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间铺子,虽然挣钱,可是言家又不缺这点钱,言之唯此时是真的不想惹事。她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王腾飞被朝中一普通御史参了一本的下场。言家若是明知故犯,做了第二个,她非呕死不可。她办赌石可不是为了弄垮言家!
有一口没一口的夹着菜,忽地,言之唯异样地看了一眼她这二叔,刚刚不是还说要罚她进祠堂吗?怎么现在没了音信?
细看之后,言之唯好笑地发现,原来她这二叔竟似想什么出了神。言之唯眨眨眼,悄悄捅了捅身边的姐姐可儿。可儿看了眼弟弟,知机地叫了一声:“二叔?二叔!你想什么呢。”
“啊?啊!无事,我没想什么。”
言文清随口一应,还记得瞪了言之唯一眼,“你小子,果然能惹事。”
“二叔,我都不打算开那原石铺子。您还埋怨我做甚?”
言文清摇了摇头:“不必。这铺子你照常开就是。不过就不必弄什么下等料子了,直接把最好的石头弄上来,以言家和周家的面子,遍邀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记得周家放最好石的地方是藏玉园吧。你们就在那里开业。”
言之唯眨眨眼,“二叔,您不是说赌博这种事易出事吗?怎地您还叫我一气就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言文清轻嗤一声:“你懂什么。不过是一些小道尔。若是自下而上,朝中自然有人说话,可是若是自上而下,那些哪怕不看僧面,也要看个佛面。且你当我叫你弄最好的料子出来,这种事能叫骗赌吗?分明是正常生意。但若是下头有人学个四不像。弄出一些真假掺半的生意。你再开一家小铺子,也不算起眼了。”
言之唯一时想不明白言文清因何转了态度,不过能得到承认,于她来说,又能挣零花钱,又能表明自己的本事。她没理由不同意的。
“二叔,那唯儿一会儿便与表兄议定此事。定不负二叔您的期盼。”
言文清脸一黑,“别以为你逃出生天,一会儿吃完饭,你就老实给去祠堂跪着。那赌场岂是好去的地方?若是出了事,你们三个也没带几个下人,真以为这京城脚下,就是首善之地了!”
言之唯垂下了头。喏喏不敢言。周氏在旁就笑:“行了,别看你二叔这般严肃,他只是想告诉你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罢了。”
言之唯心里一动:“二叔,您允了孩儿做赌石买卖,是不是”
待看到言文清微微颔首,言之唯顿时心中大定,看来言家不光是救驾,而是上头真有人啊。这生意能做!
言之唯顿时兴奋起来,她的脸有些红,言文清忽地把眼一瞪,“别以为想出一个好主意就能把前头的鲁莽抹消了,一会儿吃过饭,你就去祠堂里给我反省去。”
言之唯委屈地垂下了头,周氏在旁就笑:“行了,唯儿何曾出过纰漏。二爷你也太过小心了。叫我说,似这样的小生意,由着他们小辈去做就是。左右还有二爷在旁看着呢。”
言文清冷哼一声,却没反驳。用过晚膳,言之唯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去了那黑洞洞的祠堂。跪不跪的,下人也不敢说她。
等她迷迷糊糊一早上打蒲团上起来,发现身上竟被人盖了一床薄毯。
“昨天有谁来了?”
言之唯一边问,一边暗道,难怪他昨晚没冻着,原是有人送了被子。
“少爷,是小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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