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主决定前,荣有一点再次声明。郡主若选择离开临安,就表示绥阳郡主卫翕将不在人世。”

只有死亡,卫翕才能离开临安。这是最快、代价最小的脱身方法。

“我要离开。”

卫翕的回答,时荣不意外。

“荣会安排好一切,郡主放心。”

“不用我做些什么吗?”

时荣想了想,“郡主最近少出府。”

卫翕点头,非常时期,她确实应该低调些。

“我还有个疑惑,若是冒犯了时爷,还请见谅。”

听卫翕如此说,时荣眼中闪过一丝晦色,“我以为,荣与郡主之间,无须客气,更遑论见谅。”缓缓说道,语气故意透露给卫翕,他有些生气。

“你又何必生气?”卫翕哭笑不得,她不过客气两句,说的面子话,怎招的他生气了。

“难道不该生气?你对一人百般好,结果那人笑颜将你拒之千里。”

卫翕被时荣这一出整的不知所措,他,他这是在同她抱怨?

“好好好,我错了。”虽有点不明白,但认错总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上佳良策,“以后我……我难道要恶狠狠的命令你,‘说,快说!?’这样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神情稍显落寞,“不用,你以后不叫我‘时爷’即可。”这小丫头是装傻还是真傻,不开窍啊。

卫翕见时荣的脸色不大好,言辞上更加小心翼翼,“那……我叫你甚?”

“称我的字吧。”

“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字呢。”说来惭愧,一直背地里偷偷查人家,却连人家的字都不晓得。

“子兼。”

“你!”卫翕唰地站起来,三两步走到时荣身侧,“你说你叫什么?”抓住人家衣袖不自知。

“子兼,生死无暇,荣哀兼备。”时荣回答。

卫翕腿一软,往下坠,时荣眼疾手快扶住她,“郡主你怎么了?可是荣的字有何问题?”

“没,没有。”卫翕推开时荣,手撑着桌案想自己站起来,可手怎么都使不上劲。

时荣眉头拧成“川”字,一把将卫翕捞起。

“荣冒犯。”抱着卫翕大步流星去往石洞中。

亭外的素问见卫翕窝在时荣怀里一动不动,“郡主是怎么了?”伸手要接,被时荣轻巧避过。

时荣吩咐道,“杨癸,去请大夫。”

一只小手扒了扒他衣襟,“没事,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你先休息会儿。”一句话的功夫,时荣已经将卫翕放在石洞的床榻上,“我在外面,你随时喊我,我就能听见。”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这人怎听不懂她说的话,卫翕着急,扯住他袖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刚刚我就是太……太高兴了。”卫翕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刚才的心情,笼统来说,就是高兴吧。

时荣蹲下,“知道我的字,你就这般高兴?”他倒觉得,方才卫翕的举动,惊慌多过高兴。

“高兴,很高兴。”卫翕头稍低着,目光璀璨,得知时荣便是子兼,她真的很高兴。

她的贵人呐,在梦境里那个护了她后半辈的贵人。

“行吧。”确定卫翕没有大碍,刚才只是虚惊一场,“还有片刻大夫便到,还是给你把把脉以防万一。听说我离开后,你又大病了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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