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我的好沙沙呢!”
猛白推开侍女,亲自冲着班杰明大喊:“你还不动手?只可以一刀,如果你胆敢让我的沙沙受两刀之苦,另一刀本王一定还给你!”
想不到传说中凶残没人人性的缅甸国王猛白还有如此爱女儿的一颗心?
班杰明大有所感,瞧准慕沙中箭的伤口之处,眼明手快地一刀下去,刀锋一转,将腐烂之处连皮带肉尽数剐了个干净。
顿时,杂着黑色未净毒素的血液直流,班杰明来不及去接老军医递过来的棉帕,想也不想地低下头去,用自已的嘴去汲吸毒血。
与此同时,疼痛到了极点的慕沙不知从哪里生出的气力,挣脱了猛白的铁臂,双手胡乱的一把扯住了班杰明的头发,发白的嘴唇颤抖着:“疼!疼!疼!”
班杰明想起身去取包裹中的药丸,无奈自已的头发被这女孩儿拉的太紧发疼,只得用小金刀割去了被她扯着的金发,然后飞快地含了一口酒,漱了漱发麻的嘴唇,暗说一句:蔷薇嫂子,你的毒果然厉害!好在,我曾经用你教我的法子配了一枚解药,好在这次从大理过来时我随身带着。看来,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用我的手解了你的毒!
但是,我如今怎么会这般难受?难不成我也中了毒?
将药丸一分为二,多的一半请老军医给疼晕了过去的慕沙强服了,小的一半自已吞了,然后坐在地上调息。
这一切,猛白都看在眼中,问道:“沙沙没事了吧?”
“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活命就看八公主的造化了,如果过了今晚不出状况,八公主算是死里逃生了。”
“年青人,我为你把把脉吧。”老军医走近班杰明对他说。
班杰明心说自已又没有什么,只不过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费了些心力而导致于流出也疲惫之态。方才又服了小半粒的解药,就算是过了些小毒,以我的身体状况,毒也进不得我的身上,只需休息一晚就无事了,何须小题大做地把脉?
但不忍拂晓了这老人的好意,便依言将手伸给了他。
老军医为班杰明把了脉,心有余悸地对猛白说:“想不到这毒性如此之猛烈,这孩子只不过是为八公主吸了点毒血,居然也有了一点中毒的迹象。国王,臣下做了多年的大夫,从来没有见到哪个郎中敢冒着生命的危险为病人吸毒!臣下斗但地为这年青人讨个赏,等八公主好了,国王可要好好的奖赏他才好啊。”
“奖赏?”猛白浓眉一竖,目光中开始凝聚寒气:“沙沙的毒解了吗?”
“毒已经……”
班杰明刚想对猛白说明慕沙的病情,老军医就抢着说:“回国王的话,以想下多年行医的经验,八公主的毒经这年青人的妙手回春是解去了,但身上有没有余毒一下子还不好说,还得观望几日。所以,还请国王将这年青人留下来做客几日。”
“那就依你所言,将他再留几日。”
猛白这些日子以来也实在是体力透支了,如今见慕沙生命也无忧,便也放下了心来,吩咐老军医要好生地看护慕沙,自已出了大帐前去别处休息。
猛白走后不久,老军医只说是要去给慕沙配养神的药材,也走出了大帐,只留班杰明一人对着还在昏迷中的慕沙与那两名侍女猜测着这位老者方才对猛白所说的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只觉得困意袭来,实在无法在撑下去了,就找了个角落之处闭目睡去,一心只盼着过了今晚慕沙就可以醒过来了,这样自已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只要能离开,要什么奖赏?要什么吹吹打打地送到印度?
不知过了多久,班杰明在熟睡中被人推醒,眼开双眼,只见老军医站在自已的面前。
还以为慕沙又出了什么状况,班杰明急忙站起来奔到床前去看,发现慕沙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但呼吸却是平稳,想是睡着了。
“大叔,那两名侍女去哪了?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不方便照顾八公主吧?”
“我打发她们出去了。”老军医看了看班杰明说:“你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吧?到了现在你还想着要怎么照顾八公主?你知不知道到了天一亮,等八公主醒来的时候,你就大难临头了!”
“八公主醒来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这可是你们的国王答应我的事情!大叔你为什么反而会说我要大难临头了呢?”班杰明不疑惑地问老军医。
“我们的八公主是何等的金贵?她可是我们国王最宠爱的女儿啊!可现在她被你看了身子,摸了身子,你以为国王还会留你的性命吧?如果不是我假意说八公主还有余毒未清,还需要你医治几日,我看不要等到天亮,国王今晚就把你拖出去砍了头。”
“大叔你多虑了吧?我之所以触到了八公主,本着是一颗医者之心,并非有意冒犯八公主。你们的国王是一国之君,他难道连这个道理也看不出?”
老军医见班杰明不信自已的话,急了:“你说你这个孩子,脑子子怎么就这么简单?我们国王的威名你在中国没听说过?他想杀人,而且是你这个非我缅甸之人,还要讲什么道理不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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