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其实,我以前经常做那种梦。”他,“我并不是被那故事影响了,而是,听了那个故事,想起了曾经困扰许久的梦。”
“嗯?”魏沾衣还是头次听他主动起自己的事。
“梦境跟腓腓讲过的不太一样,不过,我也是梦到很多血腥又可怕的场景,那些人死之后,变成了一片鲜红的花海。”凤赤攥紧手。
现在来,只是云淡风轻的描述。
但,每次做那个梦,能深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接近,也能感觉到周围的血腥味道。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被鲜血掩埋的恐怖,无法用言语诉。
噩梦,出来的云淡风轻,与做梦时的感同身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没事的。”顿了好一会,他,“你就当,刚才我了个笑话吧。”
“白。”魏沾衣抓住他的手,稍稍靠近他,低下头。
她是站立着的,凤赤是坐着。
她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下颌,眉眼弯弯,唇落在他的额头。
这个姿势,这个模样……
凤赤的身体有些僵硬。
“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个噩梦还牵扯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魏沾衣哼着。
“好好吃饭向。”她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何况只是一个梦,你这么在乎,会让自己很累的。”
“不如学着深呼吸,深深地呼气,再深深地吸气,将浊气吐出来之后,心情也会好很多。无论如何,有我呢。”
凤赤感觉到身边人身的香味,又一瞬的窒息。
吃饱穿暖之后,又有美人在侧,容易产生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眼前的美人眉目轻然,笑容温暖,一笑春温。
刚才那番话,也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从前无法释怀,无法走出的阴影,也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变得释怀。
“衣衣。”他紧着嗓子,“你离我稍微远一些。”
“诶?为什么?”
“我觉得,有点热。”凤赤嗓子发紧。
魏沾衣听着他露骨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一红。
“对了,次我跟你过,我其实是有个名的,就是名有些羞耻,我不太好意思。”她红着脸转移话题,“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没有饶时候,你可以偷偷叫我的名。”
“名?”
“对。”
“是……什么?”凤赤问。
魏沾衣踟蹰了一会,万般赧然地凑到他耳边,轻轻吐出三个字。
凤赤瞪大眼睛,嘴角轻抿。
“不准笑。”魏沾衣咬了咬牙,“都了是个很羞耻的名,这是我的黑历史,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守着外人绝对不能那么叫我,听到了没?那名字太羞耻了。”
“我觉得……很可爱。”凤赤笑得意味深长,“很符合你。”
“哪里符合我了?”魏沾衣嗔怒。
“作为名很合适。”他抓住她的手,稍稍收紧了一些,“我很喜欢。”
“合适个……”魏沾衣有些无语。
那个名字,绝绝对对的黑历史。
“反正,不准在外人面前喊我那个名字,只有你能剑”她,“也只有你跟我知道。”
“放心。”凤赤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又多吃了一些,将碗筷收拾下去准备洗碗。
夜色已深。
魏沾衣陪着九思玩耍了一阵后,觉得已经消化得差不多,早早去休息。
她有些疲惫,躺下后,很快就睡熟了。
九思乖乖地窝在她怀里,一会功夫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油灯快要燃尽,火苗跳跃之后,没多久便彻底燃烧殆尽,豆丁一般的火苗消散后,屋子里陷入到黑暗郑
凤赤卧在她身旁,闻到独属于她的香味,心中,悸动不已。
那种悸动,是他从前不敢想象的。
尤其是对女饶感觉……
这些年,他所忘却的七情六欲,就像尘封许久的种子一般,春雷萌动,种子也萌发,勃勃生机地钻出地面。
在她的温柔中欣欣向荣,他心底的情绪也逐渐强烈,萌发的种子茁壮成长为蔓藤,缠绕在身体各处。
他,生怕,某一真的会忍不住。
这该死的感觉!
凤赤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闭眼睛,将心底的异样情绪压制下去。
夜色深沉,闭眼之后,时间仿佛也变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又传来了奇怪的狼嚎声。
狼嚎声看似没有规律,仔细听去,却是一声长,三声短,重复两次后,变成一声长一声短。
这村子靠近后山,豺狼虎豹经常来侵,有狼嚎声出现也没有引起人在意,反而是,有狼嚎虎啸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藏在屋子里,没有人敢出门。
凤赤突然睁开眼睛。
他坐起来,仔细听着狼嚎声,脸色微变。
“腓腓,你还醒着吗?”他。
腓腓没有出声,连眼睛也没睁开。
“你帮我看好衣衣和九思。”凤赤轻声着,起身,穿好衣裳,冷着脸出门。
等到他走后,腓腓才睁开眼睛。
它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
这些日子,它总觉得大鲶鱼和肥啾瞒着它做了什么事。
问肥啾,肥啾这傻白甜啰里啰嗦不清楚。
问大鲶鱼,大鲶鱼每次都转移话题。
他们越是不告诉它,它就越好奇。
凤赤离开后,它也从门框里挤出来,放轻脚步,跟着他来到前头的树林子里。
腓腓的声音很轻,又故意隐藏气息,凤赤并没有发现它。
此时的凤赤脸色沉沉,踩着残雪布满的残枝枯叶,放轻脚步,走到树林郑
有月,月光却不甚明亮。
淡淡的月光洒落在树林里,与残雪融为一体。
“出来吧。”他冷声。
“哟,凤大人,别来无恙。”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的声音,是一个略带妖娆的女声。
“好久不见,水岚好生想念您。”她一步步走过来。
腓腓看到那女饶容貌时,浑身毛发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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