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虽然被灰袍道人逼到篱笆墙角落,但那只母鸡显然也非善于之辈,腾转挪移间,翅膀不断扇动起地上尘土,屡遭险境却次次绝处逢生。
“姑爷...”
小丫鬟拉了拉林夕的衣角,很明显是心软了。似她这样年纪的花季少女,心里面总是装着数不尽的怜悯之心,不论是机灵可爱的小兔子,还是肉质肥美的老母鸡,只要是即将遭受苦难的小生物,总能激起她们人性中最柔软的母爱一面。却浑然忘记自她进安府以来,每日在安大县令府里吃过的肉鸡数量,腿拉着腿连起来能环绕整个安府三圈。
打扰人吃鸡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特别是打扰的后果很可能是被打。
林夕没有理会来自绣儿的疯狂暗示,更重要的是他早已受够安府里那些油腻腻的菜肴。
见者有份是华夏民族自古以来便有的优良传统,虽然这种传统在多数时候会因为分赃不均而产生内讧,但如果分的对象只是一只鸡,那大多数人还是能够保持一份谦谦君子之心。
所以林夕主动朝前走了几步,堵住老母鸡最后的逃生之路的同时,也向灰衣道人递出分赃的投名状。
咯咯咯——!
前有堵门,后有追兵!
腹背受敌的绝境也让肥硕的老母鸡预感到了自己即将小命休矣,不安的扑棱着早已退化的翅膀,企图重现属于祖先们的荣耀。
指望一个醉酒的道士能抓住动作灵活的老母鸡不太现实,林立佝偻着腰,双臂平举,慢慢压向母鸡的同时,口中不断发出‘咯咯咯’的叫声。
理论上来说,大多数的人在喂鸡的时候都会学鸡叫诱惑它们过来,小鸡们在多次进食后,也会潜移默化的明白这是饲主在呼唤它们,告诉它现在是进食的时间。可现在这只母鸡被老道士追杀了半天,更何况对面堵路这主显然也是来路不善,它自然避之不及,哪里还会在主动自投罗网。
勾引失败,林夕却也没有任何气馁,因为在他劝降母鸡的同时,对面这位醉道士除了抽空朝嘴里灌了口酒之外,还离这只母鸡又近了几步。
眼看母鸡向自己飞扑而来,醉道士下意识撩起身上那脏兮兮的破道袍,手臂挥舞着就要往母鸡头上罩去,但异变突生,踉跄的醉步被脚下一根横生的树枝绊住,脚步虚晃,整个人顿时‘噗通’倒了下去,掀起大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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