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姓学子的声音极大,立时将许多士子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事实上,当这薛姓学子走向言诺等人的时候,很多人便己将目光汇聚了过来。
渐渐的,一众看热闹的士子远远的围了一个圈,看着这边发生的热闹。
“薛彻!”于颐浩恨然。
“怎么,薛某说错了么?”那唤做薛彻的薛姓学子扬头,冷笑道:“祈雨本就是得了进士功名的前辈方才能修有的神通,我等皆是秀才中的佼佼者,这祈雨的神通是各凭自己的天赋与悟性,小小的童生功名也想学着感悟天机祈雨,说出去保管会让人笑掉大牙……”
“是不是凑数,到时一试便知!”于颐浩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道。
那薛彻扬起了头,试图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压制言诺,彰显出自己的权威与强势,奈何言诺的身量比之还要高上一些,而且言诺未曾散发出任何气势,却令其感到自己受到了压制,薛彻只好口中强硬道:“那薛某就期盼着奇迹的出现,一个童生功名的人如何能用青词祈的到雨水!”
“那阁下敢不敢与言某打个赌?”言诺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
“打赌?”听言诺的话,不止是这薛彻便是一众围观的秀才们也是吃了一惊,未曾想到眼前这个童生敢这般狂妄。
薛彻微微一怔,心中也是迟疑起来,听言诺说话的语气似乎有恃无恐,难道此人真有把握不成,但转念又一想眼前之人不过是一小小的童生,如何有那等求雨的本事。童生与举人境之间还隔着一个秀才境,这等大境界的跨越,还从未曾听说过有人可以逾越。
“语气倒是蛮大的!”想到这里,薛彻心中有了底,有恃无恐道:“赌便赌,不过这打赌可是要彩头的!”
说到这里,薛彻上下打量了一番言诺,戏谑道:“以阁下这身装扮,家资怕是并不丰厚,能拿出什么彩头,真是令人怀疑……”
“喏,这是我于家的乌纹灵砚,我做主拿与言学兄当做彩头……”见薛彻说话咄咄逼人,于颐浩从自随身储物袋中拿出一块色乌闪金之物。
乌纹灵砚!
一众围观的秀才们口中不由一阵惊叹,更有惊叫出声的。
连薛彻也是吃了一惊,随之眼中惊色散去,露出的尽是贪婪光芒。
砚台,文房四宝之一。而走科举儒道者所用的笔墨纸砚自是与寻常的文房四宝相同,但那些家境优渥者则属于异类,自然要用些与众不同中的东西。
文房四宝有凡俗的普通之物,自然就有仙家用灵性十足的宝贝,这些秀才之所以能以相当于筑基期秀才功名的实力祈雨,很大一方面是取决于其使用的笔墨纸砚,这四者本身若为不凡的宝物,再加上学子们勾引天机大道的灵力,祈下来的雨虽说不大,但多多少少亦可算的上是降雨。
事实上,以秀才功名实力祈雨,其实也就是沾了不少手中宝物的光,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出是规则允许之内的作弊。
而于颐浩拿出的这块乌纹灵砚,在东霞城中亦是有几分名气的,据说是古时某位制砚大师所制,后碾转流落于于家手中,被于家收藏,除了外表凝重醇厚外,内里更是灵光内敛,于此砚内磨墨,对儒修者的灵力有着加持之力。
掂着手中的乌纹灵砚,于颐浩笑问道:“薛兄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彩头?”
言诺忙拦住于颐浩:“于学兄,我能不能祈出雨来还是未知之数,你何必……”
“一块砚台而己,便是输掉了又有什么大不了!”于颐浩摆手,看向薛彻,言道:“听说薛学兄手中持有家中的薇澜笔……”
“你是如何知道的?”薛彻微惊。
“前岁薛学兄小三元,据说便是凭这薇澜笔一鸣惊人……”于颐浩轻笑,随后将目光投向言诺,道:“言学兄有所不知,这薇澜笔灵性非凡,非寻常灵笔所能相比,若是配上还我手中这块乌纹灵砚,再辅以上等灵纸灵墨,写起文章来怕是真的可以妙笔生花……”
于颐浩这么说,表面上在夸这薇澜笔如何了得,实际上等于在讽刺薛彻考试作弊,算不得什么真本事,这小三元虚有其名。
“你……”薛彻不禁生怒。
于颐浩面露冷笑,奚落道:“薛学兄,这赌你打是不打?不是舍得不下本钱,玩那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薛彻听不得激,脑门一热叫道:“打便打!”
说罢,手中灵芒闪动,一枝笔杆上雕着蔷薇花纹的玉色毛笔浮现在其的手中。
“果然是件好宝贝!”
看到薛彻手中的玉色毛笔,围观之人立时一阵惊叹,便是那几个拥有举人功名的教谕也是将目光投了过来,落在薛彻手中的薇澜笔上。
看了看手中的薇澜笔,又瞧了瞧于颐浩手中的乌纹灵砚,薛彻咬了咬牙,道:“按老规矩,找人做保、立字据……一样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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