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既然如此,那我若说那天象剑谱乃是我皇家之物也不为过吧!”平王盯着上善挂满褶皱的双眼,等待他的回答。

“天象剑谱乃是玉阳老祖所创,是我水涧阁武学的根基,怎与皇家扯上关系!”上善否认到。

“看来老真人对自己门派的历史还是不甚清楚,让寡人来告诉你,玉阳真人便是我朝开国皇帝,也是我们李氏的祖宗,据我所知,当年老祖出家之时已经年过七旬,武功更是冠绝天下,但那天象剑谱并非他所创,而是他早年之间偶然得知,如此说来,这天象剑谱既然是老祖原有之物那怎能不是我皇家之物呢?”平王道。

“就算是皇室之物,可老道真是想不通,不过是一本剑谱,殿下又为何一定要得到,难道是为了缅怀祖先不成?”上善也无心与平王就百年前的事争论,只是他想不透为何平王定要得到这本剑谱,为了这本剑谱不惜亲来数次逼问剑谱下落。

“呵呵,你又怎知其中的秘密。你可知道当年老祖为何出家?”平王眼中闪烁着光芒,不待上善接话继续说道:“你们一定是以为老祖夺得天下厌倦了尘世浮华,继而入山修道,避世离俗超然物外,其实那只是你们这些人一厢情愿认为的罢了,老祖之所以避世修道,那是因为他发现了长生之法。而那长生之法就藏在天象剑谱之中!”

“什么!长生之法?”上善也是第一次听说天象剑谱之中竟然隐藏长生之法,吃惊不小。他担任水涧阁掌门数年,经常参阅天象剑谱,可却从未从中发现有关长生的蛛丝马迹,所以才这般吃惊。

“真人几十年来定是时常钻研这剑谱,就没有发现这个秘密么?”平王略带嘲讽的说道。

“老道愚昧,只知这是一门绝世剑法,从未想过其中还有别的秘密。”上善坦然说道。

“真是暴殄天物,你也不想想,此神功若没有奇异之处,老祖怎能活到一百五十余岁,难道你真的以为是他道法奥妙合道成圣吗?”平王质问道。

上善真人无言以对,的确如平王所说,玉阳真人归天之时寿至一百五十,而想到自己虽未参透天象剑谱的长生奥秘,但多年研阅,如今也近百岁,难道自己如此长寿也是因为这天象剑谱不成?

“天象诸法,化意为形,物我合一,寿与天齐。这天象剑谱第一页所写老真人不会不知道吧。”平王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上善听到平王竟然说出天象剑谱的内容,如何不惊讶,要知道这简谱数十年来一直是自己贴身收藏,绝不会被外人盗取或偷看。

“寡人已经跟你说过,这简谱本就是我皇家之物,我知道这四句话不足为奇。现在我只不过是要物归原主,老真人就不要再固执了。”平王平心静气的说道。

“我不知你从何处得知这剑谱的秘密,也不知他是否真如你所说它本就是皇家之物,我只知道这剑谱是我水涧阁的根基,是重建我派的基石,玉阳老祖只教我们这些徒子徒孙保管好它,从未曾留言可将它传与他人,平王殿下,恕老道迂腐,不能如你所愿。”上善不卑不亢地说道。

“错错错!”平王再次被拒绝立刻变得暴躁,这已经是他无数次来这里尝试索要剑谱,可每次都无法撬动上善的嘴巴,即便他再有涵养也恼羞成怒,往日的气定神闲不复存在,周身散发出疟戾之气,朝上善真人大喝道:“你以为有了那剑谱就能重复水涧阁吗,你错了,无论是你水涧阁还是整个武林,命运都掌控在我的手中,我要他存在他就能够存在,我要他灭亡他就一定会灭亡!”

上善真人合上了双眼,无心在与平王交谈。

“哈哈哈哈!”平王短暂的爆发后,怒极反笑,阴戾的望着再次入定的上善,嘴角浮出一丝笑容,说道:“你为了守护水涧阁可以牺牲一切,好,我成全你,你要记住是你的顽固亲手害死了你水涧阁的弟子,我倒要看看当你们水涧阁的门人全都死了,这水涧阁还如何能够存立于世!”

须臾,白一飞带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来到了宝塔七层,并将头颅被扔到了上善真人的面前,那头颅尚未合眼,空洞的眼神不知是否还能看到眼前的画面,看的上善颤抖的身体。

上善真人瞧见那血淋淋的头颅,正是他门下六弟子,心如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痛,颤巍巍的双手捧起那头颅,无言以对,就算他道基百年,诸般道法烂熟于胸,在这一刻也完全动摇了,生离死别,谁又能真正脱离人之本性!

“你若不说我便杀光你所有弟子,为了一本剑谱却要牺牲所有门人,老真人值得吗?”平王淡淡说道。

上善放下弟子的头颅,又闭上了双眼,用行动告知了平王自己的立场。而他的脑海之中回荡着代代掌门相传而来的祖训:“吾辈修道,非独善其身,应护民心,扶正义,平乱世,斩妖魔,终成道果,虽死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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