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为长者讳的礼仪,谁也没有改这个说法。
反倒是咕噜姆对小偷的控诉,距离真相并不遥远,可偏偏无人愿意取信。
所以,万世通师兄,对不起了。
既然你要帮学宫做黑账,那就把这个黑锅一背到底吧!
“他为什么不能上下其手?”钟纬反问到,“域内学生读书不收钱,一个域外学生的学费就是二十两黄金。只要操作得当,瞒报一个学生就能捞下二十两黄金的外快,瞒下十个就有二百两黄金,何乐不为?”
此言一出,岸边听众顿时大哗。
比起齐云啸的实话实说,钟纬泼污水的言论更让人觉得可信。
二百两黄金啊,无论放在谁面前,他都可能心动。
齐云啸眼角余光扫到了岸边众人的反应,他不怒反笑:“果然是巧舌如簧,光是你这张嘴,就价值千金。”
那是当然,专业洗地水军、兼职键盘侠喷子说的就在下。
在网上混了那么多年,谁还没有学到一点颠倒黑白的本事?
钟纬心中补充了一句,他依旧笑着说:“哪里哪里,是齐学长的证据经不起推敲。”
齐云啸冷哼道:“岸边的每一个域外弟子都是一样。你们以为自己的伪造身份做得不留痕迹?实际上学宫对你们的来历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戳破你们的谎言,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自始至终,学宫都只把外域弟子当成门下走狗来看待。他们从中挑出合适的人,在关键时候揭破他们的身份,用种种手法逼他们加入巡狩宫,逼他们戴罪立功。”
“所以啊,域外弟子的唯一用途,就是冲锋陷阵去送死。”
“一个多月前,巡狩宫围猎南荒神皇,战报上死的十几位巡狩宫弟子,学宫全都不敢公布姓名,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钟纬插嘴道:“不公布姓名,是怕他们的家人被报复,这是对英雄家属最基本的保护。”
这段解释合情合理,立刻引得岸上众人点头称是。
齐云啸反问到:“为什么巡狩宫弟子执法从不留情?”
不等钟纬做出回答,他就自顾自道:“因为这些人都是域外人士,他们在求学过程中,受够了诸位的白眼和嘲笑。只要有机会报复回来,不管于公于私,都没一个会手下留情。”
听见对方揭露的内幕,钟纬心念电转,立刻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的关键。
为何程祥雨会变成无地郡师、为何他要接受古家的庇护、为何他对自己总有特殊的关照?
原因很简单,程祥雨也是域外人士,而且他不愿意成为巡狩宫的炮灰,拒绝了学宫高层的安排。
即便如此,在面对钟纬的时候,程祥雨也只能不留痕迹的点拨几句,不敢过份的把冒头指向学宫高层的邪恶用心。
而齐斯诺登同学,他爆料得实在太多。
只顾嘴上的痛快,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以他排名第一的身份,尚且不能进入郡师院学习。
排名第三的田致远反倒带着俩师弟,半年前高高兴兴的跑去郡师院学习。
这说明什么?
说明齐云啸的不合格,在学宫高层是人尽皆知。
就算他有成为巡狩宫炮灰的天赋,学宫高层却连郡师院都不打算让他进去。
更别说郡师院之上的州牧院和巡狩宫。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或许早就在学宫高层的计算之中,从一开始注定了要失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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