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寿,说他傻吧,他有时候又挺正常的。

说他不傻吧,有时候他的脑子里想得跟常人又不太一样,跟他又说不清,他还能把别人也绕进他的思想怪圈里。

遇到这种情况,转移他的注意力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百试百灵。

陆寿刚离开,一身夜行衣的纪炼示便从窗子翻身进来。

纪初六欣喜地等待纪炼示报喜讯,可惜,令他失望了,护国将军府里只有两处地方有暗卫守着,一处是卫将军的房里,另一处是卫世子的房间。整个府上有地位的男子就只有他们两个,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了。

“哥哥的外公是不是把哥哥关起来?”纪初六担心地喃喃自语。

“我明晚再去一探。”不忍见到纪初六失望,纪炼示说道。

“爹爹不用去了,也许他不是住在将军府。”纪初六连忙说。纪炼示刚回到他便用透视眼扫描了他一遍,虽无大伤,但明显是跟人打斗过。将军应该加强了戒备,不能再让他的爹爹去涉险了。

古都城那么大,他们应怎找?

卫六月的个性也不张扬,在华宣城也没见卫六月和什么人来往,纪初六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卫六月所知甚少,连他有什么朋友都不知道。见得最多的,也只有卫舅舅,可他那敢去问他。

“爹爹先去休息吧。不急,都到了古都了,慢慢找吧,总会有消息的。”纪初六劝慰纪炼示,也劝着自己。

陆寿端着热腾腾的面上来了,纪初六本就不是真饿,此刻更没有胃口,他把面让给了纪炼示,纪炼示刚好消耗了大量体力,正好补充一点。

大家都去休息了,纪初六坐在窗户前,搜出他的小匕首,轻轻抚摸,他望着皎洁的圆月,“哥哥,你在哪?我该去哪找你……”

同一个月下,卫六月也独坐在玄王府书房前的小院,仰望着月亮。“初六,你还好吗?你在哪……”

微风轻轻掠过,树上的樱花簌簌飘下,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落到卫六月宽实的肩膀上。

卫六月轻轻把它摘下,他从没松懈过锻炼的双手有些粗糙,纵使再小心,娇嫩的花瓣还是留下了他的指纹,还有点破损。

他的初六如这花瓣般娇弱,经不起伤害,无论他过去多么疼惜他,结果还是伤害了他,他是不是恨透了他?

他让丑四四处去寻访名医,他知道他的初六最善良慈悲了,他定不能忍受看到有人被疾苦折磨,他定会出手救助,这样他就能找到他了。

可惜没有,快四年了,丑四跑遍了整个古朝,寻遍了所有名医,唯独没有初六,没有与初六相似的名医,连相关传闻都不曾出现过。

初六就如轻烟般消失了,寻不着丝毫踪迹,难道他真的……不,不会的,他宁愿初六恨他,责怪他,逃避他,也不愿往那方向想去。

丑四曾说过,初六失踪前,都还关心地问起他,问他有没有吃好休息好。丑四还说他遇到了隆瑶塔的高僧,高僧说他会逢凶化吉的,会逢凶化吉的……

又一阵微风,卷走了他手心的花瓣,卫六月看着飞舞纷扬的花瓣,独坐在树下。明亮的月光把他微躬的剪影映出,显得十分孤寂。

护国将军府内,卫翰坐在他的书房里,他的将卫正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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