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景宗仍是趴在地上目光虽盯着前方可却是感觉在寒风的侵蚀下似乎自己的感官都被封印了一般,就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感觉自己身体快要失去了知觉之时身旁的库狄云目光一亮突然轻轻碰了碰他,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军主,你快看!”
“怎么了!?”过去,彼时他能移默化的入侵,是文化与思想的侵袭。易如反掌。
抬头望去只见此人目有精光,长头高颧,齿白如玉,有人杰表,一身气质极为出众,同时一口流利甚至带着些草原口音的地道鲜卑语更是与其典型的汉人相貌有着极大反差。
张景宗见此心中幕地升起几分熟悉之感,可到底熟悉在哪儿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只能略一沉吟后道:“印信通牒自是有的!只是不知兄台乃何人?”
此刻张景宗已是尽其所能的戒备提防,作为一个现代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看了那么多的电影电视剧怎么着都是知晓印信通牒对于自己的重要性,若是冒然交出被对方夺了去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那可就真是北魏版的让子弹飞了!
因此张景宗眼下已是打定了主意,若真是流寇那财物书籍你尽可拿走,但印信通!??!!!??
相较于坚固的长城与魏廷的强大实力,广阔大漠,富饶西域才理应是这个时代草原各部的应去之处,然而从魏境归来的阿那瓌满脑子全是如何挥军南下,除此之外竟是再无它念,这是多么可怕啊!
再看看已是陷入天人交战,下一刻便会做出抉择的斛律金,同样是从魏境归来,几乎是同样的想法!
作为阿史那部的首领,整个突厥一族的领袖,阿史那敦错绝不会允许自己死在类似阿那瓌这样的庸碌之辈手中,更不会允许突厥一族永远受制于人,永远只能是打造铁器的工匠!
“如若他日我为王”
尽管这个如寒光闪现的念头只是短短一瞬,却已是足以点燃深藏在其内心的那股火焰。
不!现在还不是好高骛远的时候!
阿史那敦错似乎是天生的领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他微不可察地轻吸一口气后竟是两步走到斛律金跟前双手撑着那张宽大的案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这位敕勒首领狠狠说道:“你没有选择的!当阿那瓌解决了饥荒率军归来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吃掉你!不要怀疑,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啪!!!
就在阿史那敦错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忽地响起一声巨大的霹雳,霎时间闪电照亮了两人的脸庞,经久不息的霹雳声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电闪雷鸣中他不为所动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斛律金,他知道对方就要做出选择!
“我能得到什么,阿史那。”
尽管说者艰难苦涩,恍若千金,可听得阿史那敦错耳中却犹如天籁。他终于是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完全释放了下来,他知道对方答应了!自己和自己的部落有救了!
他右眉轻佻嘴角翘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无论您未来选择归附魏廷或是留在草原,您都将是我们最为尊贵的敕勒王,东部草原的主人!
长生天将见证我们的誓言!我与高车王伊匐向您许下的誓言!”
一个极尽尊贵的王位,一片辽阔千里的草原,这是阿史那敦错此行最大的倚仗,他知道斛律金是不会拒绝的。
作为曾经敕勒人的共主,整片草原的主人,复兴斛律部的机会,他怎会拒绝?
果然,斛律金听到这话眼角猛地一抽,显然他也未曾想到阿史那敦错会代表高车王伊匐许下如此豪诺。
沉默中阿史那敦错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心跳的加速,旋即那天籁之音再度传入耳中:“我该怎么帮你,我的朋友!”
“伏杀纥奚那盖,而后我会躲入赛音山达,直到阿那瓌率军南下!”
东戈壁地域辽阔,虽有戈感受到这股柔然大军的决心。张景宗毫无怀疑若非火油来得及时隔绝了柔然士卒通往云梯的必经之路,那柔然人必会源源不断攀攻城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现如今既是已经守住了情势最为危急的初次攻城,那么接下来便当是要轻松许多。
要知道自他立足怀荒镇后便一直明里暗里交代舅父张宁与苟南一等人为柔然来袭做准备,因此在迄今为止的近两月里怀荒镇早已是做足了准备尤其是在完全掌控怀荒镇后更是如此,铁蒺藜,铁菱角,鹿角n,拒马,塞门刀车等可谓是一应俱全,甚至近来更是不惜重金备齐了檑木等守城利器。
张景宗自负边关六镇中恐怕唯有他怀荒镇能够做到这一点,毕竟这些虽本应是边镇城池必备之物可军镇腐朽,镇将军主nb,能卖的如拒马铁蒺藜等早已换作了财物,不能卖的如塞门刀车,檑木等更是因无人打理保护而化作块块朽木。
只是无论是张宁苟南一等人,或是须卜鹿姑库狄云又或是张景宗本人都未曾料到柔然人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他们所派出的哨骑更是没能带回丁点消息!
这险些便让先前的一切都做了无用功,好在哨塔及时燃起的滚滚狼烟让他们察觉到柔然人已至身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中不由现出丝丝寒光与杀意,张景宗明白哨骑的未能报信与火油迟迟未至绝不是那么简单,当下他略微环视一周便忽地将手中长刀向着前方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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