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hil,anyuheare”孩子啊,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是谁在叫我孩子?这样的语言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记忆了,好亲切却又如此的陌生。
这不是妈妈的声音,妈妈的声音不是这样的,那是一个年长的男子说话的声音呵!难道是师父?
不,这也不是师父的声音,但也同师父说话时一样地让人好温暖。
难道是上帝?
是了,我自认没有犯下过任何的罪孽,死了之后的我还是可以上得了天堂的。
想睁开眼睛去看上帝的模样,眼皮却沉重的无法看到一丝光亮,整个人更出使不出一丝儿的力气,挣扎了许久,才从喉间挤出了一个音节:“哦…”
“eesyuarefinallyaake”看来你终于醒了。
欣慰的笑声传入了耳中,在黑暗之中班明杰只觉得自已的肩膀被抬起,头靠在了一人带的檀香味的怀中,药味极浓的液体一点一点地往自已的口中喂食。
这个人他不是上帝。上帝只会赐予圣水,而不是草药汁。
神智又多了些清晰,班杰明已然明白了自已是救人了。
那个人会说大不列颠的语言,莫非是来自同一国度的故土之人?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想说故乡的语言,一开口说出的却是中国话。
是啊,在中国已经生活了太久太久了,中国的语言以及中国的人都已经溶入了心灵之中,血液之中,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可是,为什么我的声音这样的沙哑?沙哑到连我自已也听不出这是自已的声音。怀疑这是一种幻觉,想多说几句话来证明自已还活着,喉咙却象被火灼烧着,一用力就疼的不行。
“孩子,你不要再说话了。你安静地躺着,只要听我说就好了。”那人改用了中国话轻笑着说:“原来你会说中国话?这样就好了!对于大不列颠的语言我远没有中国话说的流利。”
他那苍老却又明朗的声音如一股清泉涌入了班杰明的心田,无端地信赖着这声音的主人,点了点头便再也没有再次尝试着让自已勉强说话。
那长者给班杰明喂完了汤药,将他扶着重新躺在了吱吱作响的竹床之上,然后也坐了下来,边把捣好的草药敷在班杰明的脸上,边说:“我叫让,是个印度人。”
“三天之前,我在莱茵湖畔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探了探你的鼻息还有一丝生气在,就把你背到了我住的山上。当时的你一身是伤,而且还中了毒。不过让我感到很奇怪的是,你所中的毒不是来自由你身上的伤口,而是直接从口中而入,留在了咽喉的部位。我用银针在你的喉咙外刺了一针,银针顿时发黑,可见,这毒的毒性极强!孩子,你命大啊,这样的毒药你如果再服多一分的话,就会到了你的心脏了,而不是只让你的眼睛暂时看不到光明。”
原来,我还是因为给慕沙吸毒血而让自已也染上了蔷薇嫂子的毒?还好,还好,我把那一粒解药一分为二,自已服用了一小半,否则的话,毒直接入喉,可是比毒箭射中体内的后果要严重的多了。
眼前的一片漆黑让班杰明恐慌了,如果从此再也看不到光明,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回忆起当年紫薇失明时的情形,班杰明终于全明白了她当时的心情。
已经有了些力气的双手向上要去摸自已的双眼,口中痛苦地嘶叫:“我……不能……瞎!”
“放心我的孩子,有我在,你瞎不了的。”
让还是轻笑着说:“我的医术还算可以,而且我们印度有许多古老的秘术,我也懂的不少,我一定让你重新看到这个美好的世界的。为了给你拿换身的衣衫,我自作主张地打开过你的行囊,看到里面放了好多作画的工具,也看到了你的画册。孩子,你的画画的真不错,等你好了,可是要给我画上一幅画像喔。”
老人充满了自信的话让班杰明的心安了下来,摸索着拉住了让的手,哑着声音说:“老人家,谢谢你!”
“别说话,如果你想让你的身体早一日康复的话。我现在要为你治疗了。我先会用银针扎你的几处穴位,然后再用艾薰。为了不让你在治疗的过程中感到痛苦、紧张与不安,我现在要让你好好地睡上一觉。孩子,你要相信我!”
班杰明点了点头,表示着对这个老人寄予了完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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