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关溪打量半晌嘴角一笑,心想,我在院中找了这些时日也没找到藏宝之地,没想到却在老族长卧室之内。
她猜想柜中一定放着族内重要之物,五行圣水的解药八成便在这里。
她心中一喜,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些眉目了,但她接着眉头一皱,自窗户看了看外面,只见一批一批人来回巡楼。
她心中想到,虽然地点找到了可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偷到解药可是不容易,这里防卫实在是太严了,万一偷解药时被发现动起手来一时半刻还真解决不了,如果稍一耽搁肯定会引来其他人,土家三个太爷估计来一个就脱不了身。
她正想着忽听床上之人开口说道:“可是花女娃来啦?”
花关溪拱手行礼,说道:“晚辈花关溪见过老太爷。”
土渐风跪了下来磕了个头,说道:“爷爷,你身子可好些?”
老太爷“哦?”了一声,说道:“风儿也来了,来得好,来得好。”
他咳了两声接着说道:“爷爷年纪大了,身子不中用,吃个果子都病了一场,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土渐风感觉老太爷这些日子仿佛又老了许多,心中一酸说道:“爷爷你别这么说,你还答应我要教我岩铠功中的秘招来着,你可莫要耍赖。”
老太爷呵呵笑了两声,说道:“爷爷记得,记得。那时你还是个小娃子咧,站直了都没有刀高,整日就知道缠着我让我教你秘招,我那时跟你说,只要你练会了岩铠功我便教你两招秘招保证其他人都不会……”
他声音一顿,“唉”了一声说道:“恐怕以后没机会教你了……”
土渐风握了握拳头,脸上满是愧疚,老太爷许多年前便答应他在他练会岩铠功之后便教他两招秘招,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岩铠功还未练成,如今老太爷整日卧床恐怕难以有机会教他了。
土渐风眼眶微红,说道:“爷爷你身子过两日便就会好了,到那时可一定要教我。”
老太爷沉默半晌,说道:“风儿你大了,不用整日缠着爷爷了,便如成年的马鸟一般,总要离巢出去闯荡。”
老太爷声音沉重说道:“你要为你自己加把劲,莫要让花女娃看你不起,毕竟以后你要照顾于她……”
花关溪脸上一红,刚要辩解想了想没有开口。
土渐风尴尬地应了两声没有接着说。
老太爷对花关溪说道:“对了,我听说前几日花女娃也病倒了?”
“本来他们都不告诉我,我是见萧儿一直不来看我,问了起来他们才说你也病了在照看你。听说女娃病了我可是心中担忧,我年纪大了病就病了,可是女娃不一样,可有大好的前途。”
看来土良他们并没有告诉老太爷土渐萧也中了毒,估计是怕他担忧。
花关溪说道:“劳老太爷忧心了,晚辈那是小病,躺两天就无碍了。”
“好,好,我给你那昙玉你可带着了?”老太爷问道。
花关溪伸手将怀中昙玉拿了出来,说道:“晚辈一直带着,听说老太爷病了一直想将此物还了回来,兴许能助老太爷早日康复。”
床上老太爷“哼”了一声,语气微怒说道:“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女娃赶快收好,要是你再随便拿出这东西的我可要生气了。”
花关溪见他要动怒连忙收起昙玉,说道:“晚辈说错话了,请老太爷见谅。”
老太爷脸色变得也快,接着便又温和说道:“那昙玉是有灵性的,既然现在归你所有你可要收好谁都不能给,便是风儿要都不给。昙玉可养颜益寿,花女娃日日带着可有大好处。”
花关溪道了声“是”。
她觉得老人越老越像小孩,说起昙玉的话语便如小时候送给伙伴东西一般的。
老太爷想到什么,忽地说道:“对了,女娃来西北一遭可要去尝尝马鸟肉,我们这没什么好东西,唯有这马鸟肉可算作天下一绝。”
他声音一顿,唤道:“风儿,跟你爹说,让他捉只马鸟让花女娃尝尝。”
土渐风微微笑了笑,说道:“爷爷你忘了,前些日子我已经请花姑娘吃过了。”
老太爷“哦?”了一声,说道:“有这事?”
他想了半晌,忽地说道:“对,对,我想起来了确实吃过了。”
土渐风说道:“没有爷爷的批准孙儿哪敢随意杀马鸟的。”
老太爷啧啧两声,想必是在回忆马鸟肉味道,说道:“花女娃,你可见过马鸟?”
花关溪答道:“我还未曾见过。”
老太爷感叹地“唉”了一声,说道:“这马鸟呐可是不简单,你们都不知道,其实许久之前马鸟多的很,可以说遍地都是。”
他仿佛在回忆往事,说道:“那时马鸟不仅多,而且好抓的很,一个半大小子拿个棒子一天都能敲两只,不像现在,得好几个人忙几天才能抓一只。”
老太爷轻咳两声接着说道:“我们也纳闷过,为什么之前那么多的马鸟现在怎么就越来越少了,而且也变得越来越难抓了。后来我们明白了其中缘由,这马鸟一胎生四五个崽,之前老鸟会将这四五个崽都养活养大,但如此便就有个麻烦,咱们西北这本来就少吃食,它将幼崽都养大肯定每个都吃不饱,如此幼鸟长大后也是瘦弱无力,就容易被抓了。”
老太爷歇了口气又慢慢说道:“后来呐,可能是老鸟不忍自己孩子都瘦弱不堪被它物所杀,便想了个办法。它们生下一胎四五崽后,待它们长到一定月份,老鸟便几日不喂食。它不喂食可是幼崽都饿啊,没有办法四五只幼崽只能互相叨啄直到只剩下一只,这只便就吃了其他幼崽。”
花关溪表情严肃地听着,仿佛听的不是一个故事。
老太爷说道:“后来老鸟便就回来了,继续喂养这只幼崽直到它可以独自觅食。如此长大的马鸟必是越来越强,虽然数量少了但剩下的可都是最强大的,这便是马鸟越来越难捉的原因呐。”
花关溪盯着床上的老太爷,仔细想着他说的故事。
土渐风笑了笑,说道:“爷爷虽说的有趣,但马鸟是个畜生,它哪能想这么多。”
老太爷笑了笑,说道:“爷爷也是糊涂了,让你们听我说这些。你们年纪轻,有更重要事做,什么事都胜过同个土埋到脖子的人说话。”
“爷爷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是最喜欢同您说话。”土渐风说道。
老太爷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唉,你们忙去吧,我也要睡会了,这些日总是疲……”他话语越来越轻后来竟沉沉睡去。
土渐风见他如此看了看花关溪,指了指门。
两人蹑足出了房外,一出了门花关溪长出一口气,感觉在屋中之时有座大山压在她胸口。
土渐风问道:“你怎么了,可是中的毒还没解利索?”
花关溪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房中如此压抑,回头看了看这座屋舍,心中竟想快些离开这里。
土渐风走在前面领着她向土渐蓉院子走去,他们出来之时胡奎已不知去向,不知道又为谁报信去了。
花关溪惦记着解药,看着土渐风背影问道:“这些月总有事发生,老太爷那里可曾加强守卫?”
土渐风心情较好,自顾自在前面走着,说道:“那是自然,你没看到他老人家院子里都是人嘛。”
“嗯,是不少,这些守卫也是辛苦的很,要时刻不停地保护老太爷。”花关溪说道。
土渐风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过护卫我爷爷还好,往往一天没什么事,等到土神节之时他们去了石坛那可就不一样了。”
“哦?”花关溪忽地顿住脚步,问道:“他们土神节要去石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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