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翕苦恼,“我也不想的。”突然又想起什么,“若我死遁离开临安,你会把我关在一座宅子里,不让我出门吗?”

时荣罕见的愣了愣,“你怎会如此想?”

卫翕赶紧找理由,“难道不是?我离开临安后便是没有身份的人,若随意出府,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莫担心,只要离开临安,见过你的人很少,且天下容貌相似之人不是没有。你想做甚便做,想去哪儿便去,没人能束缚你。”

时荣半跪在床榻前,一字一句说给床榻上的小姑娘听,柔和又无比郑重。小姑娘双手攥着他的衣袖,听得认真。

“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所以你莫骗我。

时荣的手抬了抬,想做什么,扯动攥在衣袖上的小手又放下。

“方才你有疑惑,你说与我听。”

卫翕想了想,“子兼是知道安乐侯的……一些打算吗?”

“知道。”承认的爽快。

卫翕看着他的嘴,怎不继续说。

还是她先没耐心,“怎不说了?”

“说甚?”时荣问道。

这下把她给难住,她是想听时荣说,具体说甚……“说说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没有甚独特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到现在他也没说安乐侯的打算是什么打算。他说的,跟她口中的,是否是同一个都没法判断。

真狡猾!

“你怎说话不算数,是你自己说的知无不言。”

卫翕真有点生气,头稍稍偏到一边,不想搭理时荣。

见卫翕生气,时荣居然笑了笑,“你离开临安的事得细细准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匆匆造出卫翕离世的假象很容易,但要骗过顺安帝很难。”

卫翕转过头来,“那你打算如何?”她想的,无非是在自己的梧归院放把火。

“让那些想要你命的人,杀了卫翕。”

“想要我命的人……”想要她命的,不就是顺安帝?不,顺安帝是想要安乐侯的命。还有谁?她做郡主是嚣张了些,却不至于让他们下杀手的地步吧,也没窥探后宫中那些不能知道的秘密……

就算是秋山苑失火那次,也是因陈仰光的双生子引来的祸事。

眉头紧锁,卫翕在心中把人筛了一遍又一遍。

时荣的手指抚在卫翕眉间,“有我在。”

卫翕后知后觉,头往后缩了缩。时荣的手在半空顿了顿,若无其事收回去,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些人,不会为了你而要你的性命。”

卫翕问道,“为了什么?”

“爷,大夫来了。”杨癸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两人的话题暂时停止。

时荣起身,理了理衣袍,“带进来。”

杨癸找来的是卫翕颇为熟悉的徐大夫。

“徐大夫,我记得,千金堂不在笼川。”每次在外遭难,都是徐大夫来为她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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