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浮离去后,忽然安幺与庞毅从门口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窦冕还没张口问,庞毅就已经指着门外向窦冕结结巴巴的说起来。
“公公子,上官康带着于鸷他们回来了,跟着他们回来的,有有一百三十一级首级。”
窦冕没想到庞毅胆子这么忍不住看想了跟着他一起的安幺,安幺好不到哪去,支支吾吾的回着话。
“大哥没没说错,我亲自点的。”
窦冕本来以为安幺能好些,没成想安幺也一个德行。
“兵者凶器,将者危任,是以器刚则缺,任重则危。故善将者,不恃强,不怙势,宠之而不喜,辱之而不惧,见利不贪,见美不淫,以身殉国,壹意而已。善将者,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纯柔纯弱,其势必削纯刚纯强,其势必亡不柔不刚,合道之常。你们两人哪里有为将之风?如此胆怯,何以为朝廷分忧?”
庞毅缩着脖子,眼神中带着惧怕:“公子,小人小人虽然经过一些事,但但您这种不问青红皂白便加以兵刃,我闻所未闻啊。”
窦冕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过是行白起之事而已,勿使其反,便是成功,至于其他,勿复言也。”
“非也!公子,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我自当谏之,先人有言:燕雀处屋,子母相哺,呴呴焉相乐也,自以为安矣。灶突炎上,栋宇将焚,燕雀颜不变,不知祸之将及己也。”
窦冕对庞毅的说法嗤之以鼻:“古之善为政者,其初不能无谤。子产相郑,三年而后谤止吾先君之相鲁,三月而后谤止。今吾为政日新,虽不能及贤,庸知谤乎?孔子相鲁,人诵之曰:麛裘而芾,投之无戾芾而麛裘,投之无邮。及三月,政化既成,民又诵曰:裘衣章甫,实获我所章甫裘衣,惠我无私。而今我等言不当于主,居人之官,食人之禄,是尸利素餐,吾罪深矣!唯有以威震慑黔首,方能有治。”
安幺虽然没读过书,可走的路多,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安幺听窦冕这么说,忍不住反驳起来:“三主失道,忠臣不敢谏,智士不敢谋,天下已乱,奸不上闻,岂不哀哉!先王知雍蔽之伤国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其强也,禁暴诛乱而天下服。其弱也,五伯征而诸侯从。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振及其衰也,百姓怨望而海内畔矣。故周五序得其道,而千馀岁不绝。唯有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以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有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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