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段子,学衙前的一众秀才们哄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些秀才们偏偏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瞄向了归鸿城的一众士子,戏谑的目光令人难以忍受。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便是那围观的路人也是按捺不住笑意的在那里窃窃私语,对归鸿城的一众学子指指点点。

此人编排了个段子来戏谑归鸿城士子,于颐浩等人不由无名火起,对此人怒目以视。

“诸位学兄,为何这般模样?”见于颐浩等人面上愤懑之色愈重,那编排段子之人不令不以为然,更明知故问的调笑着问道。

“你……”归鸿城的一个士子对其怒目以视,眼中几乎喷火。

“李兄……”于颐浩阻止那欲发怒的同窗,转而向那人笑道:“薛兄便是不走科举之路,单凭说书也能养活一家老少……”

“承你吉言!”对于颐浩的话,那薛姓学子不以为意,反唇相讥道:“今岁青词祈雨,不知你们还是一如既往那般,年年都剃光头呐……”

“这个……不劳薛兄费心!”听这薛姓学子言,于颐浩脸颊上的肌肉不由的抽动了两下,才恨恨的说道。

怪不得这于颐浩会来寻自己,归鸿城士子竟然被欺负成这般模样,言诺心中不由一阵叹息。

“东霞十三城的学子都来齐了么?”就在此时,忽有道声音传入一众秀才们的耳中。

就在声音响起之际,一阵带着镇压般的气势也随之扩散开来,令原本乱嘈嘈的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

听闻声音,言诺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一位中年儒士立在学衙门前朗声说道,在其的身后还立着几位文士装扮之人,方才那阵使人宁静的浩然之气便是从这几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浩然之气虽说算不上强大,但却能与结丹期修士的寮力相媲美,显然这几人散发出气势是用来镇场子的。

“东霞城到齐!”

“南阳城到齐!”

“滨海州到齐!”

……

东霞郡下十三州府士子代表皆是应道。

趁此光景,一旁的于颐浩轻声与言诺道:“这几位是郡学学衙中的教谕,都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也是此次青词会的督办者。”

“这几位教谕是督办者,那主办者又是何人?”言诺问道。

“这钱其实是官府与地方富户所出!”于颐浩言道。

“何故是官府与地方富户所出?”言诺有些不解:“于学兄细说与言某听听!”

于颐浩低声言道:“言学兄有所不知,这青词祈雨起初只是一些士子为了比较与炫耀的无心之为,后来一些州县对此上了心,东霞郡治下州府县乡往往有旱情发生,这些发生旱情的州县会来学衙借调些士子写青词祈雨,一来锻炼士子二来缓解旱情,当然这降雨的好处与谁,这钱自是应由谁出了。”

“既然到齐了,那便上船出发!”得知学子们到齐,那为首的教谕言道。

……

载着一众士子的飞舟缓缓启动,待出了东霞郡城后立时加快了速度向西掠去。

立于飞舟之上,言诺明显可以感觉的到这艘飞舟的遁速比之前所乘的飞舟要快了倍余,飞舟上的一应设置比之略显奢华,甚至还有炼气级的女修在飞舟做侍者,显然秀才与童生之间的待遇自是不同。

于颐浩在言诺身旁低声解释道:“东霞郡东、南、北三方皆是宜人居住之地,惟西边的榆城、攀城等地地处丘陵高原,降雨稀少,青词会往往都会去往那里举行。”

就在于颐浩与言诺说话之际,那之前编段子编排归鸿城士子的薛姓秀才来到近前,看着言诺,用着戏谑的语气说道:“这位学兄面生的紧,不知是哪年入取的生员?”

“言某目前还只是童生而己!”言诺微微一笑,如实回答。

“童生哈哈哈……”

言诺话音未曾落下,那薛姓学子先是疑惑了一声,随之立时大笑起来:“归鸿城的士子是越来越不成器了,参加个青词会连童生都拿来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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