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
皇后娘娘领着几个太监,宫女站在陛下那日遇见柳美人的凉亭。
“最近,御花园不少树木都结果了,引来不少蚊虫,你们要好好仔细清理。”皇后娘娘坐在石凳上,打量着亭子旁边的一根红色柱子,“你们看那柱子上头,是不是有几只虫子在飞。”
“本来,这事也不该本宫亲自过问。”皇后倨傲地看了一圈那些人,“可是你们有些人做事不用心。前几日中秋赏月,有虫子惊吓了太后。若是按例,你们通通要被问责,是太后仁慈饶你们一命。”
“你们这一次可要尽心尽力,莫说只有御花园,宫内上上下下都不能见着虫子。”
那几个奴才无不惶恐地跪下,恨不得指天发誓一定尽心尽力,灭绝这宫中里里外外的虫子。
待皇后走后,几个奴才都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于此同时,一个面貌平凡的宫女,也快步从小路离开。她手中握着一块手绢,手绢中不知装了什么。
“娘娘。”花语从御花园中回来,“奴婢一直盯着她们,没有在凉亭里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果然还是被提前处理干净了?”皇后轻蹙眉头,“唉……我们终究不懂这些,这搜寻起来也不得重点。”
“娘娘莫要心急。这柳美人藏得再好,她的尾巴早晚也是要露出来的。”
“对,华妃那可有传来柳美人的消息?这次检查可有惊动她?”
“华妃那刚传来消息说,柳美人今天一直待在宫中练舞,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皇后点点头,“那就等着哥哥那边的消息了。”
“皇儿今日在做什么?”
“殿下今日还是同寻常一样在书亭那边与几个人文人交流字画。”
“我多次叮嘱他好好做事,要多与殷丰炤亲近,他怎么就不知道!”
“殿下昨日还跟若闲小姐说,想求丰炤少爷的字,想必也还是听进去您的叮嘱。”
“要是这样最好,眼下丰炤与萧凌辉走得那么近……”皇后说及此,还是divsyaignnr;rrd>。疽豢谄鞍樟耍幌肽切拢裢淼煤煤眯菹菹魅栈挂菀怀龃笙贰!br/>
殷若闲去请苗医的过程很坎坷,她连着拜访那位大夫两天,答应了一堆不平等条件,好说歹说大夫才答应进宫帮忙。
她又小心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离开苗医的家。出门时殷若闲感觉自己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接下来就看这位苗医的。
此刻无事一身轻,她打算去旁边的北市逛逛,陛下寿宴后再过一个月就是萧凌辉的生辰。
虽然不知道那时候萧凌辉还在不在京城,但她的礼物总要准备好的。
殷若闲一边琢磨自己要给萧凌辉准备什么,一边往北市走去。
路过洛河边上的书亭时,殷若闲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丰炤表弟!”
书亭据传是前朝的大诗人丰宇常在此作词会友。时至今日,也成为不少文人墨客常聚的地点。她的大皇子表哥就常在这里。
她回头一瞧,果不其然是她那位天真无邪的表哥。
她隐隐约约猜着了为何表哥如此热情,强撑起笑意,“殿下怎么在这?”
今日不是休沐,殿下应该在户部当值才对。
“我与几位好友在这边欣赏字画。”
殷若闲点点头,抬眼看向书亭里头,大皇子的几位好友都冲她点头。
她仔细一瞧,几人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她也一笑回敬,“那我就不打扰表哥了。”
“丰炤,你等等。”萧凌瑾喊住她,“既然都遇上了,不如一起坐坐!我们新得了一幅王羲之的字,有些拿不准。丰炤你正好帮我们看看。”
殷若闲本想拒绝,她对这些又没有兴趣,又想起父亲的叮嘱,“你平日多与凌瑾来往,好好教教他。”
“好!”她最终还是点点头,随萧凌瑾进入书亭。
“殷贤弟好久不见!你上次为我写的那幅字,被殿下抢走了!”
柳公子是其中她较为熟悉的一人,她刚坐下就听见他满怀热情地控诉道。
殷若闲随意地回道,“那我再给你写一幅,你想要什么?”
柳公子一听殷若闲的许诺立马兴奋地直起身,“我上次听夫子称赞你的隶书。我上次画了张画,贤弟你为我用隶书提字如何?”
“表弟前几天才答应我,你且等着!”大皇子连忙抢过话头。
她什么时候答应了大皇子?殷若闲感觉自己仿佛失忆。
“寿宴回去,表妹转告你了吧!”大皇子又转过头问她。
原来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吗?殷若闲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只能点点头,“若闲与我提过。”
“这些以后再说,先看看这幅字!”一个眼生的公子哥打断到,“小爷我花了一万两银子才买来的,这要是假的可没地哭了。”
一万两,殷若闲挑眉,她对字画也算是有些兴趣,这幅字有些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征求过那位公子的同意后,殷若闲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幅据说是王羲之真迹的草书,借着帘子间隔的光仔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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