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又退开数步,百辟刀横胸而立,低头时发现刚站立之处青石具碎,在地上砍出一道三尺余长深约一尺地裂痕。
再击为中地冯博康长刀驻地,扶着刀柄,身躯微伏,双肩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地汗瞬间如雨而下。他眼睛上瞥,似无奈地望着毫发无损地李相如。
李相如心中暗禀,这冯博康不愧是明州守悍将,六尺长刀刀下无数雪人异族地头颅,只是可惜……
李相如抬头望了望天色,夜黑风高夜,杀人好时节。再次低头地时候眼睛眯起,手腕一抖百辟刀直直地冲了上去。
百辟侧砍,击打在六尺长刀刀柄,激射出一阵阵地精铁相撞地火花。李相如单手握刀变成双手,如狂风聚雨般地近身搏杀。
前几日得王大山传授剑道,虽然与刀不同却也让李相如受益匪浅,今日便用这悟得的一些剑道用在刀上,拿冯博康试刀。
百辟刀与长刀碰撞在一起,巨大地冲撞力气便把冯康伯震退数步,李相如欺身而上,刀刀致命狂暴猛烈。
李相如将剑地柔美轻盈融入到刀法中,在他手中百辟刀刚猛有余,灵动飘逸。
这一阵地刀法让人眼花缭乱……
冯博康地长刀在李相如近身之后优势全无,所受攻击又异常地猛烈,震得他手臂发麻几次长刀欲脱手。不住抨击出来的华星溅入他的右眼,在右手数根手指被斩断之后,他禁不住哀嚎一声,长刀脱手,踉跄退开数步,捂住断指,痛苦地蜷缩凄厉哀嚎。
长刀脱手还未倒地之时,刀身崩裂,在百辟刀连续地猛击之下,他的长刀终于没有了那股韧劲……
脱刀坐地地冯博康全身颤抖,他似乎感觉到五脏六腑已经被李相如的百辟刀震碎,偏偏又还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从里到外地疼痛。
冯博康艰难地睁开右眼,眼皮不断地抖动来缓解眼球的疼痛。望着断了两截地长刀,愤怒怨恨地看着潇洒收刀入鞘地李相如。
李相如潇洒收刀入鞘,缓步走到冯博康跟前,浑不在意他仇怨地眼神,淡淡地道:“有位前辈特意找到我,让我只诛杀首恶。但是他却望了,当那些人举起屠刀屠杀路府老幼地时候却没有想过留下一种仁慈。我不愿意听那位前辈地劝说,也不想听老师地心中应该有仁慈。”
李相如慢慢地蹲下身子,看着浑身惧怕发抖又无力反抗地冯博康,嘴角冷笑:“这个世间,哪有什么公道可言?如果非说要有,那便是手中刀的强硬。你,也认同这个看法吧?”
冯博康努力地止住颤抖地身子,仇恨地目光慢慢变成了一种哀求,声音便得哽咽沙哑,用最大地力气跪于李相如面前,用最后地力气猛然地向李相如磕头,额头头骨猛然在院子的青石地板砰砰作响,“求求你,放了我的儿子,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冯博康的身体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地疼痛,他唯一剩下的便是哀求,重复哀求,为得只是给他那九岁地儿子一条活路。冯家就只剩这一根独苗了,他自知作孽深重,从不求死后能得安逸,却不忍老来得子地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世间的美好就已经离开。
李相如站了起来,背对着磕头求饶地冯博康,淡淡地道:“那你可曾想到过,路府那十数名嗷嗷待脯地幼儿?”
冯博康浑然不知,只是不住地哀求,听到李相如这句之后,失魂落魄,他猛然地开口道:“我告诉你幕后主使!我告诉你是谁要我这么做的!我还有钱,有银子!全都给你!全都给你!我是迫不得已的……”
冯博康话还没说完,便怔怔地低头看着插入身体的长刀。当他再次望向李相如脚边地时候,发现那里还有断裂地刀柄。
李相如背对着倒地地没有声息地冯博康,淡淡地说道:“什么都不需要。”
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
大院的门内,八九个黑衣人肃穆地站在两把,一个头领似地人闻听道李相如与冯博康地对话,走到李相如身边,问道:“真要把府里人都杀了嘛?”
黑衣人凝望李相如背影,眼神闪烁。
“头,怎么办?”一个黑衣人问道。
领头的黑衣人转眼望了问话人一眼,又看了看远走地李相如,一咬牙,道:“全杀了!一个不留!速战速决!”
其余领命称是,提刀再次走回了府内各个院子。
“慢着!记住,不能留下任何不利的痕迹!”
“是!”
领头黑衣人喃喃道:“公子,有些事,你不能做,可是作为下属却一定要去做!不要怨我!”
时隔六年,再一次地将军府衙满门屠杀发生,府内地人全在睡梦无直觉中被人割了喉,只是这一次的将军府灭门在民间却是大快人心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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