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并未回答他,只是推开他,将风裳自桌子上抱了起来。
白逍无奈,只道:“好罢,既然将军放着新婚美娇娘不要,非要来管这个女酒鬼,白逍自然也不敢多加阻拦。你既在此,白某便先当告退。”
应惊鸿点点头,抱着风裳自酒楼窗边跃下,倒是先白逍一步先告退了。
方才吵闹的房间兀地落入寂静,一阵虚无缥缈的空落也无端升入人心腔。
透过酒楼雕花木窗,红绫迎风而飞,那是长安百姓为庆此桩国婚特制,系于高高楼顶,不知是带着谁的祝福而飞。
所有人都在庆祝这场婚礼么?
白逍将窗子关了,携了一壶酒下了酒楼。
夜已深,街边早便无了人,独留他一个酒鬼晃荡。
他也不知怎的,晃着晃着便晃到了严府。
严府门前,早以红绸取代了白幡。
他盯着那扬起的红绸良久,遂挑了个府前台阶自顾自坐下了。
砰地一声,将酒盏朝后扔去,其声之响,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向谁撒火。
谁知,伴随着他扔掉酒盏的脆响而起的还有一声女子委屈的“哎哟!”
他立即起身去看,便见一身嫁衣的凤蝶儿一屁股歪在地上,双腿在那里摊着,眼中泪光闪闪,看着那绊倒自己的酒盏,竟也不再似往日般大发脾气,就只是眼里氲着泪光,神智根本不在这里。
“你怎的会出来?”
今晚这些人都是这么不在乎自己婚礼的吗?
凤蝶儿满眼泪花子,抬头去看,只能看到水雾中一白色身影定定立在那里,却不知是谁。
反正一定不是严华哥哥,那个人今日可是穿了同她一般的大红喜袍。
可穿了喜袍又怎样?成了她的新郎又怎样?他还是不爱她,他还是念着苏荷。
“啊呜呜呜!”凤蝶儿思及此,心中悲怆,仰头大哭起来。
“喂,喂你哭什么?”
凤蝶儿犹自哭得动情,并不听他问话。
“行行行,你别哭了,送你个东西你不哭了可行?”
凤蝶儿只见自己面前横了一道什么东西,她使劲擦擦眼睛,去看,是个白玉簪子。
“啊呜呜,你欺负人!今天是我的婚礼,你却送我个白色的簪子,还是断掉的!我讨厌你”
但是,她讨厌的这个人是谁啊?她都未曾去看看他的脸。
想及此,凤蝶儿又止了哭意,又使劲揉揉眼睛,去看,便看到一脸焦急的白逍。
他一脸焦急,这让凤蝶儿不知道为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即管那股子难过还绕在心里,如一股久散不去的烟,但突然的看到白逍这种样子,还是逗乐了她。
平常他向来爱捉弄她,又怎么会这样一脸焦急?
她从地上坐起,双手提着长长的裙摆,迈下台阶,便不知要往哪里去。
“喂,去哪里?”
“你管我?我讨厌你,你别跟着我。”
说别跟着,身后果真没了声息。
黑暗逐渐涌来,离了严府,灯火慢慢没了,一时的任性让凤蝶儿此时陷入恐惧中。
她着急地转身,便欲沿原路返回。
却看到身后一个人影晃动,原来他是一直在身后跟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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