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喝了口清泉水,续继往下说。
“不想,一些糊涂、愚昧的教徒太执着于无妄之念,自尊自大,排除异己,更有甚者,一些权贵还以此为借口来扩充地盘,打着清理异教的旗号来侵略不属于自已的国土,这也是一种精神,但这种精神已经入了魔道,实在不可取,便算是侥幸得胜,我相信终有一天,也会让神之不容!孩子,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惑了我许多年,到了我五十岁之后才彻底地想明白。想不到你这个年纪这会有这样的疑问!孩子,你真的很了不起,我为你骄傲!”
班杰明被老人夸得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师父,您才是个了不起的人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师父您在印度一定是个很有地位的圣者,你来缅甸是为了讲经授道的吗?”
“孩子,讲经授道是佛教的高僧经及你们的传教士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我婆罗门教的修行,就算要做,也不需要我亲自去做,我只为了结识有缘人,指点有缘人一些学术,通过他们去帮助更多的人,从而得到更多的快乐!”
“原来师父您不是佛教徒吗?”班杰明傻了眼:“我以为印度都是信佛教的,想不到还有个婆罗门教?”
“婆罗门教才是我们印度的最早的教,信的是梵天。波罗门在我们印度是最尊贵的姓氏,是掌管神权的一族!而我的本名也不叫让。”
老人淡然一笑,:“我叫婆罗门。罕,从小就被神旨指定为大祭司!”
班杰明这下子可算是真正的目瞪口呆!
原以为眼前的这位老人只是一位睿智的隐士,想不到他是传说中印度古老而又神秘的婆罗门教之大祭司?
再次伏地而膜拜,毕恭毕敬地:“圣人在上,请受班杰明一拜!愚顿无知的小子不知圣人的身份,口出狂言,实在是失礼之极!”
“哈哈,怎么不叫师父了?”罕扶起了班杰明,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也只是一个流浪之人,是个年近迟暮的老人,能在圆满之前收下你这么个关门弟子,是我几世修得的福份!”
将双手置于膝盖之上,班杰明端端正正的跪坐于草席之上,再也不敢有一丝的逾越:“师父,您的身份既然如此的尊贵,怎么会一个人到了茵莱湖畔隐居?”
“因为我也曾年青狂傲过!”
罕陷入了回忆之中,悠然地说:“一个人懂的越多,越是会不安于现状。我三十岁不到就正式接任了大祭司的神职,日日处于被教徒门顶礼膜拜之中,年复一年,就滋生了骄傲之心,行事独断专行,听不进他人之劝,看不到众生之苦。我在位的二十年,印度屡次发生诸教之间的纠纷、斗法,都是出于我的一念之错。到了后来,我居然连教义都怀疑了,坠入了恶魔之道。我是大祭司,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梵天的旨意,没有人敢来指责我,但我骗不了神,更骗不了自已的心!我的心中住着一个魔鬼,这个魔鬼让我迷失了方向,我感受不到一丝的快乐,再也聆听不到梵天的神旨。”
“这样过了十多年,有一天的清晨,我身披华衣,坐在高高在祭司位子上,木然地为教徒们祈福。有一个小小的顽童,偷偷地趴在座位下问我:大祭司,您为什么不会笑?我问他:笑如何?不笑又怎么样?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那孩子回答我说:笑会让人很开心啊!开心的时候就要笑啊!大祭司,您不笑,是不是因为你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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