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猛白就带着人把班杰明所需的一应物件送了进来。
“喏,这是你的包裹。”将手提的包裹丢到了班杰明的脚下,猛白说道:“那个破帽子已经被烧了,不过不打紧,回头本王赔你个好的。”
你赔得起么?
班杰明大是不舍那条假辫子,但也不可以流露出半点情绪,只是不急不缓地做些准备之事。
洗净了双手,班杰明用干净的棉帕沾着酒擦了金刀,头也不抬地对猛白说:“请国王出去帐外等候,不要来干扰我为八公主疗伤。”
对于班杰明的一再要求自已做这个做那个,猛白是忍之又忍,现在又听他要将自已赶出大帐,禁不住火冒三丈,厉声喝道:““你这个洋人,不要太过份啊!本王不出去,本王就要站在这里看你怎么样为我的沙沙解毒。”
班杰明本来还想说什么,见站在面前的老军医在停地对着自已使眼色,就只得改口说:“国王你不想出去也可以,只不过呆会我无论做什么,国王都不可以开口说一句话。为八公主去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不想被影响了心情,稍有不慎,八公主性命不保。”
“你做你的,本王不说话就是了。”猛白咬着牙,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嘣出:“请问先生,还要吩咐本王做什么吗?”
“床头的灯火不够亮!”
“来人,把所有的灯盏都点上!先生,还有吗?”
“人太多了。”
猛白转身怒目,对着跟进来的缅甸士兵们大吼:“统统给我滚出去!”
“孩子,可以了,别让国王发了怒。”老军医拉了拉班杰明的衣袖:“动手吧,我在边上看着,如果到了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不管的。”
“有劳大叔了,那就委曲大叔帮我打个下手了吧。”
班杰明其实一点儿也没有想到猛白此时恨不得杀了自已,他所说的种种只不过真的是为了可以让自已缓解紧张,稳定心跳。
这可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大事啊。
又到了床前,双膝跪于地上,床沿刚好与胸口平齐,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对慕沙说:“慕沙公主,你怕不怕?”
“我不怕,先生请动手吧。”
慕沙虽如此说着,但紧紧抓住被角的双手还是表明了她紧时内心的恐惧。
示意两名侍女分别固定了慕沙的双手,班杰明边用浸过了酒的棉絮在慕沙的伤口处轻轻消着毒,随口漫不经心地说着:“八公主今年有十五了吧?”
“我十六了,啊……好痛……”
棉絮才触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地直往慕沙的心口钻,疼得她叫出了声来。
“八公主,这才是开始呢,你如果现在就承受不了疼痛了,接下去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继续了。”班杰明把沾了污血的棉絮丢于地上,执了小金刀,硬着心对慕沙说:“我下面要用这刀把你伤口处腐烂的肉剔干净,会比方才更疼,八公主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这个洋人,你吓她做什么?不声不响地快速一刀下去不是了结了吗?你倒底有做没有做大夫?”
战场之上时有将士受伤,用刀割除坏死的皮肉也是常事,猛白一见班杰明拿着小金刀,便已经明白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慕沙伤口的情况猛白已完明白,情知割去坏死的皮肉才可以进一步地医治慕沙,对于
班杰明的大胆的方法猛白虽不舍也是认可了,只不过这个洋人也实太过于诚实了些,把每一步的步骤都说了出来,还让等着挨刀的人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你个鬼?哪有这么当大夫的?
猛白心中骂着,嘴里却哄着:“沙沙,没有他说的这么疼的。阿爸以前也受过伤,也割过烂肉,阿爸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要怕,你是阿爸的好女儿,是我们缅甸最勇敢的公主!”
“我不怕,我是阿爸的女儿,沙沙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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