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看梯队长那张平静如水的脸颊,除去利益关系他们就是毫无瓜葛的人,身体里充斥着的半神血脉并不会使他们同仇敌忾。但作为一个大人,他的内心里多少会有些感触,但一个组织影的男人永远都不会将人性的善轻易流露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面前。

和男人一同的三个人则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背着他们冰冷的横刀朝要塞外走了出去,黑色的风衣上流溢着水银般的月光。一男孩抽出几片口香糖递另两个男孩,有说有笑,不时还用肩膀去相互碰撞。

可这三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却要去抵抗国王联军三分之一的半神,温热的鲜血会像暴雨水一样打湿他们酷酷的风衣,踏上赤地千里,听尽哀鸿遍野。

“看来战争已将开始了,革命军毫无悬念的溃败,新兴组建的军队还是无法与那久经沙场的国王军相抗衡。”白夜痕站在皇城外的广阔土地上,夜鸦啄食着那些还未清理掉的残肢,“皇城的四道城门都还敞开着,看来他们丝毫都不担心革命军的刺客。”

“平静无波的大海往往总是危机四伏。”夜寒凌面无表情的审视着零散的夜鸦,“夜鸦的眼睛不擅长于说谎。”

白夜痕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它们不是人类,这里并没有那么的复杂,只是出于本能的对食物贪婪,对死亡恐惧。但你夜寒凌的夜鸦则另当别论,连聪明的话雀在它眼前也是个不经世事的笨小孩……因为你就是那只夜鸦!”

“我不是一只乌鸦!”夜寒凌轻声的说,径直朝一位跪倒在地上的骑士走去,“你的刻录应该能够感受到他的过去,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是指半神的信息吗?”白夜痕伸手去抚摸他躯体,“无终国的自由骑士,以每天一千镒价格作为战争商品被孤竹所雇佣,可战争一开始这件商品就宣布作废了……一位革命军少年用横刀刺穿了他的廉价的甲胃,温热的身体流尽了四升半的鲜血,凝望着家的方向死去了。”

“他没有遇见半神,死在了同类的横刀下。”

“没有见识到那种恐惧也好,半神本来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可他却有一个深入骨髓的半神梦,甘愿作为战争商品,他一生的目标便是买一颗世界树的种子……”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半神,他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夜寒凌拔出刺穿他胸膛的横刀,将它轻轻的扔到地上。

“是啊,但是你不也两次使过君天神渡吗?”白夜痕拍了拍夜寒凌的肩膀,“你也不知道并不是每次使用君天神渡以后都还能活着,人生便是一场最大的赌博,有些时候筹码便是自己的生命。”

“走吧,到城里去看看,说不定会遇见一些有趣的事情。”夜寒凌在地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他染上了横刀上的血污,它不喜欢带着恶臭的血腥味。

“听说孤竹城下有一处鱼龙混杂的角斗场,需要到那里去看看吗?或着是去来一场赌博。”白夜痕从捡起那柄带血的横刀,修普诺斯不适合在那种地方露面。

严家开设了一处巨大的地下角斗场,内兼孤竹最大的地下黑市,从事各种各样的物品交易和人口贩卖,有钱人也会在那里豪堵,他们喜欢那种浮夸到快要膨胀的生活。从那里赢走钱两种不同的方式,要么你赢了别的骑士,要么你赌对了谁会赢,但你最好不要赢得家财万贯,因为有人容易不开心。

但白夜痕他们想要同事参与这两种方式,而且他们不想输钱。

白夜痕将一枚印有刻耳柏洛斯的银币扔到角斗场守卫的跟前,它的蛇尾洞穿了它的三个头颅,脚下踩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神。守卫慌忙的捧起地上的银币,能够来这种地方的都是一些他们不敢有所怠慢的人,虽然他们并不曾见过那种奇怪的银币。

白夜痕没有理会那几名守卫,沿着破败不堪入口走下,走进一个灯火阑珊的世界,眼前的简直就是地下的科洛西姆。

绚丽的灯光聚焦到巨大的主持台上,身着华丽衣裙的支持人两旁是身披甲胃的孤竹国骑士……真可笑,这个国家明明危机四伏。

看台上依旧人满为患,看他们的服饰像是来自于不同的国家,有人静静的注视着台下,有人满身酒味,有人左拥右抱,空气中甚至流溢着微弱的荷尔蒙。听着他们兴奋地尖叫,白夜痕不以为然,他的家族也操控着一个这样的角斗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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