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六怔怔地看着卫六月,卫六月深黑的眸子眼里荡着深深的情意,他突然想起他们那个阴差阳错的吻,那个让他沉沦的深吻。他看着卫六月棱角分明的唇,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卫六月笑得更迷人了,托住纪初六的下巴,俯身要吻下来。

纪初六闭上眼,心脏活蹦乱跳地期待着卫六月的吻。

可过了很久,期待中的吻并没有到来,纪初六有些心急,他再睁开眼。

眼前的人变成了陆寿,他也情深地看着纪初六,问道:“初六,可需侍寝?”

纪初六惊悸后退,撞到了背后的人,他回头,是初一,他站在他身后,旁边还有初二、初三他们几个暗子,他们都眉目含情地看着纪初六,期待地问到:“初六,可需侍寝?”

“不要,我不要”纪初六惊叫着吓醒,坐了起来,暗子们闻声闯门而入。

“初六,您怎么了?”暗子们迅速围到纪初六周围,警惕地查看了小木屋内的情况,确认没危机了,才点起蜡烛,担心又关心地问候纪初六。

纪初六抚着被吓得狂跳不止的心,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等他稍缓过来,见到围了他一圈的暗子们,纪初六又吓得大叫:“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不需要侍寝,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不要男人侍寝,你们滚,赶紧滚!”

“初六,您做恶梦了?”初一担心地问纪初六。

“不要叫我初六,不准你们叫我初六,你们叫得一点都不好听,我想要哥哥叫我初六,我要听哥哥叫我初六……”纪初六有些歇斯底里,他的泪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他又想卫六月了。

每次他梦见卫六月醒来,他的心就揪着揪着疼,他总想要大哭一场,才能渲泄一下心里那种悲痛难过的失落感。

暗子们虽然才和纪初六相处一天,但他们好像对纪初六有很深的情感,见他悲伤隐忍抽泣,表现出的担心真情实意,毫不虚假。

“主人的哥哥在哪里?属下去为主人寻来。”纪初六不让他们称他初六,初一就再叫他主人。

“对,请主人明示,属下去把主人的哥哥请来。”众暗子忧心附和道,纷纷递上帕子给纪初六擦眼泪,他们想要纪初六开心。

纪初六没有回答他们,继续抽泣了一会,情绪渲泄出来了,心里好像好过了一点,就停下来不哭了,现在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还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哭得跟个娘们似的,还发脾气,真的太丢脸了,一点都不爷们。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暗子们道歉:“对不起,我做恶梦了。刚才凶了你们,是我不对,对不起。”

暗子们那里能承受得起纪初六的道歉,他们连忙跪下,道:“是属下吓着主人了,请主人责罚!”

“你们没有错,都起来吧,古语云:男儿漆下有黄金,不要轻易弯下你们的膝盖。”纪初六也有些替暗子们的一生感到悲哀,他们的余生都要奉献给他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了。

“属下的膝盖只为主人而弯,属下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为主人卖命!”初一等人向纪初六表忠心。

纪初六想不明白,他们的自由都被他剥夺了,为何他们一点抵触都没有,仍这么尽心跟随他?

“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少庄主吧!不要叫我主人,也不要再向我行跪礼。我并没有比你们高贵。命运把我们连在一起,也许是想让你们明白,你们有更有意义的价值。下去罢,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纪初六说道。

“是,少庄主!”众暗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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