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次过后,天方明亮,清晨时分,王家村的村民大多都出去农忙过后,王长安等人洗漱穿扮好前来王常生住处告辞。
“孩子,你真的要进城嘛?现在那平阳城可是风声鹤唳?尤其是你的身份……虽然那周杰应该是个信义之人,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王常生满脸担忧道。
“嗯,常生老伯,这平阳城我必须去亲自探探一探,不然现在这般睁眼瞎,我也无从判断,再说听你的消息,宋三都没好果子吃,我父亲等人这些日子怕是吃了不少苦,再拖下去我怕时间来不及了。”
“可你进城后怎么办啊,人生地不熟的,虽然这事并没有传出来,但是那城内肯定在严查,也不知道这县令搞什么鬼,这么大的事,他能瞒的下来嘛!”
“这陆家和我王家一向交好,陆家嫡子还和云嫣有婚约在身,我可以去陆家拜访一下,探探口声,就算陆家怕受牵连,凭两家关系也应该不会去举报我……现在我要去其他地方看看,若是真的没有我王家的消息,那么这平阳县令心中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然他不会抓了我王家,还要封锁平阳城的。”
王常生心下也理解,只好叮嘱道:“好吧,那我不劝你了,只望你一路上小心,实在不行千万不要冒险,直接回来再慢慢想办法,这事急不得,还有那陆家我觉得你还是先考虑考虑,宋三那日走后说是去陆家查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王长安心中一紧,宋三也去过陆家了,这事就有点麻烦了,可眼下平阳城却不得不去,只能到时小心了,想了想诚恳说道“这,好!常生老伯,长安若发现不对劲,立马撤出来,绝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王家还有云嫣现在都只能靠我了,我不拿自己开玩笑的!”
看着王长安还是无动于衷,没有王常生只能叹道:“唉,我知道劝不了你了,当年给王家算命占卜的袁先生果然是神人,给我们王家村判了批词:'山水相逢藏潜龙,凤栖南谷望秋冬。若待惊蛰起风雨,九霄云雷震天宫!”
“说不出五十年,必是风云汇聚奇英出,这不才没过几十年就出了你这样了不得的大人物,可造化弄人王家怎么出了这事,不过袁先生说的现在既然的都应了,我相信你这娃子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王长安也默默不语,只当认真听着长辈的教诲,心下苦笑,这事他也知道,王家先祖请的这位算命先生说好听点也就是相士,看了这王家村风水后给了一批词,虽然没有流传出去,但村子里的人却谨记在心,像怀揣宝物一般高兴不已。
王长安却是不大信的,按理说都穿越了也该相信点这些神奇之术,可从王安记忆里天下间有名的相士实在找不出有姓袁的,况且连名字都没有传下来,不知是当初没说还是真的忘了,所以王长安对此不可置否。
也不管王长安信不信,王常生自顾说着,说是放心王长安,其实也是安慰自己,因为王家村这么个普通不过的小山村好不容易出了个大人物、大才子,老人也不想王长安就这样平白断送了,更何况有王家在,对村子的人只有好处没有太多的坏处。
一番离前的劝别过后,要走的终还是留不住,村口将马匹喂过草料喝过水后,众人侧身上马,正当王长安将要出发时,后面传来了一阵憔悴的沙哑声。
“少爷,少爷等等老奴!”
昨日太过伤心的王福寿今早难得还未起来,王长安见老人憔悴的模样,也就未忍心打扰,这次探视平阳城也没打算带着老人前去,可没想到老人这会老人还是赶上来了。
王长安皱了皱眉头:“福寿叔,你怎么来了?我们这次……”
还未说完就被赶上来的老人抢声说道:“老奴知道少爷想说什么,但是这次老奴要让少爷失望,平阳城老奴不得不去!”王福寿脸色憔悴,眼角还有点红肿,昨夜应该并没有睡好王福寿脸色憔悴,眼角还有点红肿,昨夜应该并没有睡好,却紧紧盯着王长安。
看着老人憔悴可怜的目光,王长安只好叹道:“好吧,不过福寿叔,长安希望你多多保重身体,这才是要紧的。”
王福寿深深的躬身到底,微颤道:“老奴在此谢谢少爷老奴在此谢谢少爷,少爷的大恩大德,老奴此生都还不了,只求这具无用的身躯还能为少爷遮风挡雨,分担烦忧!”
王长安赶紧下马扶起老人:“福寿叔,快快起来,你这是干嘛,长安这些年可多亏了你照顾,这样可使不得。”
老人却紧紧不肯起身,深深鞠躬过后,才握紧王长安的手颤着声一字字道:“少爷不要用这些话来哄老奴开心了,这些不过是老奴的本分,少爷不嫌弃老奴做的不好,老奴就心满意足了,少爷心好,但老奴不能没有规矩,以往老奴仗着年纪不要脸皮受了,但这次老奴真的没脸在受了,老奴想了一宿,今日斗胆恳求少爷,恳求……”说着尽是跪了下去。
王长安也被老人这番举动震到了,但同时也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福寿叔你这说什么话,快快起来,长安明白你的意思,就算你不说,长安也一定会还康叔公道,更要还我王家公道!”
听到这话老人更是激动难控了起来,但也在王长安用力扶下站了起来,已经布满皱纹的脸此时愈来愈苍老,老泪纵横,低着头喃喃道:“是的,要还老爷公道,还康老头公道,谢谢少爷,是老奴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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