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白玫瑰？”关瞻问南明。
来这儿就是为了找金笔。花匠说过，这颗星球上有类似它花店的驿站。
南明摇摇头：“没有。白玫瑰也就那么一枝。”
“啊——哈。”白悦光阴阳怪气地应了一声，“那这地方肯定比地球要难混。”
一队奇形怪状的人形生物走过来，每只生物的背上都垂着一对萎缩的、皱巴巴的透明翅膀。
它们的脸上还有些蜂的特征，胸前垂着两对细瘦的前肢。
这些生物把关瞻一行人当成空气，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工蜂。”关瞻轻声说，“它们好像没有完备的思考能力。”
它们给关瞻的感觉比那些人鱼还要呆滞，就像完完全全的工具或傀儡。
白悦光没心情管什么蜂不蜂。
“我们住哪儿？下一步怎么做？”他转头看看身后的会员店，“不管在哪儿，总要有张床可以睡吧？”
“《物语》？”
关瞻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就是莫名觉得《物语》知道。
《物语》咂摸咂摸嘴巴：“石莱星，一颗驿站星球。我想想——我告诉你，小男孩，像这种混乱的星球，一般是极好找工作的。你先沿着这条路往前，对……”
关瞻示意其他人跟着他走，心在胸腔里跳得厉害。说实话，他也没谱。
“你们挺幸运……”《物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听上去困得不行，“大西洲底下的传送阵连的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地方，你们不怎么容易被发现。”
“发现什么？”又一队蜂形土著越过他们身边，其中一只转过头，狐疑地看了关瞻一眼。
“发现你们外来客的身份。”《物语》解释道，“看见人鱼国王的下场没有？来这种星球，是需要通行证的。”
第三队土著迎面走来，往同样的方向走，步履匆匆。
“这儿真他妈的奇怪。”项永山说，抬手摸鼻子。
“确实。”西蒙点头认同，往栏杆边走，伸头看看底下的悬崖，“很违和。”
不止是他们，关瞻也觉得很违和。
“鸟不拉屎呗。”白悦光沉着脸道，“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
“要去造假。”《物语》提示关瞻。
“要去造假。”关瞻说，看见白悦光狐疑的神色，连忙加上一句：“花匠之前这么说来着。”
他们遇到了第四对土著——关瞻皱起眉头，稍微让开路，突然明白了违和感的来源。
他们这一路走来，除了那些土著，就真没有见到其他人。
这颗星球的外表是死寂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屋子全部闭着门关着窗，包括他们走出来的那间会员店。
按道理来说，会员店里那么嘈杂，外面的人不可能少到没有。
这些路啊桥啊门啊……是留着来干嘛的？
几人跟着关瞻穿过一条木制长廊，路过一个半瘫倒在地上的家伙。
他长着一张毛绒绒的老虎脸，手里抓着酒瓶，瓶子里的幼儿心脏很显眼。
“干！”他用帝国语大声说，把瓶子里的一点儿酒底子全部倒进嘴里。
“大家停一停。”关瞻小声说，“我去问问。”
他走上前，停在虎头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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