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树林中,早已了无音讯许久的,也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大周端王府郡主,萧思卿,正一直隐于枝头,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干人等的反应。看着他们将所谓的钦犯捉拿归案,首领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众人返回府衙前,莫捕头带人先将其余尸骨安葬入土,打点好一切回到府衙已经过了子时。众人虽疲却是兴致勃勃,大有逃过劫难的喜气。

莫捕头推开房门,就见屋内女子正在等他,面色甚是得意。

然而他却不知,他的命,即将走到尽头。

首领听着侍卫的汇报,来回摩挲的手指不禁动作放慢,整个人的神色也冷肃异常。查无可查,了无所踪。真是好一个金蝉脱壳。

侍卫跪在地上的身子,僵硬无比,却是不敢有半句言语。动用了所有侍卫势力,却只能查出那思卿郡主两个月前凭空而出,如此结果怎能令首领不动怒。

“下去吧。”侍卫震惊的抬头看向首领,丝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首领竟然让他下去?不责罚他?侍卫半信半疑的拖着沉重的步伐朝暗处走去。直至离远依旧无法安心,首领真的不处罚他?

未待侍卫回神,首领再次开口:“可有娴妃下落?”

侍卫气息一屏,暗自无泪,怎么偏偏让他碰上这么难搞的两个钉子……

“启禀主子,娴妃暂无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侍卫见首领没有动怒,当即领命夺门而逃……

一夜好眠,众人皆是精神抖擞,就连得到消息的县令大人,此时也一改之前怯色,端正的站在首领身侧。

“可已检验?”首领看着侍卫手中七零八碎的骸骨,肃声问道。

“启禀官爷,属下已亲自检验,此具尸骨却与那血液相配无异。”说话的正是首领的侍卫头领,昨夜也正是他亲手滴血验尸。

首领看着县令合不拢的嘴角,冷冷说道:“不知哪位是莫捕头?”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片刻便露出喜意,想是莫捕头马上就要鸿运当头。然而此事的主人公却是丝毫不喜,首领,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参见大人,属下见过官爷。”他人朝前一步,端跪在首领身前,经受着他的打量。

“你是何许人也?今年多大年龄?家中可有其他亲故?”首领不着边际的问道。

“启禀官爷,属下自幼便是孤儿,现已二十七岁,无

父无母,曾经已乞讨为生。”

“莫捕头一身本领,又能识文断字,竟然是靠乞讨长大?”

“启禀官爷,本县孙员外乃是一位大慈大悲之人,经常布施救济我们这些孤儿乞儿,并且在苍蓝县学馆边上开设义堂,允许我们跟着先生学习。属下便是在那里习得一二。”

对于身世问题,早在进入府衙前,莫捕头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他一口咬定是受了孙员外的恩惠得以苟活成人,便是首领也无据可查。

县令听闻他的话,也随即附和道:“回禀官爷,莫捕头所言确实不假,下官在此之前,就已经核实过此事。”

首领双眸微眯,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顺利。可当下要找到娴妃,阻止她进入王城才是首要之事,便也顾不得这思卿郡主死活,能够结案了事也罢。总归先给七皇子一个交代。

另一边,燕北皇宫……

肖寿将一落奏折扔向殿下跪着的众人,怒斥道:“你们看看这些奏折。”

几个大臣捡起奏折迅速翻看起来,大秦当朝太傅,沈清的脸色微变,却也很快掩藏下去。一时间众臣都是无话,大殿沉寂的可怕。

“可都看完了?”肖寿再次扔出几本奏折,满面阴鹜。

这一次不禁沈清的脸色不好看,就连宰相王权的面色也是神色一变,越发冷肃。

这也难怪,新皇登基,朝堂本就党派林立,此时这些奏章里牵扯又是六部的纷争,太傅与宰相竟都牵连其中,他们如何吃的消。

大秦六部之中礼部工部曾是皇上的嫡系,而兵部刑部则是韩王嫡系,剩下的吏部户部则是各属一派。虽然这层窗纸无人捅破,表面六部和谐皆为皇上所用,实则早已如同毒瘤,各自发酵,如若不是为了制衡朝堂纷争,大秦皇上也不会放任他们这般胡闹。

其实,大秦的覆灭早就是时间问题,这里的根基已经腐烂了,朝堂上的这颗毒瘤势必要清,肃清六部更是迫在眉睫。

“朝堂六部竟然没有一丝干净之处,皇上养着这些蛀虫何用!”

花溪草虽然正坐殿上,但是对于当下发生的事情却是并不多言。

“大人息怒,请皇上恕罪,臣等知错。”

“息怒?这就是你们带出来的好部下!官官相护,欺压百姓,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这就是你们为皇上分的忧!”肖寿狠狠将剩下的奏折扔向众臣。面色亦是恰到好处的肃穆。

“臣等知错。”

花溪草看着跪了满地的朝臣,凤眸微蹙,只重重呵斥一声道:“我燕北不留无用之臣,不养无用之人!”

没错,她今日就是要当着朝臣的面立威,更是要

将大权托付于肖寿。毕竟她还要同千机药去大渝一趟,这大秦的根基本就动荡,若是不加以看管,只怕再生霍乱……

“你们两个,都给朕回去好好反思,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府宅半步。”花溪草的目光扫了两个人一眼。

“是,臣等遵旨。”

花溪草轻轻抚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众人拜别花溪草与千机药之后,便各自离去。

第二天皇上命肖寿肃清六部的旨意一出,令满朝甚是皆慌。六部尚书想要去找各府商议,却又不敢顶风而上,一个个只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花溪草看着接二连三送进来的奏折,不由头痛,只能命影卫前去探看,既不应承也不拒绝,一切都留至千机药解决。

不出花溪草所想,当天晚上千机药便来到寝殿,如若无人一般登堂入室,直抵花溪草内室。

花溪草看着翻窗而入的千机药,嘴角不由微抽,她就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过来吗?每次都搞的偷偷摸摸。

千机药好似看透她的心思一样,目光紧盯花溪草的小脸,一字一顿的说道:“皇上。”

花溪草扯过一丝窃笑,重重的点了点头以表认同。

“这些奏折都是今日送来的,是我处理还是交给肖寿处理?”花溪草目光认真的把玩着手中的帖子,心下细细思量该如何帮助肖寿在朝中站稳脚跟。

“按你心意便可,无需顾虑其他。”

“这是给大秦重新洗牌的机会,不需要多做点什么吗?”花溪草专注的盯着千机药,等待他的答复。

“发牌权在本王手里,何时洗牌,如何洗牌还不是本王说了算。”千机药指指自己的身侧,示意让花溪草离近一些。

花溪草倒也乖巧,如他指示所坐。

“说正事呢……”花溪草道。

却遭到千机药的警告:“这便是正事……”

花溪草身子一僵,老老实实的安分下来,乖巧的不敢轻举妄动,任凭千机药继续说话。

“大秦六部曾经分别被皇上,韩王,重臣牢牢抓在手里,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如果不出手,连根拔起,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机?”花溪草认真的向他询问道。

“浑水好摸鱼,此去大渝,他们也得有点事做才行。”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暗中相争?”

花溪草听着千机药的一番轻松的言谈,当下也有了成算,这个男人果然有着发牌的决定权。

“如此甚好,我也乐得自在,省的跟他们周旋。”花溪草轻轻吐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她不排斥从政,但终日为勾

心斗角之事奔波,却非她本意,她本人也最不喜欢做这种逢场作戏之事。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柔声说道:“有我在,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花溪草漂亮的眼睛微眯,如同弯弯的月牙一般,十分讨喜,娇美的面颊丝毫没有因为伤势而影响无论怎么看,千机药都觉得他的女人异常美丽可人。

看着千机药满是温情的眸子,花溪草嘴角的笑意不减,突然一个灵光闪现。

花溪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暗笑,当她花溪草的便宜那么好占吗?被点了穴道的千机药含笑看她,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千机药的目光除了最开始的一丝疑惑,很快就平复下来,墨玉的瞳孔始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暗处暗卫见主子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上,心中暗叫不好,当他们看清千机药的神色之时,心中不禁为女主子默哀……人也悉数退散出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们可不敢在此多待。

花溪草老神在在的看着千机药,时不时的目录凶光,仿若一个随时爆发的小野兽一般。千机药看着花溪草摩拳擦掌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眼中的宠溺被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与失措。

花溪草满意的看着千机药复杂的神色,嘴角翘的老高,她花溪草有仇必报。就在此时花溪草嘴角噙着一抹诡笑,一点点像千机药逼近……

千机药的目光随着花溪草的动作不禁一顿,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花溪草可是没有忘了千机药之前是如何折磨她的,她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千机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眸底尽是深情。

感觉到千机药的涩然,花溪草满意的收手,为自己小小的报复取得成功而感到开怀。如此一来,花溪草也大胆起来,学着千机药以往的模样,自然而然的报复着他。

打闹间,千机药的衣衫散开,花溪草看着他胸前触目惊心的伤疤,心头不禁一软,看着狰狞的伤口,满是心疼,突然没了逗弄他的心思。

花溪草的眼睛不由一酸,想起与千机药的一幕幕,心中不禁悲喜交加。花溪草恶作剧的心思不由散了不少,整个人也安分下来,只是盯着那伤疤看着。

这可难为了千机药……

花溪草的泪珠啪嗒啪嗒落下,千机药终是忍不住起身安慰,怎么回事?明明封住他的穴道了!

凭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真能得手。只是千机药看她这幅模样,心疼罢了。

经过两日的忙碌,千机药已将清理六部的事情安排妥当。

当他不着痕迹的将刑部

工部转交到王相一派人的手里,沈太傅的脸色不由黑的更甚看似每个人都有得有失,却是实则不然。无论是谁,之前在六部之中安插的人脉都非常至深,根本不是彻查一个尚书、侍郎就能清的干净的。

此时一番大洗牌,不但没有将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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