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皇上说笑了,未曾有见解,若说是兵法在下还能略知一二,方才皇上与将军谈论的计谋,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晓!”

沈安康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说亏心话的滋味差点让他当场死掉,方才沈塘与付陵南相议之时,他的心中便已经想了很多的东西了。

“最好是这样。”付陵南脸上那一抹笑意早已不知所踪,神情淡漠的样子好似一头不愿与人相近的孤狼:“爱妃舟车劳顿,先回你自己的住处歇息吧,届时朕会差嬷嬷去教爱妃一些宫中规矩。”

换成素不相识的嬷嬷,总比那几个总找他茬儿的后宫嫔妃好,沈安康想也没想点头答应了,“正好也不想多说。”

他小声地嘟囔被付陵南尽收耳里,但也默不作声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若是玄致在御书房的话,定是已惊了去,皇上一直被人称作暴君,脾气古怪性子颇直,何时能让人与他处在平起平坐的位置上了?而又何时,能让人随意地在自己面前惬意地品尝水果?

沈安康只怕是头一个。

沈安康悠哉悠哉地到了回雪殿,刚踏进院子的门口,眼尖的夏鸢便嚷嚷起来,“殿下,殿下你回来了!春和姐,殿下回来了!”

春和连忙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手上还提了个大的笤帚,脸上蒙着一层布条,显然是在打整卫生。

“殿下,见过殿下!”

春和几个小丫鬟脸上的喜悦是遮都遮不住,看到自家殿下不仅没有少块儿肉回来,反倒是红光满面的,何不欣喜?

“我说多少次了,不许干什么?”

春和下意识地拉着夏鸢起身,理了理宫装的裙摆,倒是夏鸢的性子要比春和活泼开朗些,她追着沈安康便问:“殿下,你此番前去,可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奴婢几个整日在回雪殿中,也未曾去过街市里。”

“有趣的见闻算不得,不过我倒是带了些小礼物给你们几个。”

一听还有礼物相赠,夏鸢都有些喜极而泣的模样,鼻头不禁泛酸,偷偷摸摸地对着春和道:“春和姐殿下竟会给我们带礼物,殿下殿下是不是脑子坏了”

“嘘,小点声!你当真喜欢现在的殿下多一些,还是以前那个凶狠的殿下?”

一听春和的话,夏鸢立马噤了声,跟在沈安康的身后。

沈安康在回来之前,趁着有多的材料,赶紧把给狗皇帝做过的那种简易牙刷,也多做了几把,先让自己院里的几个丫鬟也试试效果,也方便自己之后换着使用。

四个丫头围在一张木制的方桌前,看着桌上那像是洗衣服用的小刷子面前,满腹狐疑。

“这个小刷子是用来洗衣裳的吗?”

“可是它的刷头这么刷得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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