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办啊?”班杰明将信将疑地问老军医。
“要想活命只有逃!连夜逃走!”老军医拿过班杰明的包裹交给了他:“你是个不错的年青人,我不忍心看你送命。你的马我已经给你牵来了,就在帐外,趁着帐外的士兵现在换岗,你赶紧的逃走吧。”
“大叔,我这样一走不就要边累你了吗?不行,我不能走!”班杰明担心着好心的老军医会为自已而受到连累,执意地不肯逃走。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傻呢?用不着担心我,我们家世代供职于王室,在缅甸也是有地位的,国王不会要了我的命的。最多也就是丢官罢了。这样,我反倒是自由了,不必胆战心惊侍候在我们这个喜怒无常的君主身边。”
老军医说着就把班杰明往帐外推,“快走吧,你只有一柱香的时候,换完岗吃完夜点的士兵们就要回来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再想逃也没有机会了。”
班杰明前脚才跨出帐外,想了想,又转回身来,捡起那条绑过自已的长绳,歉意地对老军医说:“大叔,得罪了,我必须把你绑起来,这样你也可以在猛白的跟前有个交待。”
做完了这一切,班杰明头也不回地冲出帐外。
大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稀稀朗朗地星空之下,自已的那匹黑马果然在帐外。
黑马的马嘴被套着嚼子发不声来,只在焦灼不安地刨着蹄。
班杰明朝着帐内躬身致了一个谢礼,默念一句大叔有心了,然后拍了拍马首,轻轻说道:“好马儿,你随着我从大理一路南下到了此处受了不少的苦,今天,我能不能逃出生天全在你的身上了,等我上马之后,你的行动一定要迅速,脚步一定要轻啊。”
自古以来好马都是知晓主人的心意的,黑马象是听懂了班杰明的话,亲昵地蹭了蹭他,马蹄也停止刨动了,大大的马眼看着班杰明,象是等着他上马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班杰明轻轻一跃,跳上了马背,一人一马轻缓地朝着野象谷边缘处的密林方向行去。
眼看得已经过了大半个山谷,身后缅甸人的营帐也远在了视线之外班杰明暗自庆幸快要安全了的时候,只得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如雷鸣般的怒吼。
“往哪逃?还不快给本王停下来!”
怒吼之后,猛白胯下的剽悍宝马如闪电般射到,只见猛白赤着肌肉腱突的上身,提拖着他的长柄金背大砍刀追了过来。
原来这猛白虽说素来凶残杀人不眨眼,但在行军打仗之时对为自已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却最是赏罚分明,时时地在一处喝酒取乐。今夜,他得知慕沙的毒已解了,又听出来煎药的侍女禀报说八公主睡的香甜,一喜之下,倦意全消,就召来几名得力的将军一起畅饮,一舒许多日子以来的憋气,并又赏了几坛里的美酒给值岗的士兵,发下话来:“每人喝一碗暖暖身子,不许喝醉了。”
若非猛白发过此话,慕沙帐前岂会无人守岗?老军医又岂能得了机会帮班杰明逃脱?
几碗酒下去,猛白觉得身上滚烫,便脱去了上衣出帐来小解。
多年的征战沙场使得猛白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保持着警戒之心,习惯性地环顾着四周的动静。
当班杰明骑马远处的身影出现在猛白的眼中之时,他的酒意顿减,大叫了一句就冲入帐着取了刀跳上系在帐外的马直奔班杰明而来,帐内的将士们想跟着追赶,猛白大喝了一句:“都给本王留在帐中,谁也不许出来!对付这样的洋人,本王一个人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拿下。”
班杰明的马再好也不过是民间的普通马,哪里比得过猛白那匹冲锋陷阵的战马,没过多久,猛白就追上了班杰明。
冷冷地盯着班杰明,猛白说道:“先生这就要走吗?你救了我的沙沙,本王还没有好好谢过先生呢。先生这一走,岂不是陷本王于言而无信之中?”
“救人是从医者的天性,在下不敢要国王的感谢与赏赐。”
班杰明也不想与猛白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说:“国王提着刀追过来,难道是想取我的性命?你说过只要我解了慕沙公主的毒,就让我活着离开!你是一国之王,如果背诺杀了我,就真的是言而无信了!国王,举头三尺有神灵的话你可知道?你们的佛祖与我们的上帝可都在看着呢。”
“哈哈,看不出你这个小子倒也聪明嘛,一言就说中了本王的来意!”猛白哈哈大笑了之后又恶狠狠的瞪着班杰明说:“休要跟本王提什么上帝!你们这些信什么上帝的洋人哪有个好的?”
“至于我们佛祖嘛,自然会站在本王这一边的!因为本王并没有欺骗佛祖,更没有对你言而无信。是,本王是说过要让你活着离开,但本王并没有说过不刺瞎你的眼晴,不割下你的舌头,不切掉你的十指!你是救了我的女儿,但你也让我们缅甸最高贵的公主受了你的污辱!本王要让你看过我的沙沙的这双眼从此再也看不到光明,要让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这样才可以保完我女儿的名节!不然,你以为凭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本王有必要亲自来追赶你吗?本王,绝对不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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