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用力推了推,发现推不动,才低头一看,门上比其他客房额外加了一把锁。
锁倒是普通的铁锁,但对于非擅长撬锁的人来说,想打开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此时的环境,也不适合暴力破锁。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不打草惊蛇才能够进去。唯有一个办法,找到钥匙才行。
林洛芸指了指铁锁,又指了指隔壁老太太那间房屋。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说钥匙可能在旅店老太太的房间。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又再次回到老太太的房间门前,轻轻的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锁住了。我观察了一下门的结构,应该是和我所睡的房门一样,是用那种常见的木栓从里面栓好。只需要一个薄薄的刀片或者细长的铁丝,一般就不难打开。
我朝林洛芸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她不明所以的走过来,我指了指她头发上的一字夹,她会意了,取下来其中的一根一字夹放我手上。
我把它掰直,尽量的掰成一条直铁丝,然后轻轻的,一点点的塞进门栓缝内,慢慢的,把它往一边拨动。
我屏主呼吸,林洛芸也紧张的听门内动静,好在旅店老太太估计是睡的太晚,太累了,一切看起来都很是顺利。
“咔哒”轻微的一声,门开了。
我要林洛芸站外边,自己一人蹑手蹑脚的进去了。屋内很黑,只有窗外有些微光照进来,好在刚才眼睛已经习惯了晚上的黑暗,还能够看得清个大概。
老太太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微微发出些呼噜声,此起彼伏,看这模样睡的挺香。
我从桌子上开始搜索,一一查看,既紧张又害怕,时不时瞄一眼老太太,怕她突然醒过来,听人常说的做贼心虚,不外乎就是这种感受吧。
桌子上除了老太太日常用的物品外,倒是没有发现什么。我继续循着桌子一路寻找,慢慢的找到了老太太的床边。
突然,她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我吓得一弯腰蹲了下来,好在她也仅仅是习惯性的翻身而已。
我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这一看可差点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她瞪大眼睛,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没忍住一屁股坐地上,刚想支支吾吾的解释说点什么,可老太太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却并未说话,也并非动怒那样。我不禁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她睡觉是睁着眼睛睡的。听人说,喜欢睁着眼睛睡觉的人,容易带阴阳眼,不用开天眼就能看到鬼魂。
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虽然她是在睁眼睡觉,但我还是感觉到怪不舒服,总感觉我的一切行动都在她眼皮底下进行。我看了一眼她睡觉的床上,裤带上竟然挂着一长串的钥匙,约莫有个十来把的样子。
我猜想隔壁房间的钥匙就可能是其中的一把,可这角度还真不容易拿下来。我有些为难,拿吧,难免会惊动老太太,不拿吧,眼看成功的希望就在眼前,总不能半途而废。
我壮着胆子,勾着腰碎步的往前挪动,同时边打量着老太太的眼睛,只要她有一丁点儿动静,我就立刻夺门而逃。
庆幸的是,她眼珠一动不动,口中依旧一起一伏的打着呼噜。我胆子大了不少,我轻轻的把手伸过去,小心的按动别着钥匙的扣环,随着扣环发出轻微的解扣声音,我终于把钥匙拿在了手里。
我按耐住激动的心跳,又一步步的往门口走去,再把门轻轻的带上。
林洛芸早在外面等得焦急不安,一见我出来,忙看向我,我轻轻的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她才放下心来。
我们再一次来到隔壁的门前,那轻微的抽泣声早已停止了,难道睡了?先别管,打开门再说。
我试了五六把钥匙,都没有找到正确的钥匙,不免有些担忧起来,好在试了最后倒数第二把的时候。
“咔嚓”一声
门开了。
屋内墙壁上倒是挂着左右二盏煤油灯,屋中间用一根根的线牵扯着,上面挂满了落地高的白布,一层又一层的布置灵堂那样,把林洛芸看得害怕的紧紧靠向我身边。
这间房子明显比老太太的那一间大多了,我掀开第一层白布,第二层竟然是挂着挽联,上面写着一幅幅“儿去千里远,母在家中忧”、“婚姻同偕老,生死双双回”、“生当做夫妻,死亦为鬼杰”
我鼓起勇气掀开了第二层挡路的挽联,赫然印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副棺材。
林洛芸吓得赶紧抓住了我的手,我也暗自吃惊,那哭声的女子呢?
抬头望去,棺材上竟然有一副遗照,是一对年轻夫妻的遗照。
难道,这就是老太太口中说的儿子儿媳。不对,那哭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被眼前恐惧的事实,让我一下子不免心神惧怕起来,我摸了摸口袋的“五雷护身符”,心情稍微有些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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