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自己对沈巍的感情已经超乎单纯的“友谊”范畴后,赵云澜心底的一根弦便不由自主绷紧了,吊得他寝食难安。

感情上,他迫不及待地想和沈巍摊牌赵云澜办案多年,直觉比一般人敏锐得多,他能感觉到,沈巍对他也有好感,或者可以说,如果让沈巍按重要性给他认识的所有人排个名单榜,赵云澜绝对高居榜首其排名甚至要超出沈巍自己。

可惜理智不许他这么做,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声嘶力竭地提醒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在沈巍身体恢复前,他不能操之过急。

赵云澜自认不是个没耐性的人,可这事横亘在他心头,就如一根要命的藤蔓,伸出柔软诱人的枝条,一个劲地戳在心窝里软肉上,戳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简直不知该拿什么表情面对沈巍。

幸而,就在这时,一封意料之外的来信分散了赵局的注意力,让他暂时顾不上自己这点见不得阳光的心思。

这封信来自地君殿。

事实证明,摄政官虽然看着糊涂,屁股底下的立场也十分不坚定,可在重要关头,还是比较靠谱的。赵云澜这头烧了蚊香,不过一天,他那边就送来了回信。

与此同时,特调局上下也没闲着,为了求医问药,祝红专程回了一趟族里,好说歹说,把蛇族一位已经隐退的老大夫请出山。另一边,楚恕之带着郭城,一头扎进特调局档案室的故纸堆,将所有沾边的记载全都挖出来。

借助蚊香搭建起的远程通信频道,这几方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三边会谈”,花了整整一周,终于拟定了一张对症下药的方子。

实事求是地说,这方子上的药材虽然稀奇古怪了些,好歹都能弄到,唯独一味“药引”麻烦了些看清那药方上的“药引”是什么,祝红当即爆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你们是什么意思?他才刚回来,你们就要他这是存心想要他的命吗?”

红姐是一片丹心为赵局,可惜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在一边着急跳脚,当事人自己却浑不当一回事。这货从祝红手里接过那张已经被揉得稀烂的纸,展平后漫不经心地从头扫到尾,伸手轻轻一抖,末了意味深地叹了口气:“果然,我想也是”

祝红恨不能将两只眼睛改造成黑能量枪,在姓赵的大混混身上喷出两个透明窟窿:“你不会真想你疯了!就不怕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又丢了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