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卫翰把砚台砸向半膝跪在下首的极巳,极巳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柱,洗刷着溅到了他脸上的墨汁,他低着头,承受着。

“整个将军府都快被人翻个底朝天了,居然无人发觉,一个个的都是酒囊饭袋,怠懒之极,我指望着你们守护将军府可能早就魂归天外了。那么多人围着,还让那刺客给跑了,你们,你们……”卫翰气极,他又把案桌上的镇纸拿起,看见极巳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砸下去。

“吩咐下去,加强戒备巡逻,今晚当值的,按军法处罚。”卫翰烦燥地把镇纸扔回案桌,挥退极巳。

“是,将军!”极巳恭敬地退出书房。

卫翰坐回椅子上,皱眉扶额,显得有些疲惫。

又是他,这些年来,他总是会隔那么几年便到他府上巡一次。他也不干什么,就是到他府里游上一圈,临走时扔个小石子给他嘲讽他:我来过了,你府上的人就这水平,你的小命从来就不曾逃得出我的掌心,只看我心情如何了。

不过,这次隔的时间有些远了,有四、五年了,他还以为他放下了。

卫翰狠狠捶了一拳桌子。纪炼示!

第二天,带着篱幕帽的纪初六和陆寿坐在古纪客栈一楼的茶楼里,想探听会不会有有关卫六月的一些传闻。

才坐了一小会,消息还未打听到,倒是惹来不少人的侧目。茶楼里的光线再充足也不如外面的,而纪初六坐在里面还要带着个黑的篱幕,好像很神秘似的,显得特别显眼。反而有人打探起他来。

现在他是在古都,在卫翰的眼皮底下,他还不敢把脸露出来。坐了一会便悻悻地回客房了。

中午午饭后,纪炼示让纪初六好好休息一会,让他控制好他的媚术,不要胡乱放出来,金主约了下午相见,这位金主是庄子最重要的客户,位高权重,不能轻易得罪了。

纪初六说,这么重要,他还是不去了。

纪炼示要他一定要去,将来他是要继承庄子的继承人,庄子里的一些事开始要慢慢教他,而这位重要的金主,今天必须得见一下。

纪初六对继承庄子并没有兴趣,但是谁让这个身体是少庄主的身份呢?纪初六没有办法,问要不要带帽子去。

纪炼示说,带吧,到了地方再脱也没关系,路上再给他说一下金主的身份,和一些要注意的事情。

下了早朝,则承帝留下卫六月,叫他换下便服,同他一同出宫一趟。

卫六月遵旨。

容觉寺,纪炼示和纪初六经过守在紫龙禅房院前的守卫,进到院内,院子里有一棵百年樱花树,这棵树高大婆娑婆,枝头上粘满了盛放的樱花,粉粉的花瓣不时无风自落,像在下着一场粉红花雨。

纪初六一来到就被这棵树的奇景吸引,不禁驻足树下仰头观赏。

禅房里的人透过窗子看到来人,迎了出来。

“易老爷,久日不见,别来无恙!”纪炼示连忙上前躬身问候。

“纪庄主,有失远迎,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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