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苦笑:“老仆他神色不好,想是上门兴师问罪的?”

言之唯忙加快了脚步,“我还是去瞧瞧罢,只二叔一人,还病着,我不出面总是不好的。”

方显犹豫一下,本能不想少爷过去。但少爷的话已说出口,确无法阻拦。

“言二爷,您意下如何?只要您肯应下此事,我那女儿便是送予唯儿便妾也使得。”

“这可使不得。令爱是您掌珠。我家那小子如何我还不知。此事不成。”

王腾飞顿时恼了:“言二爷,老夫可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代表王家确愿让出大半利润,言二爷何必一口中拒绝?虽然王家今年的君山银针也遭了虫害。我们家的茶庄又不是年年遭虫,根基仍在,不过是最近手头有些紧。方才有了拦言家入股的想法。毕竟言家大少现在把手伸进了茶叶领域。怎么,言家真的以为只凭你家小子那一个北方茶庄,便能占了整个市场不成?”

“王家主哪里话来,我这身子还在病中。如何能与王家结盟。只凭我那小子,怕是连家业都打理不明白呢。王家主若是不在意,不若把时间往后推一年。反正如你所言,王家根基不损。不过是缺些周转钱罢了,老夫不才,只要王家主用家中茶庄做保。从我言家拆些用即可。”

言文清没提利息的事,可他们家是开钱庄的,哪能少了利钱。

王腾飞还待说什么,外头未进门的言之唯不由加重了脚步声,大声道:“二叔,我与王家女并不相合。世侄谢过王世伯美意了。这门亲事,从唯儿说,我实是不乐意的。且以王家小姐的相貌,王世伯何必谈妾?世侄实在不敢苟同。”

王腾飞老脸一红,他敢在言文清这里做承诺,可真在小辈面前显现,他实有些没脸。由其是叫女儿妾的事,更不什么光彩的事,且做妾还叫人家给否。他哪来的脸面还在言府呆下去。

“言兄。在下先行一步,不过老弟的提议,您请多加考虑。”

说罢,也不用言文清相送。他径自走了。言之唯几步就凑近言文清的身边。

“二叔,您不会真上应下他吧。咱们跟王家可不是什么好关系。这种时候,他来咱们家做甚?”

现在的王家真称不上一个好字。前些时候叫朝中御史弹劾一顿,生意上看起来似乎没甚大碍,可做为最盈利的春朝柳一时跌落尘埃,王家其它茶叶生意又叫南边的虫灾一闹,自是不太好过。

茶铺子依然在开。可是内里的情况,京中哪个不知,王家大不如以前了。

言文清慢慢捋着胡须,轻笑道:“我还要用你提点。所以,他提你的婚事,我才没应下啊。”

言之唯顿时一惊:“二叔,他还有脸提婚事?咱们言家不是早就拒绝了吗?”

言文清不语,最近王腾飞确是不好过。可是与言家联姻,却不大好说。单说王腾飞出自江南,与世家关系错综复杂,确又跑到京城下注。谁知这位王家是什么打算。以朝中的局势来说,若是他们言家敢与江南那边的王家结亲,那才危险呢。

他王腾飞发现危险,想脚踩二条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不必理会这个。不过是最近王家受了太大打击。我听人说,他手底下的一些暗中产业都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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