后半夜,直到眼皮打架才作罢。恋爱中的人啊,再忙也能抽出时间和对方说个不停,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好像时间总是不够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明天是世界末日,有什么话非得今天说出来似的。
今年好像更忙,直到除夕这天,华叔和阿爸才忙着里里外外贴春联。客厅的正墙上,那幅巨大的山水画两旁有两块不知什么木头雕刻的对联,上面分别刻着:琴书陶大器,山水育奇才。这两块木板年代似乎很久远,木质暗红,上面积了一层淡淡的灰尘,更是显得古朴沧桑。华叔一边搬着凳子拿抹布去抹着上面的灰尘,一边想着心事。小时候问爷爷这两块板上的对联是谁写的,爷爷也说不知道,说他小时候就有。而自家一直以种田为业,平时习武健身,从未出过什么读书人,自己虽说读了大学,但自幼习武,并非像一般读书人家那样整天书不离手,之乎者也。而这板上刻的“琴书陶大器,山水育奇才”,分明是对后代在读书这一块寄予厚望,为何爷爷阿爸文化水平却不高?自己家家境虽不是很优越,但按爷爷的说法,太爷爷开馆收徒,门徒众多,平时还会治跌打损伤,日子丰足。而爷爷好学,也仅仅读了几年私塾而已,并非经济所限读不起书,这与祖宗的期望不符啊?看来此中必有蹊跷!
华叔小心地擦着这幅特别的对联,先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仔细观察,发现这木板木质坚硬,年轮细密整齐,应该是百年老树靠近根部的木料制成。除了正面这几个大字,不曾找到别的什么小字。华叔不甘心,轻轻地把一块木板托起,从墙上镶嵌的框里慢慢抠了出来,反面一看,也无任何字迹。前后左右上下一番摆弄,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甚至放木板的墙上,华叔都轻轻敲了两下,毫无异样。华叔小心地把它放回原位,搬过凳子,对另一边的那块木板如法炮制,翻来覆去研究了好久仍是一无所获。
阿爸贴完了别的房间的春联,“咚咚咚”地往客厅走来,吓得华叔一把把木板扣进框里,装作很细心的样子抹起上面的灰尘来。一边抹着还一边念道:琴书陶大器,山水育奇才。
突然,华叔“啊”的大叫一声,吓得阿妈从厨房跑出来,还以为他摔跤了。阿爸也嗔怒道:“一惊一乍的,像什么话?”阿妈笑道:“吓我一跳,要小心点!”
华叔吐了吐舌头,辩解道:“凳子歪了一下,也吓了我一跳。”
“要小心点,过年了。”阿爸阿妈异口同声的交代完,就各忙各的了。
而华叔,一个人呆在客厅,兴奋的眼睛冒火了,真想痛快的大吼一嗓子。原来,刚才念这两句对联时,他一下想到以前在宾馆猜那些玉佩上的“谜语”时,解谜技巧里有藏头诗这一说。而华叔看这幅对联看了二十多年了,早已见怪不怪,今天再见时,一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具体是在哪儿见过又一下说不出来。现在一下想到藏头诗,猛然醒悟过来:琴书陶大器,山水育奇才。这一藏头不是“琴山”么?而水北镇的琴山村,他们之前去时还嫌山高路陡抱怨了好久呢。如果说当时猜“阳”字时,“山南水北”为“阳”来对应水北镇还有些牵强的话,那现在一下冒出一个水北镇的“琴山”,这巧合也太巧了吧?解释只有一个:华叔他们的猜测是对的!而现在,更是确定了最终之地是水北琴山!对于寻宝进入死胡同的华叔来说,怎不教他兴奋?
华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扔下抹布溜到自己房间给艾青打电话。电话那头的艾青也惊呼出声,突然听到一中年妇女的说话声,估摸着也是艾青的尖叫吓了她妈妈一跳,引来一阵关切的询问。艾青在电话那头应付了几句,压低嗓音走到外面和华叔聊了起来。呼呼的风声在手机里依然很清晰地传了过来,华叔怕艾青冻着,劝她回房间,艾青说家里忙里忙外一堆人,太吵,说话听不清。想着艾青一个人在外挨冻,华叔心都疼了,借口要把好消息告诉和尚他们,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他可舍不得艾青受苦。
当华叔把这消息告诉和尚几人时,几个家伙也在电话那头开心得炸了,恨不得聚到华叔家来,立马冲到新余去。奈何已是除夕,过年了,还往外瞎跑,爹妈这关也过不去。大家只得按捺住性子,好好过年呗。
小时候盼望过年,好吃好喝好玩,越长大越发现过年没那么好玩,甚至是有点惧怕过年,至于具体原因却又说不上来。而今年,华叔他们过年更是度日如年,走亲访友,吃喝玩乐,时间却总是过得好慢,好不容易挨到正月初八,四人早已背好行囊,告别父母,奔赴新余。而艾青呢,听说他们八号就走,算好时间,给家人编了个谎,说找同学玩,于九号出发,在新余火车站和华叔他们“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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