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

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从石道的转角门口处渐渐传来,传入到此刻被绑在架子上的莫梓榆的耳中。

一道身影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出现在了门口处。密室石道内,依然是闪着那诡异的绿色幽火,一个面上覆着一张奇异的白色图腾面具的人缓缓地走了进来,走向了莫梓榆。

他摘下了长久以来一直覆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千疮百孔的脸,在脸上的,是大大小小被刀,被剑,亦或者是被其他各种极端的利器割伤,划破所造成的凹凸起伏不平。那男子朝着莫梓榆礼貌的拂了拂身子,脸上带着一脸满满的期待地看向了莫梓榆。但他还是失望了,他面带遗憾地看向了莫梓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不失望地说道:“小梓榆,我还以为你会尖叫呢,啧啧啧,唉呀。”

“让你失望了呢。”略带着些沙哑的话语从莫梓榆的口中吐出,经过先前的长途跋涉以及后来所遭受的惊吓,她原本便虚弱的身躯,此刻,便更加地不堪重负了,“讨厌鬼,原来,是你呀,呵。”她低声嘲讽了一句,用满带着嫌弃且厌恶的目光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诡异男子,从口中说出来的,是冰冷且疏离的话语,带着满满的不屑。

“哎呦喂,啧啧啧,可真是冷漠呢,好歹也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啊。”那男子像是满是悲伤地摇了摇头,语气间,却是不可抑制的玩味,他道,“小梓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脸会变成这个模样呢?”他的语气渐渐地,变得偏执阴狠了起来,原本便是丑陋不堪的面孔,已经变得扭曲,见莫梓榆并未有理会自己的样子,他挑了挑眉,随即,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干涸的嘴唇,舌头因为他的动作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因为你,是苏霖,呵,是苏霖为了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可是现在呢?他现在生死不明,而我呢?嗯?却站在这里,好端端的,与你畅谈哪,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沙哑而又尖锐的鬼怪笑声在这个密封的不大的密室石道中不断地回响着,扰乱着莫梓榆的思绪,击溃了她本便崩溃的,不坚定的心智。她极力地掩饰着,她不想在眼前的这个令人作呕的人的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不愿,也不屑。

“哎哎,真是可惜喲,真想让苏霖看到你这幅样子啊。你说他会怎么样呢?”男子歪了歪头,用他那如毒蛇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莫梓榆的一举一动,看到莫梓榆被自己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便忍不住“桀桀桀”地放声大声地怪笑了起来,压低了嗓音轻声问道,“怎么样啊?”

“恶心的家伙,你死心吧!”莫梓榆的确被他气到了,她双唇不断地打着哆嗦,秀气的峨月眉恼怒地皱起,弯成了一个不悦的弧度,却激发了面前之人征服的兽欲。

那北国军师笑眯了眼,脸上不见丝毫的不悦,他满意地勾了勾唇,沙哑难听的声音如夺命的魔咒一般在莫梓榆的耳边响起,如毒蛇此刻正“嘶嘶”吐声,展现出他那丑陋的一面。他道:“小梓榆,要不,你就顺从了我吧。苏霖那臭家伙反正也已经死了,尸骨无存,嗯?怎么样?是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注意?”

“你,你,你真是,真是臭不要脸的!”莫梓榆生气地对着面前的男子怒目而视,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如同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带着希冀的眼神猛地,看向了面前之人,她急切地问着,“你刚刚说什么?苏霖,苏霖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呵,苏霖?你还对着本军师的面,提起那个男人,哼,好样的啊。本军师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苏霖他已经死了,尸骨无存了!哼,你对他这么上心啊?!来人,用鞭子抽,狠狠地抽,狠狠地,抽她!知道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军师今天大发善心,就让你们,去地底下做一对亡命鸳鸯吧!”军师见莫梓榆拒绝得毫不留情,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随即,他便气急败坏地向着外边大喊道,尔后,又转头对着莫梓榆古怪地笑了一声,“我可是给你过机会的,小梓榆,那可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就休怪我下狠手了!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派人来通知告诉我。”他生气得,面对着莫梓榆由原本的“我”,转变为了“本军师”,可见他的怒火之大,“你还是好好想想清楚再回复本军师吧。哼!”他恨恨地一甩袖,便要准备离开。

“不用手下留情,卖力点儿。”军师看着一行人提着工具走了进来,心情又多变地突然好像在一瞬间又变好了,他朝着被绑着,而不能动弹的莫梓榆抛了一个飞吻,道,“本军师,可等着你哦。”

他慢慢地朝着外边走去,身后传来了不断的用鞭子抽打的声音与女人的痛呼声,给这整个密室内,染上了一丝阴狠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人手攥沾满了血色的长鞭跑向了军师,低头恭敬地报告说道:“军师,那女子被抽晕了,现在还陷入昏迷不醒之中,现在,该如何是好?还请军师指示。”

“昏迷不醒了?好,好!”那军师坐在狮皮座上抚掌哈哈大笑道,满意地看了那人一眼,吩咐道,“继续,用冷水泼醒了,继续用鞭子抽,抽到她答应了为止!”

“是!谨遵军师吩咐。”那人领命退下了,不一会儿,从密室里,再次传来了鞭子与肉体撞击的抽打声,那军师歪着头,眯着眼,细细听着,像是在聆听着什么动人的音乐,脸上渐渐地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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