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早已知悉她们的计划?这不可能,初雪喝了滕廷烨的酒是一个意外,后面的计划都是临时起意。就算这位郡主神机妙算料到了她们会如此安排,那么她身上的合欢散呢?又是如何解的?合欢散本就没有解药,除非和男子行房。难道她……?女官心中虽有诸多猜测,却都没有佐证。

“二哥,我们走吧!”初雪看向滕廷烨。

“好!”滕廷烨答应着,心中不好的感觉却是无论如何无法消散。初雪给他的感觉没有表面上的这般无事,具体如何他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

虽然是月上中天,宫中灯火通明却也并不显得多么昏暗。滕廷烨因为去接初雪,两个人耽误了些许,出宫的路上已经看不到几个宾客。只有值夜的侍卫尽职尽责的守护着这座权利的囚笼。

滕廷烨在前,初雪在后,初雪走的很慢,对此时的她来说每一步都如千斤之重。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抵制合欢散的药力本就将她的体力消耗殆尽,之后又和殷长卿……那般亲密的接触让凤渊过度的兴奋。

初雪只感觉身上的每一寸都如被撕裂般疼痛,也庆幸是这样的疼痛能让她清醒的迈出每一步。她还不能倒下,临安城如今的局势可以说是瞬息万变,一旦她的身体情况被有心人察觉,极有可能成为殷长卿的掣肘。

“小妹,你没事吧!”初雪的情况滕廷烨也察觉了,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初雪制止了。

“二哥,我们尽快出宫。”滕廷烨一向观察入微,初雪此时怎敢让他靠近,若是被他察觉自己已非完璧,不知会在镇北王府掀起怎样的乱子。

想到次,初雪又不免想到殷长卿,他会如何看待今夜之事?又会如何看待自己?本是要斩断他对自己不该有的轻易,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荒唐事,自己以后在他面前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当时因为药效发作的厉害,精神有些恍惚,但是发生了什么初雪还是记得的。自己像个色中饿鬼一般,主动给男子宽衣解带,殷长卿开始很暴躁,后来忽然就变得很温柔。是因为什么而转变的?好像是自己叫他长卿哥哥。

原来他还记得,从第一次见面到之后许久,殷长卿都没有认出自己,以致初雪以为他早就忘了少年时候那个一直粘着他的小丫头。却原来他是记得的,只也许是记不真切了。

心中百转千回,通向宫门口的路总算也到了尽头。宫门外镇北王府的马车早已候在外面去,一同等着的还有婢女小桃。

“小姐。”看到初雪二人出来,小桃赶忙迎了上去,她是初雪特意带来的,若是有什么变故,总也有个信得过的人。

“回府。”初雪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靠着小桃的搀扶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的一刻,初雪一口鲜血呕出,利时就昏死了过去。

“小姐!”

“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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